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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171)

总之,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会买的床。

然后,舒乐眼睁睁看着裴绍之压住自己的手腕,轻轻一声脆响,便将他的双手用手铐套在了床柱上。

手铐上严严实实的抱过了一层厚重的棉纱,充分的减少了多余的摩擦,也减少了受伤的可能性。

舒乐挣了两下自然没能挣脱,正巧低头的位置可以看到手铐上一串打印字体。

于是他下意识瞄了一眼——made in China。

舒乐:“……”

行吧。

是祖国母亲了。

身后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舒乐扭过身,是裴绍之手中抱着一只工具箱一步步走了过来。

刚刚老乔斯只打开了门口的灯,而裴绍之刚刚似乎过去将房间里全部的灯光全部开了起来。

舒乐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竟然大的出奇。

却也安静的出奇。

除了正中央的一张大床,空空如也。

就连装修的颜色也是单调乏味的。

地面是深褐色的,墙面是深褐色的,天花板也是深褐色的。

只是半地下室,却没有窗户,又或许是在主人的授意下,将原本的窗户填了起来。

毕竟与这间屋子不远之隔的那间家庭影院明明是开有天窗的。

孤零零的一盏昏黄色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显得分外怪异。

舒乐皱了皱眉,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极其违和,给人一种……像是要从心底里给人一种不快的压抑感。

裴绍之将工具箱放在床脚,然后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舒乐坐在床上,一直盯着裴绍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房门重新合上。

他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裴绍之走出去的时候没有脚步声。

如果舒乐没有记错,裴绍之今天脚上的皮鞋并没有换过,就在在刚才下楼的时候的时候还有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脆响声。

而刚刚走出去那样长的一段路却没有丝毫声响。

排除其他的可能,便是这间屋子的装修与外面不同。

地面下除了那一层红褐色的木地板,还铺了一层隔音的设施。

舒乐想来想去,也实在没能想出在地下一层这种空旷的房间里铺设隔音设施究竟是个什么操作。

无法预知将来的烦躁感和这间屋子天生带来的压抑感让舒乐烦躁的彻底,他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猛然间突然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舒乐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来自于哪里,房间的门已经重新被打开。

裴绍之的手上拿着一只还未拆封的注射器,还有一瓶写满了意大利文的小小药瓶。

舒乐瞧着他走了进来,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肌肉松弛剂。”

裴绍之将注射器和药瓶放在一旁,亲了亲舒乐的额头,“别害怕,都是对身体没有丝毫影响的剂量。”

舒乐冷笑一声:“你怎么不给自己纹一朵?”

裴绍之微笑的吻了一下舒乐的手指:“如果你愿意亲自给我纹的话,宝贝,我很乐意。”

舒乐从裴绍之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抱歉,我不愿意。”

裴绍之便露出了一个有些遗憾的神色。

他将注射器的包装拆了出来,将针剂注入其中,然后压住舒乐,柔声道:“本来想给你用麻醉的,但麻醉总归对身体副作用大些。”

舒乐抿住唇,冰凉的针头刺入皮肤,药剂缓缓的推了进来。

注射器抽了出去,裴绍之一点点温柔的替舒乐将体内的药剂揉散开来,“而且……舒乐,我想让你为我疼一次。”

裴绍之将逐渐软了下来的舒乐摆成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姿势,轻声道:“我为你疼过那么多次,你却从没有为我疼过。”

舒乐:“……”

上帝,求求你快点收了这个疯子为民除害。

谢谢谢谢了。

注射的药效比口服的药效会更快发作。

裴绍之从床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蓬松的大枕头垫在舒乐身下,将他的后腰撑了起来。

宽松的睡衣顺着腰间被抬起的位置向另一侧滑落,露出下方光滑的皮肤。

裴绍之将屋内的空调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然后将舒乐的脚踝同样固定起来。

似乎终归有些心疼,又碰了碰舒乐的后颈,温声道:“用了肌肉松弛剂后不会很疼的,忍一忍宝贝,很快就好了。”

舒乐咬着牙,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话可说?

如果他有力气的话,一定掐死裴绍之。

细腻的刺青勾花笔落在后腰的右侧,一笔一笔,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充满了令人窒息的侵犯感。

冰凉的笔尖落在温热的皮肤上,舒乐的呼吸滞涩的厉害。

裴绍之没有再主动说话,房间内一片安静,便让身体的感觉变得越发敏锐。

不知过了多久,凉意终于停了下来,耳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物品碰撞声。

还未等舒乐喘上一口气,一股尖锐的刺痛便顺着刚刚落笔的地方传了过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

裴绍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俯身在舒乐身侧,缓缓道:“乐乐,要开始疼了哦。”

刺青,又或许叫做纹身。

是用带有墨色或其他颜色的针笔刺入皮肤底层,在身体上留下特殊的造型或图案,从古流传至今,多带有吉祥和崇拜之意,用于取悦自己和取悦他人。

可是舒乐从没有觉得刺青这玩意儿能够取悦自己。

他怕疼怕的厉害,该死的破系统又没有多余功能,自从出任务以来每一分疼痛都是百分之百承受。

受伤的次数多了,便总是希望少受些伤,保护好自己。

尤其是这种多余的疼痛,他多一分都不想拥有。

刺青所特有的割线机传来正在使用的声响,皮肉从底层被割裂开撕拉声不知是舒乐的心底作用,还是因为这间屋子太空旷而显得分外明显。

在刺痛之后便是一片火烧火燎的灼热痛感,舒乐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无法控制的挣扎起来。

他扬起脖颈,像是溺水快要窒息的人一般手脚并用:“裴绍之!我不要纹这玩意儿!你放开我——你松开我!”

手脚上下四只手铐的链条声拍击在床柱上,传来沉闷的响声。

随着割线机运作时间的增长,舒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明显的尖哑:“裴绍之!裴绍之你松开我,我再也不跑了!你放开啊……”

“我已经放不开了,乐乐。”

裴绍之眉间闪过一丝莫测的神色,像是不舍又像是坚决。

最终他站起身来,长腿一跨便迈上了床。

为了扼制住舒乐的抵抗,裴绍之跨坐在了舒乐的身后,将他不断挣扎的两条笔直而修长的腿按在床上,然后拍了拍舒乐的屁股:“忍一忍,听话,等上了色就不疼了。”

舒乐倒抽了一口凉气,顺着扭曲的姿势微微扬起脸来。

他想试着从床上被裴绍之占据的地方爬出去,却连一寸都没能做到便被硬生生的拖了回来。

割线机最后一笔终于落下,近乎生涩的疼痛在皮肉之间绽放开来。

舒乐上下牙咬得发颤,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

他紧张的呼吸了两下,发现没有下一步的疼痛袭来,于是整个人放松了片刻,试探性的向唯一能够说话的身边的人求助:“弄完了吗?完了吗?”

裴绍之抚摸着舒乐弓起的线条,摇了摇头:“还没有,宝贝。”

舒乐甚至都还没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专门为刺青所用的打雾机已经按在了那处早已经伤痕累累的新刺青上。

如果说割线机的疼痛只是开胃菜的话,那么打雾机所带来的疼痛才是漫远而绵长的。

在初步的线条被划定之后,所有的上色过程和阴影部位的叠凃都要用打雾机来完成。

这也就是说明,在打雾机的运转下,有些皮肤所经历的的针刺疼痛也许并不只是一次,或许还有第二次和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