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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172)

“不……”

剧痛的侵蚀下,舒乐已经彻底没了抵抗的力气。

他腰一软,整个人彻底委顿下来,靠在枕头上,双眼直直的盯着身后的裴绍之,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裴绍之的表情却是温柔的,他没有放松的压着舒乐的腿脚不让舒乐能动作分毫,嘴角却挂着几丝笑意,温声哄道:“痛就喊出来,很快就好了。”

舒乐却没有再喊。

他像是已经恢复了所有的冷静,沉默又安静的看了裴绍之一会儿,张了张口:“我恨你裴绍之,你去死吧。”

裴绍之没有生气,就连手都没有颤抖一下,依旧稳稳的滑过舒乐每一寸皮肤。

他伸手牵过舒乐被手铐锁住的右手,在他指间暧昧的捏了捏,轻笑道:“宝贝,西西里岛这一片土地上有数不清的人每天都在诅咒我早死,我已经听腻了。”

“不过就算如此。”

裴绍之拉着舒乐的手,表情柔和道,“世事无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能来送我一程。”

舒乐疼得连嘴唇都泛着青白,他颤抖着身子,恶意的道:“当然,只要你死在我前面,我一定亲自来敲锣打鼓,恭贺你上路。”

裴绍之爽朗的笑了起来,他停顿片刻,像是终归是没有控制住,凑过来亲了舒乐一口:“乐乐,你真有趣,我爱你。”

舒乐:“……”

这奇葩神经病。

为什么还没有上天?

割线只是确定了刺青的形状和轮廓,之后的雾化过程才是最为考验技术和耐心的环节,而往往这一步也需要更多的时间。

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三四个小时。

而冬紫罗这种花的形状美丽而丰富,花瓣层层叠叠,每一朵花瓣的颜色由花心向外侧依次渐深,显然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解决战斗的那种简单图形。

于是这也就意味着舒乐要疼上三四个小时。

在最开始的时候舒乐还能抽出最脾气实名辱骂裴绍之,从国内初见骂到国外被骗,从裴绍之骂到他心腹上梁不正下梁歪。

气得急了口不择言还辱骂裴绍之身下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光个儿大一点都不爽,不如剁了。

剁了喂狗。

等到了后来,便再也没了骂人的功夫。

舒乐惨白着面色靠在床上,连抬一抬眼皮都艰难,他紧握着床柱上的栏杆试图寻找一点根本不存在的倚靠,干涩的嘴唇轻颤着:“裴绍之,裴绍之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打雾机低沉的工作音在这间空旷的房间里孜孜不绝的响着。

裴绍之没有说话,拉着舒乐的手也没有松开。

舒乐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经受一场巨大而漫长的酷刑,这种无边无尽的折磨对他来说简直更甚于直接杀了他。

就连被冷兵器时代的刀枪直穿而过也比这来得好受。

因为那痛苦只是一瞬间的。

一片花瓣打好,机器移动到另一片没有上过色花瓣之上,又是一次重新开始的疼痛。

舒乐身子僵了片刻,却又因为松弛剂的作用再次无法抵抗的软下来,任由针头一次次在皮肤内穿梭着进入又拔出。

没有丝毫麻药的作用,巨大的疼痛和漫长的时间早已经摧残了舒乐的最后一丝神智。

他在裴绍之俯身过来的时候沉默下来,有些茫然的对上裴绍之的视线,张了张口,却已经哑了嗓子,没能再骂出来。

“疼吗?”

裴绍之一点一点吻去了舒乐额角薄薄的一层冷汗。

舒乐眨了眨眼,一时间并没有听清楚裴绍之究竟说了什么。

裴绍之也没有催促,反而笑了笑,诱哄似的道:“亲我一下,宝贝,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舒乐睁着眼睛看了裴绍之一会儿,像是在进行艰难的判断,又像是在理智边缘的最后一丝抗争。

裴绍之的表情几乎温柔,他甚至又低了低头,像是为了方便舒乐吻他似的靠近了舒乐的唇:“听话,亲一下就不疼了,不好吗?不划算吗?”

