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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如炙,流年似锦(15)

作者: 凄皇晓月 阅读记录

锦年后退一步,微微欠身,语气依旧平静:“臣妾时刻谨记,臣妾是皇上的妃子之一。”她刻意加重了“之一”两个字,提醒秦烈不止她一个妻子。

秦烈突然听到锦年说了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刚刚确实感觉到锦年语气中透露着一些醋意。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却又觉得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见秦烈不说话,锦年又道:“其实皇上没有必要这样。如果因为皇上心中不快,故意要向程将军炫耀,或者是想激怒程将军的话,那皇上的行为真的有些幼稚。臣妾从进宫那天起就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与程将军早已是过去的事了,臣妾早已放下,只是不知为何皇上迟迟不肯放下。皇上堂堂九五之尊,这种行为会让臣妾觉得您不够成熟。”

锦年自顾自地说着话,没有理会秦烈越来越灼热的目光,几乎将她的脸盯出个洞来。

对于秦烈今天晚上的行为,她真的觉得他非常的幼稚,居然带着她到假想情敌面前去炫耀!这个人真的是当今天子吗?怎么心智像个小孩子一样?

“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吗?你当我看不见?”秦烈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气。

锦年微微抬起头,迎着秦烈带着怒气的目光,一脸漠然地说:“皇上天天派人‘守’着臣妾,对臣妾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怎么会看不见呢。”

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秦烈只是哼了一声,满含醋意地道:“你若真的放下他了,又怎么会连夜帮他赶制香囊?我看你是想要他睹物思人吧。”

锦年的柳眉顿时蹙到了一起,不悦地说:“请皇上注意言辞!那是臣妾送给程将军和秦柔公主的,并非只送给程将军一人。”

秦烈微眯着眼,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你不承认?难道你敢说,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想过程玄书?”

没想过程玄书?怎么可能!制作这对香囊的时候就在想,程玄书喜欢什么式样,秦柔喜欢什么式样,什么花纹最适合他们两个……这算不算想过?

秦烈把锦年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感到莫名的伤心,又气又伤,“看?没话说了吧!你还说都过去了!”

锦年被秦烈的无理取闹弄得心烦,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于是再次下了逐客令:“皇上,请早些回寝宫歇息吧,还是,您要移驾哪位贵妃的寝宫?”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刺得秦烈的心一阵发疼,他想对这个表情冷淡的女人大吼:我去别人那有什么用?对着别的女人我根本一点欲望都没有!

立了容妃之后,太后又乐此不疲地添了几个贵人,昭仪。秦烈心烦意乱,懒得理会,就任由太后操办。

只是那些女子明明都是美人,却没有一个能勾起秦烈的欲望,甚至在宠幸她们的时候,他的脑中仍然全是那张有些苍白冷淡的面容。

他不止一次在最后关头失声叫出“锦儿”,这让他十分懊恼。在别的女人身上居然叫的还是她的名字!难道他就这么离不开她尉迟锦年吗?秦烈有种被束缚住的感觉。

锦年见秦烈迟迟不说话,便对身边的小寒吩咐道:“去请李公公过来。”

李公公是内务总管,他专门负责皇帝的内务,包括安排侍寝。若皇帝有指定想要临幸的人,他就负责把人领过来;若没有指定的,他就将能侍寝的后妃们的玉牌拿过来让他翻牌子,翻到谁就宣谁侍寝。可谓是责任重大。

小寒正准备出去,秦烈突然吼了一句:“不必了!”他抬起头,微扬着嘴角,对锦年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今夜就要锦妃侍寝。”

锦年愣了,从几个月前那疯狂的一夜之后,秦烈就没有再碰过她了。突然听到他这样说,她脑中飞快地闪过了那个夜晚的情境,不由得有些全身发抖。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朕宽衣啊。”

这句话让锦年回过神来,才发现秦烈已经走到了卧室的床边,正伸着双手在等她过去宽衣。

小寒已经退出去了,房中只剩下锦年和秦烈俩人,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秦烈仍然站在床前,伸开双臂等待锦年过去帮他宽衣。

迟迟未见人过来,秦烈回过头,却见锦年睁大眼睛站在原地,还是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禁莞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锦年窘迫的样子,觉得她可爱极了,一晚上的怒气顿时全消了。

锦年看到秦烈笑了,知道他是在笑她此时的窘态。她并未觉得不满,只是看到他那宠溺的目光,她知道今晚是逃不过了。

锦年吞了吞口水,慢慢走到他身边,战战兢兢地抬起手开始帮他解衣服。不知为什么她的手抖得厉害,连他衣服上的扣子都捏不稳。

秦烈低头看着锦年微微颤抖的睫毛,勾起嘴角,一把抓住她抖个不停的手,在她耳边暧昧地说:“怎么,知道朕要你侍寝,兴奋成这样?”

锦年的手突然被抓住,让她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想从秦烈手中把手抽出来,慌乱地说:“皇,皇上,臣,臣妾还未,还未沐浴……”

历来的规矩是后妃侍寝前一定要沐浴,但现在秦烈显然没心情管那么多了,看着眼前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女子,他有种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冲动。

他一把搂住想逃的锦年,另一只手快速脱着自己的衣服,坏坏地说:“爱妃不是说已经晚了么?朕明天还要早朝。爱妃刚刚也说了,要早些歇息。”

“可,可是……”锦年满脸通红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开。

秦烈哪里还有耐心听她说话,一低头吻上了她有些发抖的双唇。刚刚接触到锦年的唇,他脑中“轰”的一声,听到有个声音在呐喊:就是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锦年的唇很柔软,香香的,秦烈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贝齿,轻舔着她的舌头。这味道太美妙了,甜甜的,软软的,他几近贪婪地吮吸着锦年的小舌,搂着她的双臂也渐渐收紧。

锦年感觉骨头都要被勒断了,被紧箍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用手拼命推着他的肩膀。

口中的吸力越来越强,让她舌头有些生疼,勒着自己的后背的力量也让她觉得脊椎快要断裂,忍不住哼了一声。

从唇间飘出的哼声,此刻听起来更像是一种邀请,让秦烈更加忘情地吻着怀中的人。一手开始解她的衣衫,感觉到她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秦烈松开唇,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她正满眼恐惧地看着他,眼睛扑闪扑闪的,还带着泪光。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秦烈心头一紧,他想起上一次那个夜晚,那样疯狂的他,那样疯狂的行为,一定让她对这种事产生了恐惧。

他压下欲望,低头在她已经被吻得微肿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在她耳边柔声道:“不要怕,锦儿,我不会再伤你了,相信我。”声音已经因欲望而变得有些沙哑。

这话似乎安抚了锦年,她没有再颤抖了,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湿漉漉的眸子眨巴眨巴的,让秦烈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下方,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到肚里,但又怕吓到她,只好强压着脑子里那些念头,继续温柔地吻着她。

轻轻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然后动作极其温柔地轻吻着她的脸颊、耳垂,慢慢游移,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细密的吻让锦年觉得身子一阵发热,不自觉地轻轻扭动,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偶尔发出一声小小的声音,这些都大大地刺激了秦烈。

尽管已经压抑得快要爆发了,他仍在温柔地吻着锦年,直到觉得她进入状态了,才哑着嗓子问:“锦儿,可以吗?”

锦年羞赧地别过脸,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秦烈喜出望外,又吻了她一阵,这才直奔主题。

秦烈满足得叹喟了一下,但又生怕再吓到她,拼命咬牙忍住,极尽温柔,然后柔声问道:“锦儿,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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