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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31)

舒乐面无表情。

呵呵。

来呀,亲亲呀,快活呀,教你怎么弄最爽呀。

然而舒乐只能叹口气,默默的拿起了药碗:“陛下切莫说笑,臣堂堂男儿,怎可让您喂药。”

周绥看着他,想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又想起了姜大夫给舒乐用药之后的说法——

阿芙蓉癖者,瘾时浑身无力,嗜痛为爽,弱不胜衣。

任您。

疼宠。

回过神时,舒乐已经皱着脸将一碗药全部灌了下去。

周绥望他一眼,随手从盘中捻起颗蜜枣,送到舒乐唇边:“尝一颗罢。”

舒乐觉得全身都苦得翻滚,正巧一颗甜枣递来面前,片刻后禁不住诱惑,吞了进去。

唇与指相碰,一点薄薄的津液沾染在周绥的食指上。

周绥撤回手,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温声道:“可好吃?”

舒乐吃完嘴短:“甚是酸甜。”

周绥便笑了:“朕的几位妃嫔,也十分喜爱此物。”

舒乐:……

舒乐还没来得及反驳,福全的声音便从帐外传了进来:“陛下,温容听闻将军醒来,求见舒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舒乐:拔X无情。见人就撩,撩了就上,上了就跑,跑了就去撩下一个。

舒乐:世上男人千千万,被我撩过的和没撩过的各一半~嘻嘻嘻。

周绥:我的主场,宝贝你再说一遍?

温容:我马上就要出场了,哥哥这般人家会伤心难过的。

林季同:……为什么我TM还在京城……

系统:这种宿主真是吃枣药丸……

第24章 芙蓉帐(24)

芙蓉帐(24)

舒乐病了一场起来, 要不是此时此刻听福全重新提起, 他都快忘了温容这个人。

坐在旁边的周绥似有若无的往舒乐身上看了一眼,舒乐立即回了他一个笑嘻嘻的贼无辜的表情。

周绥收回了视线, 抬手道:“宣进来罢。”

福全应了声, 过了一会儿便撩开帐帘,带着温容走了进来。

温容在周绥与舒乐面前站定,接着不卑不亢的跪道:“草民参见陛下,参见舒将军。”

接着又道, “将军救命之恩, 容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忘怀。又思将军伤重, 更为担忧。今日看守士兵无意聊起您已醒来, 容便想过来看看。”

舒乐见温容没有要提起舒弘毅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道:“客气客气哈!不用文绉绉的,我就是一武将,皮糙肉厚, 没必要特意来谢。”

说到一半, 舒乐又寻思着哪里不对,转而一想:“看守士兵?你不是刚刚随我回营吗?哪里来的看守士兵?”

温容一脸温润恭敬, 朝着周绥拜道:“是陛下担忧草民在营中扰乱秩序,干扰将军修养, 偷取情报,兀自妄言,是以先将草民扣入了狱中。”

舒乐:“……”

周绥:“……”

温容扣帽子的技术实在是又准又快, 周绥黑着脸,沉声道:“你是在怪朕不分青红皂白?”

“陛下明鉴,草民不敢。”

温容仍旧跪着,闻言更加毕恭毕敬道:“草民出身阡陌,身无长物,唯贱命一条,幸得将军所救。”

接着温容话风一转,开口道:“若陛下仍不放心,草民愿意从此随侍舒将军身旁。只做士兵,不做武将。”

舒乐:“……”

好志向!

现在的男儿,有如此胸有大志的不多见了。

顺便求你最好别做士兵,做做其他的也行。

比如葫芦兄弟。

或者能搞一搞好基友什么的。

舒乐觉得自己干旱许久的良田看到了一丝或许,大概,能够得到灌溉的曙光。

周绥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一直到温容说完,他才转向舒乐,柔声问道:“舒小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舒乐暗搓搓的看了看温容的五官,又比了比周绥的五官,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个不可捉摸的荡漾无比的笑容。

在战场上时还没有看得太清楚,现在距离近了多看两眼,这温容长得和周绥有的一拼嘛!

