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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23)

舒乐格外慷慨大度,摆摆手道:“没事没事,陛下放宽心,死不了死不了!”

周绥:“……”

周绥悠长的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舒婉仪可是舒弘毅亲生?”

舒乐:“……”

他要是舒弘毅,他就锤爆这小皇帝的狗头。

舒乐望来望去只看清了信使手中一封信是舒弘毅写的,另一封没看清,只能先应付周绥道:“陛下您有所不知,那小丫头从小就皮,感冒发烧也是常事儿,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必担忧。”

听闻如此,给舒婉仪投了毒的周绥更难得的感到了几分愧疚之情。

他将后宫娘娘的信放在桌上,面色柔和的看着舒乐:“待朕凯旋,自会好好对待令妹的。”

舒乐:“……”

不必不必,您这么一说臣还挺害怕的。

舒乐瑟瑟发抖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缺少了假胸的温暖之后,连信心都没有那么足了。

唉,人生孤寂,只有假胸能与他惺惺相惜,心贴着心。

多么令人怀念。

舒乐面上一片慷慨,抱拳恭恭敬敬道:“陛下不必为此烦恼!能成为陛下之妻,乃婉仪之幸。父亲自小就教她谦逊有礼,与人为善,无论如何都不会怨怼陛下的。”

周绥看着面前的舒乐,又想起远在宫中的舒婉仪。

之前想好的谋划又在心中犹豫了起来。

舒弘毅一共一儿一女,若是他将其全部占据……

怕是要激起反心。

他与舒婉仪还未成夫妻之事……若是将舒婉仪放出宫,用舒乐来换呢?

周绥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完全妥帖的法子,只得随口又问那信使道:“朝中来信的大臣有何人?”

信使道:“写给您的有林学士,蒋上卿,还有几位大臣联合的战策。”

周绥接过信纸草草翻了一遍,又将信纸往桌上一挥,严厉道:“皆是空谈!除了林季同说的还有些用处,其他人就只会说些不着调的东西吗?!”

帐中所有人瑟瑟发抖,舒乐也跟着一起抖了起来。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别人是吓得,他是冻的。

周绥发完了火,喝了杯茶冷静了一下,又问道:“你刚刚说,还有传来给舒将军的家书,舒弘毅写的?”

信使被周绥吓得又磕了个头,细声细气道:“回陛下……除了舒弘毅,还有,还有林学士的一封。”

周绥神色微变:“哦?”

信使恭恭敬敬道:“您与送给舒小将军的信本是两批,但近日战乱,交通不畅……臣怕耽误了事,便亲自送来了。”

舒乐心里有一万句MMP特别想讲:……我真是谢谢你了。

周绥望了一眼舒乐:“舒将军,没想到你与林季同交情甚笃?”

舒乐又抖了抖,挤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来,干巴巴道:“陛下也知道……臣与林季同那家伙政见不合,哪来的交情甚笃……”

周绥眼底的阴沉都快溢出来了:“是吗?”

舒乐赶忙道:“是是是!陛下明鉴!他大概是担忧我与陛下一同出征时妄自尊大,特别写信前来告诫臣不要目中无人吧。”

周绥盯了舒乐一会儿,露出一个猜不透意味的笑来。

接着便听坐上的周绥慢悠悠道:“舒乐,不是朕不信你,实在是一时不盯你紧些,你便总去给朕招惹些是是非非。”

舒乐:“……”

我不是,我真的没有。

周绥刚刚对着那些大臣时的怒火此刻已经全部压了下去,整个人更加显得阴晴不定。

他扬扬唇角:“政见不合?”

舒乐发现周绥这副样子是最近才锻炼出来的,每次一摆出这种表情,这小皇帝就比之前那傻样儿要难缠得多。

见舒乐没答,周绥又问了一句:“没有交情?”

舒乐:“……”

妈的,他又没有背着小皇帝乱搞,干嘛一副捉奸的口气啊?

