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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宠(39)

作者: 祝烦 阅读记录

傅慕腾出只手握住了他的。

姜枢就笑:“你还有神医名号呢,这其中辛苦我就不必多说了。”

“受过伤吗?”

“当然,”姜枢挑眉,“忘了是几岁了,最惨重的一次,我犯了个错,被师父丢进去五天五夜,第四天夜里,差点没把我一条腿咬下来。就这条。”姜枢从毛毯里动了动右腿。

傅慕摸向他的腿,温柔亲昵的捏捏。

他的脸突然就带了点红:“没留下伤疤,师父医术很好,我躺床上一个月就活蹦乱跳,又被丢进去继续过完剩下的一天一夜。往后我再犯错惹了事,就是被罚看海。”

“看海?”

“是啊,每月都有固定的商船来岛上补充货物,那几天我几乎就是睡在树上。我能跑出来,也是偷偷溜上船队,三个月到了南梁的码头。”

傅慕将马车停下,白色的毯子包得姜枢就跟个白面团子,浑身白白软绵绵。他眉眼弯弯嘴角翘着,小模样很是得意:“所以就能遇到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熄灯睡觉有益于身体健康。

谢谢支持,感谢!

南疆篇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是啊,”过了许久,傅慕叹口气道,“我也遇到了你。”

姜枢听了就笑,笑着笑着就皱起了眉,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带着疑惑道:“怎么回事啊,这几天总是肚子疼。”

傅慕也说不出个一二:“我医术还是不精。”

姜枢又狠劲揉了揉,这才拿开手:“疼一会儿就不疼了,可能饿着肚了。”

傅慕拍拍他:“去,进去拿点吃的先垫着,再走会儿就能到有人的地方了。”

姜枢点头钻进去拿了糕点一块块塞进嘴里。

沿路没有遇到几个人,南疆毒虫多,傅慕怕他被毒虫咬了,拿了点药材香料随身两人带着。

几天下来两人身上的香味倒是一模一样,不分彼此。

他说的不错,又赶了半天的路,终于在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之前到了个村庄。

村庄人挺多,不算热闹,没见到几个男人,小孩子倒不少。两人刚一进来,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许多不善的目光。

傅慕拍拍姜枢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动,下了马车牵着马走到一坐在树下的老人面前躬身询问道:“老人家,不知哪里可以借宿一宿?”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缓慢看了眼他,又慢慢扭头去瞧待在马车上的姜枢,她咳咳两声:“我家有两间房空着,我一般都是去我儿媳那里去,客人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借住。只要给钱就行。”

傅慕扭头去看姜枢,姜枢眯着眼四处看了一圈,对着傅慕可有可无点点头,同时伸出手向他比了个一。

傅慕笑了下,继而回头对老人道:“多谢,一间就好。”

老人便颤巍巍拄着木拐杖佝偻着背往前走带路。傅慕牵着马跟在后面,两人对着不善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心里暗自多加留意提防着。

老人房子不远,走了两条街就到了,姜枢从马车上跳下来,还背着比较重要的行李,老人将门房钥匙交给傅慕,姜枢进门时,老人抬眼看他,嘟嘟囔囔说了句:“身子重也不知道小心些。”

姜枢纳闷,扯扯自己斜挎着的小包裹,重吗?不重啊。

傅慕谢过老人,幸好门宽,他将马车赶到院子里,又锁好门两人这才进去了。

两人洗漱完,稍稍收拾了几下,将自己的衣物铺到床铺上,这才取了自己马车上的被子盖在身上。姜枢闭着眼手指在床上划了几下:“躺下的感觉真好啊。”

傅慕一手握着他的,闻言道:“憋坏了?”

姜枢一僵,侧过身一脸笑意看着他:“我没想到你这么……算了你且忍一忍,等咱们到了南疆找个客栈,爷好好让你爽爽。”

傅慕咬牙啧了声,伸手捏住不知天高地厚的这人的鼻子:“又胡说,我是问你做了几天的马车是不是憋坏了?”