就是不知道象拔蚌的能力如何。

但他还是很有兴趣知道的。

舒乐当即就想告诉小皇帝自己十分特别强烈的愿意。

但由于担心周绥那奇葩的性格,硬是停顿了两秒后才道,“如果温容当真愿意,我倒是无妨。”

周绥笑了一声,缓缓道:“舒将军倒是好说话。”

舒乐心虚的咳了咳。

正要开口,便听周绥又接了一句:“自从行军出征一路来,但凡要往身边添人的时候,朕似乎从没听舒小将军拒绝过。”

舒乐:“……”

滚吧,自己不想爽,还不让别人爽。

渣男!

舒乐在心里把周绥臭骂一通,只能道:“陛下这话说的……像是臣有多大胃口,来而不拒,这倒是臣的不是了。”

“当然是你的不是。”

周绥伸过手,在舒乐的白玉面具上轻轻敲了两下,轻声道,“温容乃堂堂舒弘毅舒将军私子,流落在外已是艰难,你却要他当你的侍从,岂不是太过随便?”

“舒乐,朕说的可对?”

舒乐:……

舒乐下意识往温容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温容也正巧抬眼来看他。

两人相望,旁边的周绥看的一清二楚。

周绥的面上勾出一个极冷淡的弧度,他弯弯嘴角:“朕派人去川南城里打听过,舒弘毅在西南驻守时身边确实经常跟着一个孩子。他还教那孩子兵法剑法,可谓是真正从小培养。”

“朕还听闻,由于舒弘毅常年驻扎西南,舒小将军你的兵法武器皆为自学而成。”

“所以才养成了舒弘毅最擅长剑,而你为他长子……却最擅一柄红缨枪罢。”

好一招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舒乐侧过头,无声无息的盯了周绥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且不说温容究竟是不是臣父之私子,就算……当真是了,臣又有何惧?”

“战场无兄弟。难不成陛下要让臣解甲归田,或者将虎符转手而让?”

周绥侧过头,刚好望见舒乐覆着面具的侧脸。

因为伤重,舒乐此时并未冠冕,黑发垂在肩上,衬得他面具未遮盖住的耳旁肌肤越加白皙几分。

他披着大氅,整个人斜斜靠在桌边。

烛光掩映中,有种说不出的脆弱味道。

周绥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有几分残忍。

因为找到了可以代替的对象,因为一己私欲。

但也许自古帝王皆是如此。

他母妃早亡,父皇亡故之前已替他清楚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障碍。

兄弟之中,只余他孤孤一人。

高处生寒。

冷得久了,也就惯了。

心中的游移再定,周绥看着舒乐,突然道:“可若是舒将军此战中伤势太重,今后不能再上战场。又当如何?”

气氛陡然凝固起来。

一时间只余下灯芯轻爆的噼啪之声。

半晌之后,舒乐才笑嘻嘻变过了脸色道:“陛下莫要再用此事戏耍臣,战事不可儿戏,若再是这般,臣可要生气了。”

周绥却没有笑,反而伸手抚了抚舒乐未冠的鬓发:“朕有无骗你,舒小将军只用一问军医便可知晓。”

舒乐怔了怔,没有说话。

周绥的手却没有放下,他挑起舒乐耳边的一律乌发,又将其别入舒乐耳后,开口道:“朕知你忧心舒家,但温容乃你父亲私子,终归流着舒家的血……他若是能够替你,舒家的荣耀便不会让给其他人。”

跪在地上的温容听见这话面色大变,正欲开口,却被身边的福全拦了下来。

福全尖细的声音里同样透着一种威胁:“温容,既是舒老将军的公子,便是皇上的下臣。陛下未叫你开口,奴家劝你切莫去讨这个嫌,免得再给舒家招灾。”

温容神色中瞬间闪过一丝怒意,硬生生的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