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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玄学大师是智障(83)+番外

作者: 陈火华 阅读记录

袁宗蜷缩着身子听完他说的他曾经干的荒唐事,他听着蜷的更紧,有些不敢听。牢内的温度让他感到阴冷,像是一双双逝去双手在抚摸他,用力拉扯他,坠落无边黑暗。

只见袁徽说:“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呢?你千方百设计要除了我,你说你不想死,我又何尝不想死,”袁徽掐着他的下颌,用力道:“可若今日放了你,明日谁来放我?”

此刻的袁宗像是一只折翼蝴蝶,任人生死,袁徽说:“大哥,二哥也是你杀的,你在秋千上动了手脚,他还那么小,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秋千突然断了。

你把一切对你有威胁的都杀了,如今,那些都会报复在你身上的。”

他闭眼说完一切,眼里的失望全部藏匿:“我念你是大哥,今日我亲手喂你杯酒,你好好走。”

“不,不要……”他摇头,绝望的看着袁徽。

袁徽说:“你这伤口,等死更痛苦;三弟给你个痛快,也念在兄弟之情。”

“不……不,不要……”袁宗绝望的只能发出‘唔唔’声。

牢内的吞咽声回荡的响,袁徽掐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个完,尔后将青花瓷壶扔到地上,并附耳:“大哥你说,皇位缺个祭奠的人啊?

“皇位正缺您啊,”他笑了声,坦荡的出去了。

‘嘭’一声,玉扳指碎了满地。

——

可能是心病吧,棠薇已经好了,但没醒,袁徽挨个问太医,太医却个个都回,夫人已无碍,只是还没恢复回来。

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既然袁宗做了那些弑父杀母,再动杀弟的念头,既然袁宗已死,众大臣纷纷拥袁徽上位,坐了这皇帝。

对于大臣们而言,跟谁都一个样,都是伴君如伴虎,皇家亦是,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个不是踩着自己的手足上的位。上位之后,袁徽开始日夜不眠,不止要处理这些个手头上的奏折,还要煎熬又耐心的等棠薇醒来。

可她昏睡了足足七日七夜,还不醒来。袁徽开始不耐了,他开始贴皇榜重金悬赏,招那些个江湖神医、神医华佗。

最后救棠薇的神医居然是娑婆。

也是廖景御。

袁徽再见他,没有多少表情,淡淡的。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见他后,开口一句不是‘怎么是你’,而是:“会治病吗?”

许久未见,娑婆沧桑了些,看起来老了些许,明明是个花样年华,可却变得糟糕如老头,他扯唇,唇干裂,一扯流了些血出来,红润了不少,称的凉薄:“会下蛊,皇上你说,会治吗?”话间,有些自嘲。

袁徽蹙眉,最后还是让他去治,只因他说:“你认为我会伤害她?”

不会,这个他心中笃定的。情敌见外,分外明白,他能看出他的心思,更何况,他还在这场战役中,做了很多贡献呢。

他替他除了麻烦的紫萝还除了毁事的塞烟,更何况,他还杀了棠钰和棠溪,此后棠紊知道了这些,三女死了两,一度重病,瘫痪在床。

那些个曾经伤害过棠薇的人,都受到了报复。

娑婆认真时,任有曾经的影子,把脉时的他,格外的认真引人,他轻笑了声:“还真是命大。”

“你这孩子,真是命大,跟你一样,”这话也指当初茹妃怀他时,袁徽只问:“她如何?”

他侧目,对袁徽郑重说:“她只是自己不想醒。”

娑婆起身要走,袁徽扯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狠戾道把他拎离地:“你去哪?你不是有办法吗!”

娑婆也随他抓着,细细解释,“如今天下太平了,她会醒的,而且,”他的喉间充斥涩意,沙哑的像木锯锯声:“她不想再看到我。”

他松手,更不像松手,似无力。

是娑婆料到的,他走没多久,棠薇颤动了睫毛,有了转醒的痕迹。

在娑婆走后的第二天,降了第二次雪,大雪在屋顶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一夜皑雪,紫禁静寂,掩盖又冲扫了那一切的纷争。

大雪后一天,晴天朗月,开始升温了,袁徽想,春天要来了。

也是那日,棠薇带着生机,转醒。

回忆戛然而止,这次换做棠薇问了:“想什么呢?”

