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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妲己看看你的心(100)

作者: 钓系少女 阅读记录

009只觉得妲己要求贼高,目标如此说还不欢喜感动地投怀送抱,倾心度怎么来?怎么来!

事实证明它瞎操心了,妲己哪用它教。

只见妲己愣了一会儿,抬头与沈晏对视,其后装作才明白他的意思,双眼笑着含泪,垂头便往他怀里钻。

“有世子的这句话,卿儿这辈子也就值了,即便世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欢喜了。”

她感激涕零的话语中难掩失落,她想独占他!

意识到她的想法,沈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她难道也是那等心大之人?不过一会儿他便想通了,大概是在乎一个人才会不想他身边出现别人。

拍了拍她的背,他不自在地措辞安抚,向她解释道:“你之后不会有别人,至于苏珍娘,你们不一样。”

心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于我而言,更不一样。

经不住她疑惑的小眼神,沈晏轻叹一声,告诉了妲己事情的原委,还将苏珍娘为何进国公府,如何进了他的后院之事一并告之。

第90章 世子的心15

对于苏珍娘,沈晏原先虽不亲近她,对于她的身世也有怜悯,更何况她的父亲是与镇国公也有渊源,有挡箭救命之恩,苏珍娘在沈府完全被当作正经小姐对待。

只是沈晏身为大理寺丞,生性多疑,这沈府多了一个人,自然要打探清楚品性底细。

他深知所见不一定为真,不仅朝堂之人惯会波云诡谲,后宅妇人阴险狡诈之辈也不少,杀夫弃子等怪谬的案子卷宗上屡有记载。

不过就算沈晏见过无数丧心病狂的女囚犯,却也惊讶于苏珍娘的蛇蝎心肠。

在镇国公把苏珍娘接到府里之后,沈晏便派人前往临川,这一查,倒是扯出了一桩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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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一家居于临川的路福镇,也算是镇上的大户,出点什么事儿,从街头到巷尾的人家便都知晓。

问起苏珍娘,附近的人家都支支吾吾的,心思细敏的暗探一见,便知其中定有隐秘,使了大把银子,终于撬开了几人的嘴。

得知了苏珍娘与人有染一事。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为免误会了苏珍娘,暗探又去药堂寻了邻里口中的江郎中。

“珍娘?珍娘在哪儿?”一听探子问起苏珍娘,江郎中便颤抖着唇追问。

如此模样,要说两人之间没点干系,也说不过去。

此事到这里,探子便基本可以确定此事为真,想问其间几个细节之处,孰料那江郎中打死也不说,只一个劲儿地问珍娘去哪儿了?

为了探听的翔实些好向主子交差,暗探只好透露了苏珍娘如今在国公府的事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江郎中苦笑着后退两步,枉他对她掏心掏肺,甚至还为了她……没想到她转眼便舍了他奔去富贵窝……

“那我的孩儿呢?我的孩儿如何了!”好似抓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江郎中希翼地看向探子。

探子心下一动,苏珍娘竟与这郎中有了孩子?他试探到:“苏姑娘来府上时可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带着其他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她不见时便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到如今应该已经显怀,我自己把的脉,如何会错?”江郎中急切地说,“不行,我得去问问珍娘!”

如此,江郎中便火急火燎地收拾了行李,往京中赶去。

在他之前,暗探赶回了国公府,细细将近日打探到的一五一十禀告给了沈晏。

听完暗探所报,沈晏便皱起了眉,苏珍娘看着完全不像是怀了孩子的人,并且母亲还有意为她寻一门夫婿礼,说明父亲与她也并不知情。

吩咐暗探江郎中若是来京,便跟着他,以防他来国公府闹腾,将此等丑事宣扬出去。

揉了揉眉心,不管苏珍娘是为了什么在来国公府之前偷偷堕了孩子,这等行径都惹他不喜。

虽然知晓了此事,沈晏却未把之告诉镇国公等人,他虽不喜此苏珍娘,但性格使然,他并不会主动去揭露,况且他深知便是说了此事,也只是徒惹父母烦忧,既然苏珍娘能讨二者欢心,何不让两者一直欢心下去。

