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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111)

作者: 蔡某人 阅读记录

“大将军,容妾先去沐浴,再来侍奉将军。”

“啪”的一声,荷叶被晏清源扬手抽掉了,忽俯向她胸口,转眼就抬起了脸,眉头一锁,摇了摇头,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淡淡笑道:

“夫人都臭了,我恐怕下不去嘴。”

这一下,亲卫们再憋不住,爆出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嬉笑声,把个李文姜恼得立刻涨紫了脸,没想到晏清源气定神闲负起手,转头朝亲卫们扫了一圈,摇手一指:

“他们倒无所谓,平日泼辣惯了,猪窝里都能吃能睡,女人么,能操就成,要么,夫人去问问他们哪个愿意?”

说着给那罗延丢个眼神,那罗延会意,过来在她背后搡了三两下,李文姜就踉踉跄跄地撞到了这群亲卫跟前。

看他衣冠楚楚,风雅清贵的一个人,说起下流话来,流畅无匹,不愧是上党郡出身的乡巴佬,李文姜气得浑身直抖,咬死了后槽牙,红着个脸,把带刀子的目光,寒泠泠刮到一干男人身上,再猛地一收回,扭头看向晏清源:

晏清源倒一副置身事外,静观好戏的模样,笑吟吟一挑眉:“夫人,晏刺史还没死呢,牢里的亲属,也知道夫人公开跑来卖吗?”

李文姜这回彻底恼羞成怒了,恨不能把他的嘴撕烂,晏清源犹如未见,还是笑吟吟的,略表遗憾:“早知道,应该让陈塘把他们都送来的,这样大开眼界的好机会,可遇不可求。”

众人的笑声早散,听出世子爷的意思,一双双眼睛,便不再避讳,齐刷刷地落在李文姜春、光一泄的胸前,尽数化作了团团男人才懂的燥火。

看着她又羞又气的一张脸,晏清源似有所思点点头:“不如你把他们都侍奉了,他们也住东柏堂,好的话,留你在东柏堂,也无不可。”

说罢目光在人群里一睃,找到两个身影,温和说道:

“马奴、阿丑,你俩不是还没开过荤吗?去,带到你们值房吧。”

这话一出,听得李文姜两腿一软,根本站立不住,不敢相信地看向晏清源,他依然风度翩翩的样子,可手里,不知几时多了把羽扇,往胸前倜傥一摇,竟是个要走的架势。

李文姜转身就朝他奔来,毫不犹豫地扑到脚下,紧搂住胡靴不放,一双水媚的美目蓄满了泪水,娇颤颤地哭起来:

“我要侍奉大将军,除了你,我谁也不侍奉!”

晏清源一低头,将羽扇往下颌处一抬,看着这双眼睛,倒也动人,目光再往下去,那两团白肉,呼之欲出,他笑笑:

“唔,夫人这么痴情?”

第79章 破阵子(6)

李文姜不说话,只把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渍着粼粼的水光,看向晏清源,里头有示弱,更有渴望。

晏清源一个巧劲,便把腿拔、出来了,面有难色:“怎么办呢?比你美的大有人在,比你温柔聪慧的也大有人在,要说操起来,夫人还真不是我第一首选,我不缺人侍奉,夫人还是另择人选罢。”

他笑的越发温文尔雅,可这话,已经听得李文姜肺都要气崩了,却只是把个红唇一撅,眼波妩媚地瞟着晏清源:

“晏慎杀了虎牢关守将,才投奔的贺赖,整个北豫州,可有不少被他煽动却在观望的,只等战事胶着就要见风使舵,这样的墙头草,世子爷不想知道哪些人心怀鬼胎吗?”

晏清源不为所动,似乎懒得再听,折身就走,没想到这招竟毫无成效,李文姜瞠目结舌,恨恨瞪那背影一眼,不信抓不住晏清源的心,将个脸一昂,大声喊道:

“柏宫天生反骨,大将军不屑知道晏慎和哪些人勾连,也不想多了解了解身在河南的柏宫吗?!”