又是一阵沉默。

而在这一次沉默之后,舒乐闭了闭眼。

然后他微微仰头,嘴唇贴上了裴绍之的侧脸。

那是一个近乎妥协的吻。

裴绍之却似乎非常满意,他主动又亲了舒乐一下,然后耐心的道:“快好了,乐乐,来,腰抬起来。”

舒乐:“……”

舒乐扭开了脸,静默无声的拒绝了裴绍之的要求。

裴绍之自然没有强求,他伸手调整了一下舒乐手脚上手铐的位置,以防伤到身下那人的皮肤。

然后重新弯下腰去,将打雾机按在下一朵花瓣上。

再次袭来的疼痛让舒乐下意识想要躲开,却终究没能挣脱。

他像是已经累计,最终在裴绍之圆滑而狡黠的谋算之下困于其中。

那白皙细腻少见阳光的肌肤上,一朵开得极盛的冬紫罗缓缓绽放。

因为是刚刚纹好的原因,冬紫罗的颜色显得格外艳丽。

一眼望去,妖娆又蛊惑,令人着迷不已。

舒乐的身形在裴绍之的禁固之下微微颤抖,他拧了拧眉,低低的再次问道:“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好……”

时间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痛苦与折磨的边缘将舒乐的戾气打磨的一干二净。

也让他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自觉的求饶和依靠。

这里只有另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也许也只有另一个人才能救他,才能停下这份折磨。

可偏偏这另一个人正是开启这份疼痛的人。

裴绍之垂下眼睛,第一次没有回答,而是稳住了手中的针笔,低头去看舒乐的神色。

侧趴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睫毛却一颤一颤,像是逃而不得被禁在网中的蝴蝶,充满了一种凋零的美感。

这让他突然想起母亲告诉过他的话。

——可如果他不爱我,该怎么办呢?

——那就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掌控他的快乐和痛苦,你能让他舒服,也能让他备受折磨。

——让他只能依靠你一个人。

裴绍之停顿片刻,手从舒乐的身后圈过,提起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并没能引起舒乐的警觉。

毕竟刚才垫在腰下的那个大枕头也是为了保持姿势,以供裴绍之更好的稳住机器,保持刺青的形状。

舒乐甚至主动配合的侧了侧身,开口求饶般的催促道:“还没好吗?”

裴绍之眼中的神色暗了暗:“最后一步了,宝贝,腰下面再抬起来点。”

舒乐仿佛终于见到了结束痛苦的曙光,因此毫无防备的向裴绍之的方向靠了靠。

裴绍之神情微动,手中的打雾机轻轻使力。

锋利的针笔刺入舒乐皮肤的同时,身下微动,扶住舒乐的腰线向后一拉,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巨大的侵占感瞬间拉回了舒乐的神智。

他猛地回头,却早已经无力回天。

刺青的最后一笔落在冬紫罗根茎处最后的一片翠绿色叶片之上。

裴绍之将打雾机扔在一旁,探身解开了舒乐手腕上的手铐。

可相接的地方却没有离开分毫。

疼痛过后的人根本受不了这种过分冲击的感觉,舒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空无的世界中上下颠簸,却难以找到一片栖身的居所。

裴绍之将舒乐的两只手臂拉近身前,也剥夺了舒乐最后的一丝自主权。

他将舒乐转成面对面的姿势,小心的避开了身后刺青的伤口,然后肆意的大快朵颐。

缺少齐全家具的房间让所有细枝末节的体验都升级成一场难以言说的盛宴,就连耳语的低声都被放大成无数倍传递开来。

“大不大,宝贝?”

“……”

“说啊,大厉害吗?喜欢吗?”

“不……”

“不喜欢?那怎么还流水流这么欢呢?”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