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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98)

“楚楚,你要去哪?”他蹭的坐起来,声音里还带着些暗哑。

她笑眯眯的凑过去,轻轻吻了他的脸颊,“腿麻得睡不着,想走走,或者去洗个澡。你既然醒了,陪陪我,嗯?”

他把她抱起来,轻松至极,“好。”

听说你爱我

还是府里那个肾形的大池子,地热温泉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薄薄氤氲之气。

他先伸手探探水温,刚好。

他再转头微笑向她,轻柔拉住她的手臂。

她放心大胆的迈腿,一步一步,还稍有踉跄的踩进水池,撤出双手,扶上石子池沿。

汪汪脱掉外袍,手撑池边,翻身矫捷一跃,纵身入池,甚至不曾溅起太多水花和波澜。

他揽住她,另一手拈起一块丝绢,仔细为她搓身。

好像对待美妙绝伦却脆弱不堪的瓷娃娃,放在手中照顾呵护细致入微。

他拥有的东西太少,于是倍加珍惜。

虽然体贴温柔的男人,在现代她也有幸见识过不少,但如汪汪一般对爱人爱若珍宝,痴守不移,总得有个让人置信的因由,她登时心中八卦火焰熊熊燃烧。

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手指微微用力,顺着经脉,点按几个血脉交汇的重要穴位,手法力度堪比高级SPA沙龙专业按摩师,止痛通气血。她枕在他肩上,舒畅至极,几欲入眠。

门外职守的侍女早已恭敬奉上换洗中衣外袍。

汪汪在池内向她们递个眼色,几人会意,行礼告退。

他亲自为她拭干身上水珠,为她梳通长发,为她整理更衣,甚至弯腰半跪在她面前,为她穿鞋。

即便这是不容置疑彻彻底底的女尊世界,身为唯一可与她比肩平起平坐的正夫,却如此相待,甚至有些卑微,她固然万分享受,也颇觉不可思议。

待汪汪也更衣齐整之后,她探身,伸臂,勾住他的脖颈,他会心的笑起来,端住她的双腿,迈步回房。

第二天,无事。

她坐在书房里,翻看书籍资料,身边上好清茶美味点心相伴,如此打发漫长的秋日时光。

当天边橙红色的余晖还未散尽之际,汪汪回府,甫一进门,例行先送上柔情笑靥,手中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纸包,坐到她身边,从怀里摸出丝绢,垫在面前,仔细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十几块巴掌大小的精致点心——当然是以她的手掌大小为衡量标准的。

汪汪看向她,声音里浸满了爱意,“回来路上,瞧见绿萝斋门口排了一大堆的人,派人打听原来是新一炉点心刚出炉,瞧你总爱吃个零嘴,也知道你不稀罕这寻常东西,可总归是个新鲜……”说着,掰了一小块下来,白皙玉手就捏着这一小块点心,耷拉着眉角,漆眸璀璨着,有些期待的直勾勾瞧着她。

在世女和世女夫君身边侍候待命的那是何等得有眼色,早有侍女上前,托盘里放上湿手巾,恭恭敬敬的递上来。她扯来手巾,抹抹手。双眼冒光,接过汪汪手里点心,嘴巴一张,细细咀嚼品味。

“肉馅的……还热乎呢。好吃……”

汪汪立时就像打了一剂鸡血强心针下去,低头又掰下一块,“那多吃些。”

她接过这一小块,直接放到汪汪嘴边,“你也尝尝。”

他直接张口吃下。慢慢咀嚼,眯着眼睛,里面都有蜜汁涌动似的。

他一块一块递过来,不至于点心上油脂污了她端茶喝水的那只手。

递送速度刚好令她细嚼慢咽,顺利吞下喉咙,不至囫囵吞枣。

什么是幸福?

大概就是在你看电视剧正上瘾的时候,眼前伸来一只大手,打开,里面是满满一把的瓜子仁。

如果可以这么衡量的话,现在,他和她,就是。

之后的两天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三少和小楼只在饭点出现,二位侧夫之位目前只限于名分点卯和打个照面。

只可惜,三少自幼饱读诗书,小楼生母亦是出身书香门第,因此即便要嫉妒要争宠,也不会愚蠢到将“阶级斗争”上升到台面上,只争那一日一夜的欢爱,一城一池的得失。

二位爹爹一向秉承“她的房内事自己作主”,“女儿好我便觉得好”。她与汪汪如胶似漆,小夫妻二人面色滋润,府内上下都瞧得分明。只求宝贝女儿欢喜的二位爹爹自然不可能棒打鸳鸯。

不知何时,汪汪亲口承认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这股原本的枕边风如何吹到亲娘耳朵里,反正王爷亲娘除了在晨昏定省时敲打她尽早怀孕生子之外,便再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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