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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同人碎片(4)+番外

作者: 子时妖 阅读记录

尼德兰一脸震惊的望着我们。

“所以我们正在收集关于她的回忆碎片,尼德朋友一定要多帮我们想想啊!”康塞尔温和地说。

我向尼德兰通报了记忆出错的事件,希望他把他能想起来的事全都告诉我,好让我早完成拼图早解脱。

尼德兰有点挠头,毕竟他和我们一样,记忆都变成了碎片。

时间就在他搜肠刮肚的回忆中悄然流逝,可最后除了能想起他和安卡鼓捣各种料理的细节,也想不出什么完整的片段了。

到了下午六点,我们不得不动身去参加餐会。于是我们约定第二天去尼德兰家里做客。

坐上马车的时候康塞尔对我说:“原来这就是尼摩船长不喜欢安卡的真实原因啊,她的确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

尼摩船长认为安卡是不安分子,可她又是我的同伴,如果第一次见船长的时候我没有询问安卡的下落,那她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不过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安卡——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姑娘——怎么让那群身强力壮的船员费很大力才抓到她的?

☆、六

六、林肯岛的居民

这次聚餐活动是博物学者和商界名流之间的有好互动。学术和资金,是相辅相成的,比如说资金是学术研究的前提,学术研究是资金供给的依据。于是学者和商人们互相致意,洽谈甚欢。

我避开众人,到阳台上透气。说实在的,对于我这种只会搞研究写论文的人来说,这样的社交活动应付起来简直难熬。

正当我享受清凉的夜风时,有人来到了阳台,只听他长长呼了口气,似乎也因屋里的气氛透不过气来。

我转过身去,对方也很意外阳台上有人。这是一个年轻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一身笔挺的西装也掩不住他结实的肌肉。我们点头致意,彼此通报了姓名。

这个人叫赫伯特,是一位地产商。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继承父辈的地产吧,毕竟他是这么的年轻。

“阿龙纳斯先生!”赫伯特朝我伸出手,“认识您很高兴!我读过您的《海底两万里》!”

我猜他的下一句话是,太神奇了!那是真的吗!凡是读过书的人见到我时都这么说。

但是赫伯特说:“尼摩船长真是一位神秘又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这倒让我意外了一下。

“看起来您很向往尼摩船长那样的生活。”我笑着回答。

“我也有过一段无拘无束、远离人世的生活,”年轻人说,“虽然很开心,不过我还是向往接触人类社会,尼摩船长也一样。”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作答。尼摩船长向往人类社会吗?不,他是拒绝与陆地有联系的,他畅游大海,探险南极,人类未涉足的地方才是他的天地。他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消息来源,但他不会接近人类。

赫伯特观察着我的表情,他似乎能感觉到我的意见跟他相左。

他说:“教授先生,我能否有幸邀请您去参观林肯岛吗?两周前一对白头海雕在林子里安了家,它们真是美极了,另外还有许多珍禽异兽,相信您一定很感兴趣的。”

我问道:“林肯…岛?”

赫伯特解释道:“请原谅,我的土地在阿衣华州,为了纪念太平洋上一处岛屿,才由此署名。”

“那座岛屿在什么地方呀?”

“在西经150度30分,南纬34度57分的位置。”

真是奇怪,我想,那是一处不在任何航线上的荒岛,荒岛有什么可纪念的呢?

赫伯特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微微一笑,说道:“教授先生,因为某些原因,我曾经在那个岛上住了四年,我很爱她,可惜她被火山疯狂的活动给摧毁了。”

这倒是把我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一个离最近陆地有1500海里的岛屿,他怎么会在那上面住了四年呢?

这小商人也够耿直的,初次见面就对我说这些。

这时,有人隔着玻璃门招呼他进屋,他朝对方比了个手势,又转头看我,再次真诚地邀请我去参观他的地产。

我有些兴趣,还在考虑是否接受。

只听见赫伯特又说:“教授先生,您逃出大漩涡后就再也没有尼摩船长的消息了吧?”

我说:“是的,不知道他能否逃离大漩涡,不过鹦鹉螺号是一艘顶尖地好船,也许可以逃出生天。”

“他是平安地离开了大漩涡,”赫伯特说,“我也见过尼摩船长,他救过我的命,两次。”

我震惊了,正要问个明白,屋里的人又在叫赫伯特,于是他朝我欠欠身,“我在林肯岛随时等候先生的光临,祝晚安。”

尼摩船长果然是个神奇的人物,在他船上的几个月里,我亲眼见过几个受惠于他的人,革命者,穷苦人,尼摩船长向往人类社会吗?这个问题还真不好一概而论。那位赫伯特先生属于哪一类人呢?他提到他在一个荒岛上住了四年之久,他是遇难船只的海员吗?尼摩船长又是怎样救了他呢?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拜访林肯岛。

☆、七

七、安卡眼中的船长

我把脸从枕头里支起来,看看表,凌晨四点半。唉!自从磕过头,我就有些神经衰弱了,不管白天多累,晚上总是睡得不安稳,梦境接踵而至,一刻都不安宁。

我又把头埋进枕头里,努力营造睡意。

“先生。”

有人轻轻叫我。

天已经亮了吗?我张开眼,安卡趴在我枕边,她双掌层叠垫着下巴,脸与我的枕头齐高,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醒了,赶紧把被子裹好:“你怎么进来了,康塞尔呢?”

好吧,我又梦见安卡了,我知道这是在做梦,我像一个看客一样看着自己手忙脚乱的整理睡衣。

安卡喜欢粘着我,从早到晚,我走哪她就跟到哪,我工作她就在一边安静的呆着。我知道这是雏鸟效应,她觉得在我身边有安全感。我们遇见她时是在初春,可现在已经入夏了,睡衣被单都换了薄款,一些男人早上该有的生理现象让我尴尬不已。

我呼唤康塞尔把安卡带出房间,她显得困惑又委屈。

康塞尔倒是很懂我,我穿好衣服出来时看见他还在对她约法三章。后来,安卡也知道不该随意侵犯我的私人空间,我起床和就寝时,她再没来扰我,这样我们的相处就和谐多了。

这条规定在鹦鹉螺号上,她也一直在遵守。因为她的舱房就在船长的房间里,她很小心地避免侵犯尼摩船长的私人空间,比如晚上她会先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早上也会等尼摩船长离开后才出来——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一天早上,都快八点了,安卡才姗姗来迟。康塞尔笑道:“你赖床了吗?小懒猫。”

安卡撅起嘴,一脸不高兴,她坐在我身边,低着头用手来回卷着自己的裙子边,整个人被低气压笼罩着。

我有点担心,怕她跟尼摩船长起了摩擦,正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尼德兰说:“我可是给你留了饭的!甜点有芒果奶酪哟!”

那姑娘顿时两眼放光,尼德兰一招手,她就跟他走了。我瞬间明白她不高兴可能只是因为错过了早餐。

半小时后,两个人喜滋滋地回到大厅,尼德兰好像又吃了一顿,他打了个大大地饱嗝。

这回安卡坐在我身边时的神情就跟早上一点都不一样了,她的笑容就像初生地太阳一样耀眼。

于是我问她:“昨晚睡得太晚吗?”

她摇摇头,抱着我的胳膊,亲昵的靠着我。

尼德兰说:“偶尔赖个床怎么啦!可惜没有太阳晒屁股的感觉!”

安卡看了我一眼,突然说:“因为他赖床!”然后把脸埋进我的胳膊,咯咯笑起来。

我愣了三秒钟才明白那个“他”是指谁。

我们像得到一则新闻一样,围着她确认:“你是说尼摩船长起来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