姜枢被捏住了鼻子,说话嗡嗡的:“嘿嘿,我错了我错了。”

傅慕的手带着他鼻子左右动了动,还没松手就又听姜枢不要脸皮道:“好嘛,是我想要爽爽。”

傅慕被他气笑:“我就不该……”话没说完怀里直接多了个人,姜枢埋在他胸前,使劲蹭了蹭:“揉肚子,又疼了。”

还能怎么办?傅慕只能一手搂着,一手不轻不重给他揉着。

姜枢哼哼两声:“这要疼上多久啊……”

傅慕不说话,摸了摸他的头,又低头亲亲他的额头。

姜枢回了他一个下巴吻。

**

早上傅慕是被姜枢的大笑声以及小孩的叽叽喳喳声吵醒的。

他洗漱完打开门就见姜枢斜靠在马车上,手里拿着根长长的鱼竿,马车面前蹲着几个半大的孩子。

看见他站在外面,姜枢手腕一动,鱼竿末端就碰到了傅慕垂下身边的手腕,一跳一跳地,触感像极了这人在抚摸他的感觉。

他道:“云亭,看看这些小崽子们。”

小崽子们一心蹲在地上仰着头看大马,没空去管怪哥哥。

傅慕问道:“饿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他起的。

姜枢乐呵呵点头:“有一点。”

“我去看看厨房能不能用,给你熬碗粥喝,”说着又看着是不是“哇”一声的小孩,叮嘱道,“你看着些孩子。”

小崽子们活在穷乡僻壤,竟然连马都没见过,昨日太晚,今早早早结伴来看大马。

大马吃粮草时大嘴一动一动的,他们就“哇”,大马动一动蹄子,“哇”,甩一甩尾巴,“哇”……

姜枢简直要笑死了,手里甩着小崽子们上供来的自制的鱼竿当鞭子用,眼尖的看到门口站了个小孩儿,两眼巴巴,两只爪子也抓着门,犹犹豫豫不敢进。

姜枢挑眉,站的有些累,他就坐上马车,冲着那孩子招手:“嘿!不一起玩吗?”

小孩儿往前走了几步,不动了,绞着双手怯生生看着他。

“过来!哥哥让你坐大马!”姜枢来了兴趣,指指埋头吃草的马引诱小孩儿。

小崽子一听,颠颠跑过来,姜枢也没管他身上脏不脏,弯腰捞起小孩儿放在身边。

小孩儿亮晶晶着看着大马,再看看姜枢。

姜枢挑挑眉:“叫哥哥。”

这时有别的小崽子看见了这边,大笑几声道:“他是个哑巴!没有名字的哑巴!”

小孩儿难过的垂下头。

姜枢摸摸他的背,心里涌起不知从何而来的怜惜。

自觉出了风头的小崽子继续得意道:“他家里人都死了!他爹把钱花没了,没钱给他还有他娘治病!”

啧,熊孩子!姜枢看着几个笑得欢快的小崽子,心里隐隐不快,他甩了下鞭子,懒懒道:“行了,回家吃饭吧。”

小崽子们还不想走,姜枢又是一鞭子甩过去,末端正巧打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烦人的熊孩子害怕的一窝蜂走了。姜枢跳下马车,抱起小孩儿放到马背上,揉了揉他的头。

小孩儿紧紧抓着大马长长的鬃毛,冲他笑笑。

幸好傅慕粥熬的挺多。喝着粥,傅慕粗略看了下小孩儿的嗓子,说道:“身体不太好,嗓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不想说话吧。”

姜枢使劲揉揉小孩儿的头,傅慕见了问:“怎么,很喜欢这孩子?”

“嗯,”姜枢承认,“感觉与这孩子挺有缘的。”

傅慕看了眼安安静静坐着姜枢身边喝粥的孩子道:“他爹娘不在了,问问这孩子的意愿,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养着就是。”

姜枢点点头:“你我不会有后代,我也打算收养个孩子,免得攀木崖后继无人。”

傅慕有些难办似的皱起了眉:“带着去南疆?”

“只能这样。”姜枢摊手,“总不能将他丢在这儿,过段日子从南疆回来再接走。”反正联系到岛上的人就能把小孩儿丢给他们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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