舒乐冷得发抖,一边抖一边还要听小皇帝那阴阳怪气的问话,一时间心情十分郁闷。

他扯谎扯惯了,说起话来草稿都不用打,开口便来:“反正臣与林季同清清白白,连一顿饭都没吃过,陛下若是不信,臣也没办法!”

周绥闻言反而笑了,连语气都和缓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种说不清的暧昧:“朕信你……你是朕的爱卿,朕怎会不信你。”

接着周绥将视线一转,看着那信使道:“将林学士给舒将军的信拆了,念!”

舒乐:???

还没等舒乐反应过来,那信使在周绥摄人的视线下,只能硬着头皮拆开了林季同的那封信。

信纸抖开,林季同清秀漂亮的毛笔小楷在纸上款款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舒乐:……为什么还有这种操作

周绥:为了不让朕头顶的草原越来越大,朕必须有这种操作。

舒乐:……

周绥:过来,别让朕说第二遍。

第18章 芙蓉帐(18)

芙蓉帐(18)

舒乐真希望信使大哥是个文盲。

然而文盲是不可能文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文盲的。

信使心惊胆战的拆开了信封,战战兢兢的看了两眼,然后抖抖索索的张了张嘴。

周绥坐在椅子上阴冽冽的道:“念啊,信都展开了,如何不念了?”

信使小心翼翼的看了站在旁边的舒乐一眼,颤巍巍的念了起来。

舒乐觉得自己从信使的目光里读出了森森的同情。

“遥,遥寄……乐兄。”

信使吞了吞口水,缓缓道,“……自君远行之时,吾日夜思君,辗转反侧,乃不能寐。”

“前日于朝中听闻,君传捷报,斩贪官污吏尹涛,张同胜之首级,告慰百姓。吾甚为君悦之。”

这调调……

舒乐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偷偷往信纸上瞄了一眼。

墨色的笔痕力透纸背,写了满满一大页,信使才读了开始的几句。

舒乐:……统呀。乐乐好怕。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统统也有点怕……

舒乐:……

舒乐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周绥的面色,那家伙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面上连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信使磕磕绊绊的继续道:“君此行……独行也。近来节气频繁,温多变,盼君莫忘加炉增衣”

“西南一地战乱频频,不比京城。寒夜风凉……吾,吾倍恐君大意,疏于照料己身,甚忧之。”

周绥冷笑一声,道:“好啊,好一个君独行也!”

信使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满脸惶恐的拿着信纸满脸无辜:“陛,陛下……林学士,上面就是这样写的啊!”

周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怂在一旁的舒乐,又对哪信使道:“继续往下念,朕倒要听听林季同还写了什么。”

信使苦着一张脸,只能又一字一顿的道:“如今陛下离朝数日,朝中局势不甚明朗,朝中大臣各有所谋。吾恐……西南突生变故,特书信告知,望君切切。”

“君出征之日,吾院中埋上好梅子清酒一坛。待君凯旋,与君共饮。”

信使一封信念得面色苍白,念到一半突然又停下来,面色怪异的瞅了舒乐一眼。

舒乐:???

周绥自然看见了,开口问道:“念完了?”

信使赶忙摇头,纠结着一张脸道:“回陛下,还有一句话。”

周绥道:“念完。”

信使只得厚着面皮,举着信纸慢慢开口:“君知吾心……望君安康,早日凯旋……季同亲笔。”

舒乐:“……”同僚误我!

说好做彼此折翼的小天使,为什么你一言不合就想重新回到象拔蚌的位置?

当然想回去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现在被周绥抓到了。

陛下心中甚喜的清新当红童子鸡和陛下甚恶的老油条偷偷发展出了一段不可言说的友谊?

可以可以,简直是非常羞耻play了。

舒乐被自己的脑洞吓得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的跪在了信使大哥的身边,模样要多怂有多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