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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22)

舒乐:妈的,抬起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太阳你信不信啊?

舒乐偏不抬头。

周绥低低笑了一声,伸出手,亲自扶着舒乐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二人目光相对。

静谧的营帐中,周绥突然想起一句话。

——灯下看美人。

虽然舒乐是个男人,还是个带着面具从来不摘的男人。

但那双望过来的眼睛,红润的唇。

甚至还有钳着他下巴时细腻的感觉。

周绥的心头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焦躁,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舒乐道:“喜欢那对姐妹?”

扬着头的舒乐总算不用对着刚刚那个尴尬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到周绥的问话。

舒乐抬抬眼皮,下巴被周绥掐得死紧,此时微微泛出些疼意。

下手真狠!不但给乐乐下毒,还掐他!

舒乐决定不要周绥的象拔蚌了。

反正天下蚌类何其多,何必单恋这一只!

于是舒乐十分豁达的道:“不喜欢。”

周绥面上似乎有些满意,又道:“舒将军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从来没碰过!

舒乐磨着牙:“陛下怎么有兴趣过问臣的私事了?”

周绥面上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朕很好奇,将军便满足朕吧。”

舒乐:“……”

舒乐忍住想要怒而暴起的冲动:“不记得了。”

周绥又笑了笑:“哦?朕怎么记得,出征前一日,舒将军还去了照月楼夜宿一宿。”

舒乐:“……”

舒乐咬紧了牙,不想搭理这小皇帝的明知故问。

但周绥在把那姐妹二人赶走之后心情很明显好多了。

他甚至安抚的摸了摸舒乐的下巴,就像是给猫咪顺毛那样:“好吧,舒将军不想说,朕便不问了。”

舒乐赶忙借坡下驴,从周绥手中挣了出来:“谢陛下恩典。”

周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舒乐一眼:“大敌当前,舒小将军切莫大意,别再惹朕生气。”

舒乐恨不得小皇帝气死算了,却只能应声道:“臣知晓。”

周绥走了两步站定,又转过身,笑了一下:“舒乐,乖一点,等回了京,你想要的——朕自然会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周绥:你不想要的,朕也会给你的。

舒乐:???别了吧,我害怕。

周绥:自从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后,就是朕的回合了!

舒乐:……瑟瑟发抖。

第17章 芙蓉帐(17)

芙蓉帐(17)

一宿夜风后,翌日早上便下起了雨。

舒乐冷得抖抖索索,恨不得直接抱着被子上战场。

然而脸皮还是要的,舒乐又在床上滚了几下,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了被窝,裹着羊毛大氅出去了。

刚出阵就看到已经列了队的将士。

周绥站在队列最前方,着一身灿灿戎装,骑高头大马,倒是给这小将军加上了几分大将军的模样。

舒乐裹紧了大氅,正要往那边走,便看到一名侍卫朝自己疾步走过来,抱拳道:“舒将军,刚刚蛮夷来我阵前叫嚣,陛下已决定亲自迎战。”

舒乐眯了眯眼睛。

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周绥的侧脸,他沉着面容,十分冷厉的模样。

啧,性急的小皇帝。

舒乐扬扬手,对那侍卫道:“去把追风牵来。”

追风是舒乐的战马,从小马驹时就跟舒乐在一起玩,后来又一起上战场。

哦对,昨天还一起从川南称中落荒而逃。

可以说是非常难兄难弟了。

侍卫很快从马厩把马牵过来了。

追风打了个响鼻,顺便用马蹄子踹了那牵他的侍卫一蹄子。

舒乐“嘿”了一声,在追风马脖子上拍了一下:“你这么能耐,昨天在知府府中怎么不知道跑快点儿的?”

追风又打了两个响鼻,垂下脑袋弯起马腿。

舒乐拉起缰绳上马,一挥马鞭跑到周绥面前,露出一个笑来:“陛下起得真早!”