前头人脚步一刹,定住了,看得李文姜欣喜若狂,不顾身后投来的纷杂目光,一撩鬓发,这才几步赶了上去,往晏清源眼前一站,两眼信心十足地看着他。

“你知道的太多了。”晏清源意味深长地一笑,语气不冷不热,李文姜则满面春风,骄傲回道:“那妾就把这当做大将军对我的赞赏了。”

晏清源点点头,手一伸,就把人勾到了怀里,若有所思瞧着她:“晏慎只爱你一个,你却翻脸无情,夫人这心肠,恐怕我也不敢惹。”

身子好些日子没捱男人的边儿,此刻被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包裹着,李文姜声音一软,觉得底下一阵快意打来,娇滴滴的就去搂晏清源的脖子:

“他呀,自己一个跑了,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还爱他做什么?大将军和他不一样……”

说着不觉把手往晏清源小腹一滑,极有技巧地在上头过了几下,果然见晏清源喉头分明动了动,一阵自得,她便踮起脚在晏清源耳畔低语:

“大将军果然也更大……”横波眄睇,软蛇一样的身子,在不远处众亲卫看来,已经是挂世子身上了,很识相的,便也都各自散去。

“你说过的,我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和晏慎哪个好,”李文姜忽把那两团挤在他胸膛前,磨磨蹭蹭的扭了两下腰,“抱着我……”

晏清源哼笑一声,也未拒绝,一把将人抄起,盯着她的眼睛慢悠悠说道:

“李文姜,你真是条母狗。”

听得李文姜脑中轰的一声炸开,面上僵滞一瞬,转而勾住他脖颈,发腻地说道:“你是公,我是母,天造地设一对不是吗?”

晏清源无言笑笑,抱着人穿过甬道,到了间房屋前,一脚踢开门,径自走到床前,把人随便一扔,拍了拍手,幽幽吩咐道:

“哪儿也不许去,洗干净了等着我。”

床榻猛然承重,吱扭一阵响,李文姜捂住被撞疼的额角,摆出个妖娆姿势,回眸吃吃笑看着晏清源:“大将军这个床,恐怕不结实呢。”

“床不结实无所谓,夫人禁得住操就够了。”晏清源无谓一笑,忽想起什么似的,走上前来,毫无防备的,三两下就把那身借来的衣裳给扒了下来,刺啦一阵裂帛之声过后,李文姜已经是寸缕不着,那傲人的双峰,一下就送到了晏清源眼前。

他却看也不看一眼,把衣裳胡乱一揉,就给从窗口丢了出去,李文姜眼波一动,胸口已经急急跳了起来,伸脚便在他腿上似有若无勾滑两下:

“大将军把妾的衣裳都给撕了,妾要穿什么好?要给妾做新衣裳吗?”

“夫人哪里用的着穿衣裳?不是要留在东柏堂侍奉我吗?把腿一张就够了。”晏清源丢下这句,再不理睬,一脚踏出来,面无表情招来两人,吩咐说:

“看好了她,不准她出来。”

他走的突然,李文姜好半日没回过神来,一时气怔,把个薄衾一披,站到窗口,老树的枝叶伸进些许,她焦躁地三五下给折去,惊的本藏在密密麻麻树叶里的鸟儿,呼啦啦都飞去了,李文姜冷笑一声,把手中枝条使劲朝外一掷,“咣”的一声合了窗子。

时近黄昏,一白日的燥热劲儿去了几分,蝉却不肯歇气儿,跟没吃饱奶的娃娃似的,敞开了嗓门直叫唤,晚霞铺进来,遍洒金光,可空气还是热的,归菀见四下无人,秋芙两个去给她端冰镇梅子汤去了,便悄悄拿帕子往胸口那儿,轻轻拭了几拭,一入夏,她浑身上下,就这一处爱冒汗。

只觉耳畔忽多了股喷热气息,归菀起的仓促,连带着弄翻了篾箩,里头针啊线的,还有只刚绣好的荷包琳琅满目地洒了一地。

人已经被晏清源抱在了怀里,归菀惊魂甫定,嗅到他衣香染麝,却氤氲着一股湿气,便娇羞要躲:

“大将军刚沐浴完,还是别乱动了,又要出一身的汗,我去把东西捡起来。”

晏清源莞尔,附在她耳畔不知说了句什么,言罢,就见归菀瞬间把个脸红透,动也不敢动地僵在那,眼睫一垂,又是个惹人怜惜的玉人模样。

“你刚才在做什么?”晏清源推她一把,眼睛里是揶揄的笑意,归菀细声细气的说句“没什么”,还是不肯抬头,晏清源捞过帕子,汗津津的一片,低头把眼角往上一挑,看她眉黛羞聚,忍不住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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