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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旧事(95)

他狂~野一声“嗷”杀伤力果真不可小觑,小玉不觉沮丧:欣喜半天,小败败的淡定原来根本不是自主自发。

晚饭后,他洗过澡,坐在案前对着下午汇总的折子用功较劲。

小玉悄悄进屋,脱去罩在身上的袍子,露出依照现代内衣精心改良过的抹胸和短裙,上有深深乳~沟点睛,下有白皙长腿压阵,迈着麻豆台步,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闻声抬头,待看清妻子模样,呼吸都为之一滞,手中毛笔坠地,骨碌碌滚个老远。似乎从美梦中惊醒,意犹未尽一般,小败败合上折子,喉结剧烈一滑,气息虽然不稳但声调总体平静,“家里是该添些衣料了。”

他显然明白这是红果果的诱惑。

当然他也极乐意被诱惑。

只是太过香~艳的视觉刺激之下,他大脑瞬间当机,不应景之言脱口而出。如今意识到自己实在不解风情之余,脸上即刻罩上一层懊恼之色。

小玉不为所动。

专煞风景亦是日月神教特有传统,堂堂教主自然不可能幸免于“难”。

她款款前行至他面前,双手搭在他肩上。

他抬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和一丝讨好。

小玉分~腿坐在他身上,柔唇掠过他的颈侧皮肤,“可不是。夫君,好冷。”

——小玉纯阳体质,除非脱光站在冰天雪地里,否则就没可能体味寒冷的滋味。

他将她紧紧裹在怀里。

她扯开他衣领,作出贪恋他肌肤温暖触感的模样,一个劲儿向他胸前贴去,头略略垂下,舌尖在他锁骨窝处打转。

察觉他□挺翘,已经直抵在她腿上,小玉轻轻呼出口气,拂过他双唇与下巴,娇声道,“还是好冷,怎么办?”

他迟疑着伸手覆在她胸前。

小玉一把推开,佯怒道,“放尊重些。”

他一时愕然,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收也不是。

小玉暗自惋惜:不懂欲拒还迎。结婚四年,他竟毫无长进。

结婚最初,正是小败败奋力向上爬升的过程,小玉替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二人互敬互信远远多于互爱。之后每日亲热又全为造人,目的性太强,床上往往就并无太多技巧情趣而言。

见小玉半天再无言语,他忐忑问道,“你又生气了不成?”

“没。”她挤出一个笑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我该事先和你说清楚的。”

对于换个体~位都能兴奋不已的小败败而言,成果不曾巩固就直接升级到角色扮演,实在是为难。小玉这次也甚是失策。

她反省完毕,对着他耳朵柔声细语,“换个新鲜点的招数,我以为能更吸引你。”

他终于释然,长舒口气,“其实小玉你怎样都很吸引我。”

“早知道甜言蜜语和你无缘。”她晃晃他肩膀,“你莫非不喜欢新花样?”

他是个朴实的男人。剖白心迹翻来覆去,主题只有三条:我不能没有你,我的钱你随便花,我的勾勾你随便玩。

所以他转过头,双眼璀璨犹如夜空中的繁星,“自然喜欢。你不妨教我。”

事后,小玉后背有若干被家具边角硌出的红痕;他的额头多了因为撞到书架而肿起的大包。

白天教主出门议事。

小玉查完账目,就到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

碰巧楚公子经过,小玉面带微笑受了他一礼。

他无意隐瞒,“夫人,我刚从老友那边回来。如今他在贵人庇护下寻了个宅院居住。”

小玉会意,“一直不知道贵友尊姓大名。”

“在京里时,人唤秦公子。”

“朝秦暮楚?”这能算是南北双姝么?

楚公子浅浅一笑,“不才和他各‘守’一方。”

这话小玉相信,楚公子模样气度确实皆非凡品,“我倒是有些好奇楚公子本名。”

他笑意渐浓,“安陵。”

阮籍曾写道: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后世龙阳君比安陵君名声大了不止一两个数量级,但安陵君大名在某些人群中依旧是如雷贯耳。

小玉勾了嘴角,“我还是称呼你作楚公子吧。”

“夫人随意。”

“当然,叫你‘小甜甜’我也不介意。”

楚公子表情一僵。察觉自己失态,自嘲般轻叹一声,随即正色,“夫人,笼络教友只为拿得实权好处,倒也并无他意。”说着又是深深一礼,径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