周绥瞥他一眼,淡道:“朕以为你要睡到酉时。”

舒乐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微臣怎敢怎敢,看陛下是要带兵出征?”

周绥冷哼:“蛮夷的尖刀已架在朕脖子上,今晨还来阵前叫嚣,真当朕怕了他们不成?!”

看着架势还真是要亲自带兵迎战了。

舒乐没想到周绥竟然这么冲动,赶忙上前道:“陛下御驾亲征已是全军表率,怎可让您打头阵,那臣这主将未免太不称职了。”

周绥看了他一眼:“朕如何不能亲自带兵?”

舒乐笑嘻嘻的贴到周绥面前,伸手轻轻握住周绥的胳膊:“陛下,您长在中原,未曾与蛮夷和胡人斗过……且听臣一言。”

说到一半他眨了眨眼睛,“臣不会骗您的。”

舒乐刚刚晨起,没穿戎装,只着一件羊毛大氅,白玉面具未遮住眼角甚至还带着些初初睡醒的晕红。

他朝周绥靠过去时,身上的大氅随着动作歪了歪,露出一条深邃的沟线来。

周绥比舒乐高出一些,他垂下头,恰巧便看到在黑色羊毛大氅的映衬下,舒乐那白皙的颈子。

格外纤细而瘦弱。

那人大半张遮着面具的脸都陷在大氅的绒毛披肩中,对比起军中令人审美疲劳的戎装男儿,实在太过吸引眼球。

更摄人的是,舒乐的神色中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张扬和神采飞扬的英勇。

这种奇妙的对比为他整个人增添了无限魅力和引诱力。

让人想要……

想要将他关起来,不停抱他,让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哭出来,最好只为自己一个人哭。

最好能够彻底征服他,然后彻底得到他。

周绥在一瞬间似乎也被自己的想法惊了片刻,而随即眼中的深色却没有褪下去。

周绥看着舒乐,半晌后道:“朕如何信你?”

舒乐高高一勒缰绳,追风嘶鸣一声,马蹄在黄沙地上踏出一排痕迹。

接着舒乐扬唇一笑:“陛下该信臣的。就凭臣征战杀场数十回,从无败绩。”

周绥看了舒乐几眼,也笑了,声音低沉道:“随朕进来。”

说罢转身走进了御帐中。

舒乐跳下马,威武雄壮的跟进去了。

周绥在账中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舒乐道:“舒小将军,兵家相争乃是大事,朕不能凭你一口之言,妄下判断。”

舒乐心想你那点弯弯绕我还不明白,于是拱手道:“陛下需要臣作何保证,请说便是!”

周绥思考良久,似乎有些犹豫,正准备说的时候,账外突然传来通传。

“报——陛下,有京城来信!”

周绥只能将刚刚要说的话缓了一会儿,让信使走了进来,道:“何人来信?”

信使看了一眼帐中的人,上前几步跪在周绥案前道:“回禀陛下,有朝中大臣给您的合信两封,宫中娘娘给你的信件四封,还有两封舒将军的家书。”

周绥闻言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宫中几位娘娘都有谁写了信给朕?”

信使一愣,呆了几秒才将信呈上:“陛下,分别是惠嫔娘娘两封,德妃娘娘和叶美人各一封。”

周绥蹙眉:“没有皇后?”

信使被小皇帝问得战战兢兢,权衡了好半天才缓缓道:“皇后娘娘……自陛下您出征后忧思成疾,已经卧床不起许久了。”

这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是他还给舒婉仪下了毒。

周绥神色沉了沉,问道,“可叫了太医去诊?”

信使忙道:“去了的去了的!太医去了三次,都没诊出什么大碍,只说皇后娘娘本就体虚,需多静养即可。”

周绥沉默一会儿,才将视线投向了舒乐。

舒乐正伸长了脖子偷偷瞅信使手中给他的信是谁寄来的,左顾右盼,摇头晃脑。

周绥一眼就看到了舒乐的动作,无奈道:“舒将军,令妹近来身体有恙,是朕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