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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84)

他不肯与三少以兄弟相称,每天赶在三少之前回府,不给三少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些手段看来简单却相当有效。

本来她自打娶三少进门,也未将这块改嫁而来的黑巧克力太放在心上。可也是这份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却让汪汪一阵窃喜,以为这是对他好像小孩一样的任性争宠的默许和纵容,全然未曾料及当她意识到他在排挤三少之后那份恼怒。

汪汪的心思直接而单纯,她沉默思索一阵,大致起因经过结果心下已然明了。

生母因他再不能生育,他愧疚;生父壮年早逝,他失怙;幼年即得知自己终生无出,他自卑;成年不久还被母亲算计当做筹码转来送去,失了清白,他隐痛,能想象到的倒霉事他基本都遇到了,汪汪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用一个短句尽可概括:太惨了。

这样的男人,他一旦体会过亲情爱情的温暖,这份深情自然而然转化成心灵支柱,若想夺走,他反应过度不择手段都可以理解,更何况他也只是耍耍小心思,对他人也未造成什么了不得的伤害。

她拉住他的手,拍拍身边的位置。

他顺从的坐到她身边。她顺势靠在他胸前,待他呼吸渐渐平稳,才缓缓开口,“我一直以为我的心思你知道。”

他不语。

“我娶三少纯粹的权宜之计。他救我性命,我还他名份。他心里满是他那位香消玉殒的爱人,我不想,更不会自讨没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佛见发呆,我才没到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程度。”她中间哽了一下,拼命忍住才没让“车见爆胎”顺口而出。

他颤了颤,却还是没说话。

“人生漫漫,变数太多,我不会说即使我们之间没有孩子,我也能对你始终如一。这不现实。”

忠言逆耳,他抿抿嘴唇,点了点头。

“可是我保证,目前为止,我心里你最重要,他们几个没办法和你相提并论。”

那是因为她偏好柔情似水型,而目前遇到能与她门当户对的未婚男人,还没一个能在温婉柔顺方面超过苏汪汪的。

她感到包裹自己的怀抱骤然紧固。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你我之间,追求默契固然没错,但彼此坦诚更为重要。”她摇摇头,拿过那柄玉如意,“你这是要干嘛?一语不合就要和我离婚不成?”说着,又将如意放回他微张开的右手里。

汪汪一时羞赧。

不得不说,多年经受西方资本主义荼毒,导致她成为彻头彻尾爱情至上主义者,坚信婚姻乃是二人之间情深所致,若他真是“生育功能”问题,大不了收养孩子,也不会像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女人一样去选择换个丈夫。

良久,他说,“从萧湘那里拿回我爹的玉佩,我就知道这个仇报不成了。”

她脑子飞速运转——报仇无门,要么是仇家势力滔天,要么就是他的父亲曾经涉及宫内了不得秘闻,再也不能进一步深入追查。

他语调回复平静,“所以,我只有你一个,楚楚。”其实他都不曾妄想独占。只求他与他们都不同。

四目对望。

他猛地扑过来,四瓣嘴唇黏在一起,舔,挑,卷,细细密密,缠缠绵绵,直吻到灵魂都要交换。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反复流连,察觉到她下身的湿润,缓缓穿入。

初始的扩张总有些疼痛,她不由微微皱眉。

他怜惜她的每一份反应,动得很慢,却配合她的节奏,越加深重。

快意从二人紧密结合之处逐渐升腾,她第一次忘情的呻吟。

他俯下身来,喉结颤动,喷薄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这一夜,仿佛不知疲倦。

不停痴缠,最终在漫天的星光和疲惫中,深秋之际一身薄汗,二人紧紧相拥而眠。

她怀中的男人有浓密纤长的睫毛,此刻还不曾睡熟,细长手指还在顺着她的颈椎拂动。

虽说他曾被别的女人调教过,可从没有人说调教过后不能由她进行再调教。

第二天,她腰酸背痛连翻身都费劲,他半眯眼睛,嘴角上挑,先是愧疚,但更多的是得意,干脆抱起她下床,一起走到府里肾形的地热水池里来个浪漫鸳鸯浴。

吃过早饭,匆匆出门上班。

她窝在家里补眠。

下午,汪汪和三少难得一同回府。

叫上小楼和飞景,一家五口驾临王府库房。她坐在太师椅上,面对堆积的上等布料,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亲自挑选好几块,吩咐府里总管依照各位夫君的身量裁剪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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