袁徽抓住她腾空在他眼前挥的手,“没事。”

“撒谎!”她厉声,靠近他的眼睛想要看出究竟。

袁徽见她还想说些什么不依不饶的,连忙拥她:“不是想去外面赏月看烟花吗?本王…咳…朕,朕带你去。”

棠薇兴奋的推开他的怀抱,“真的?”

袁徽捏了下她的脸蛋,近日倒是圆了不少:“本王何时骗你?”

棠薇瞠目,拳脚并用:“你骗我还不多?”

“喂——”

“说不出就不说了,小气——”

她还在背后议论,他听着她的轻骂,替她拿来了白狐裘大衣,他给她系上,拥她出去了。

今夜团圆,外面热闹爆竹烟花,桌上还有碗吃干净的汤圆碗,一切安宁,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Broken Brights》Angus Stone的看这章节时听。下章节听这首:《Dirty Water》Marc·E Bassy的听着看,有点儿意境。

卧槽,我超了,说好的一章节2000字,居然超了那么多。

再写下一章,等会下一章说个事儿,正儿八经的事儿。

第68章 番外【二】

第二年三月十日,袁徽登基为帝,而棠薇,自然是皇后。

对于棠薇来说,这个登基大典,封后仪式无非用重、累来形容。头上的凤冠、朱钗各种垂落的金流苏,都跟千斤似的,重的很;当她知道还要走一条长长的路、走好多个台阶,她拖着长尾服,差点晕过去。

反观袁徽,戴的明明比她高、比她多,怎么整个人轻轻松松的,她轻碰了下,美眸微瞋:“你累不累?”

袁徽反问,淡笑了下:“累了?”他侧目,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她头上钗着密麻复杂的头饰,头髻的高高的,她穿着身大红封后服,服饰肩膀处采用黑色纹绣,在原有的黑色上又叠加金丝纹,绣着那凤凰与牡丹,袖口处采用桃红色衔接,稍逊了些大红,但也有层次感,那绣着百鸟,她的服饰是束胸的,曼妙曲线饱满贴在服饰中,呈现;她的脸上上着淡妆,今日的她,与曾经相比,成熟艳丽了不少,但更多的是,媚丽诱人。

他瞥开眼,拉起她的手,轻拍了下,哄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我真的走不动了,”棠薇有些委屈,“为什么不能简朴点?一定要这么华众。”

袁徽听到她这么说,木讷了几秒,有些惊愕。她是与旁人不同,换若任何一个女子,对于这封位可是在乎如命,而她却对这些满不在乎,但仔细想想,她说的也在理。

袁徽也得从长计议,不能把这些仪式都废了、不做下去,只能一遍遍的哄:“慢慢走,今日你可是皇后,要树好皇后的形象,母仪天下。”

“没关系,慢慢来,真累我们停下休息会,”他安慰说。

棠薇听着他说的这些,稍稍振奋了些,她在心里暗暗打气,她现在可不代表她自己一人,更代表袁徽,代表皇帝的皇后,代表中原。

这么想着,她突然精神饱满了,走的也快了些。

等做完这套,棠薇已经累到不能喘气了。她仰躺在自己宫中。

‘和安宫’也是皇上钦点的,‘和安皇后’棠薇的寝宫。

棠薇阖着眼,累瘫在床上,她回来先是让红枫帮她取了这头上的千金重量,尔后躺床,她摸摸肚子,忽感口渴,她唤:“红枫,给我倒杯水。”

“是,皇后娘娘,”红枫打趣道。

换做其他日子,棠薇会耳阔红下怼她几句,但现在真的累,她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

想着,她开口了:“还没好吗?红枫。”

“红枫?”

没人应。

棠薇有些着急,作势要起来,靠人真不能靠己;可现在的她起身都笨拙,还是有人扶了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