江郎中来京之后,暗探照沈晏吩咐一直神不知鬼不觉地跟随着,暗探原便是沈晏的侍卫,功夫不弱,江郎中这个寻常百姓自然发现不了。

暗探原以为他会急冲冲地跑到国公府闹事,未想他倒颇有头脑,知道国公府高门大户,鲁莽行事必定讨不了好,便赁屋而住,守株待兔。

苏珍娘自从来了国公府,便和个深闺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此一个月都没出门,暗探在房顶透过瓦洞,看着江郎中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点了点头,看来过不了多久,这人便要有所行动了,他可得盯紧些。

正当江郎中袋里的银钱快要见底,准备孤注一掷去往国公府时,终于被他等到了与国公夫人一同出门观戏的苏珍娘。

戏园的前院叠嶂的太湖石侧,见到匆匆而来的苏珍娘,江郎中踱步而出。

“你怎么到这来了!”苏珍娘疾声厉色道,显然江郎中的出现让她惊慌失措,一时显露了本性。

江郎中却没回答她,他只是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脸哀痛。

“你,你这毒妇,虎毒不食子,你竟然……”指着眼前的女子,江郎中气得说不出话儿来。

生怕这动静引来其他人,苏珍娘急忙看了看四周,撤了江郎中便躲近了石洞内。

“江郎,你小声些,孩子没了我这娘难道不心痛吗?我……”苏珍娘掩面而泣。

可惜江郎中如今却不会再吃她这一套,一甩袖子怒目而视:“你若会心痛如何下得了这个狠手!你连弑父都敢,如何让我相信你不会弑子!”

“我那还不是,还不是为了你,我有了身孕,父亲却一直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父亲身有暗疾,你也说他没几年日子了……我,我能如何?你说这话是想逼死我!”苏珍娘泪如泉涌,压低声音哽咽道。

“我便是听了你这等妄言,才会予你断肠草,为医者却行此害人之事,我有愧啊!”江郎中涕沾衣襟,声音悲切。

见安抚不了他,苏珍娘垂着头,眼里闪过阴毒之色,嘴里却柔声道:“江郎,你莫这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百年之后,爹爹那里我来赔罪,来世我做牛做马也要偿还他,今生,我却只想与你白首不离。”

听她如此说,江郎中有一丝动摇,可他还有心结,“真如你所言,为何没有只言片语便来了京中?”

“镇国公何等人物,要带我走,又岂是我能推却的,未明媒正娶便有了孩儿,你让大家如何看我,被知晓此事,以国公爷的铁血之名,江郎你恐怕也有性命之忧,我如何能置你于危险不顾,不若先来国公府站住脚,再假意与你相识,顺理心悦于你,有国公相帮,江郎必定前程似锦,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苏珍娘的这张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几番话后,江郎中终于被说动,随之两人一番细语。

尽管此时众人都在戏楼里看戏,这园角也偏僻,苏珍娘还是害怕待会儿有人会行过此处,匆匆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两人离开之后,假山之后的暗探忙回国公府告知了沈晏这个惊天秘闻。

此后,沈晏对苏珍娘有了更准确的认识,蛇蝎毒妇,不足以形容。

镇国公看似健朗,实则多年南征北战,再加上心有郁结,身子早就大不如前,若知晓此事,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收留的恩人之女竟亲手弑父,你让他该如何,杀也不能杀,放也不能放。

至纯至孝的沈晏斟酌再三,把此事瞒了下来,本想日后寻个借口,把此人送走,却不想还没实施,苏珍娘便再施手段,逼得他不得不娶了她。

沈宴遂搬来别院,每月只回两三次国公府,打算先冷着让镇国公等人只以为他是恼了苏珍娘,再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确保二老不知晓此事,又能直接将这苏珍娘赶离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