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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朱慕/燕羽/银卧】落日烟幸福的三家七口(4)+番外

作者: ccabxyz/眼镜 阅读记录

话音刚落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朱痕拎着阿九去熬药,卧江子死命拉着雪狐狸不让他动弹,偷偷在他耳朵边说你看兽人族都要绝种了你还同类相残而且阿九不过一孩子你跟孩子计较个什么说完了看银狐似乎冷静了点儿便又说反正要说你是我养大的也没错你起什么肖啊啊啊别拔刀啊啊啊——

晚上卧江子拉了银狐去修门,羽人照例探过了燕归人和药师,坐在门口揉弦。朱痕也不理身边蹦蹦跳跳的小鬼一根接一根的劈,过一会儿药师懒洋洋的叫人要茶水,阿九连忙跑去沏茶。羽人皱得死紧的眉头抽了下,终于跟去帮忙,前前后后也不知干了些什么,总之很快的朱姑娘就招呼小猫下厨,大门口叮叮当当的声音慢了下来,药师累得受不了,自动自发的爬到外屋的吊床上歪着,羽人便坐在燕归人旁边守着,早先燕归人的脸被凿得扭曲变形到极点,要不是同住过一段日子很熟悉燕归人的提醒羽人简直不能相信被素还真背过来的这位就是燕归人。万幸药师和卧江子似乎真的是整形权威,现在的燕归人随人整个儿被抱在纱布里面,却可以在缝隙中看到熟悉的弧度眉角。

燕归人手指头突然动了一下,羽人弹跳起来冲出去,看到睡得安详的药师张了张嘴却不敢出声,连忙推门出去唤卧江子进来,卧江子满头满脸的灰土,听见燕归人有动静了连擦都来不及就要往屋子里冲,银狐连忙拉住他,也不管自己雪白的袖子,握起来擦了擦。卧江子连点点头道谢的功夫都没有,抓着羽人进了屋去。

银狐回头看见朱痕和阿九一个姿势石化着看向自己,脸上就这么烧了起来,媲美落日烟的盛景火烧云,阿九接着说啊长得比别人高真好,我要是张的比少艾还高的话就能给他擦脸了——昨天我蹭了一块儿灰还是少艾给我擦的……

朱痕和银狐抽抽着晕了下。银狐便说我再去看看门上,说着连化光都没用,直接幻影显性到门口,小猫不知就里拽着朱痕说银狐叔叔去干嘛呀我刚看见门都好了。

朱痕决定不教坏小孩子,摸摸他的头说咱们去继续做饭吧,吃了饭快些去睡。小猫依旧好奇的往银狐的方向看,昏暗的洞口一道白影异常的清晰。

屋子里少艾也被折腾起来,羽人按着他躺回到吊床上,少艾也没推辞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卧大军师屏息凝气摸了半盏茶功夫的脉,又换了另外一只手,再看看捏捏戳戳,镇定的对羽人甩下来仨字儿,死不了。

羽人觉得头上的青筋开始冒了出来,直觉这位天外南海的军师跟自己真不是一个世界的,就耐心的讲,我是说,他刚才动了一下。

卧军师哦了一声,疑惑的扫了眼外屋,药师没跟你说我们给燕大侠下了点儿药,不到后天醒不过来?

没。

哦……军师摇摇绿色的羽扇说,那我正式说一遍,燕归人的伤太重,我和药师下了重剂量的药让他睡着,省得疼过头了再折腾。

面目肃然的说着的时候,俨然大军师的样子。

羽人听说燕归人没事,其他的倒也没太注意,不过适才的表现的确有些丢人,惴惴的问军师,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军师舒舒服服的摇扇子,懒洋洋的,这嘛……燕大侠所受多为内伤,所幸身体结实根基不凡,躺个半年的怎么也能下床了。要说尽复旧望恐怕就不是在下能估量的不过观燕大侠气色,若能将养得当,无论如何也能回复个七八分的。

羽人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放下一块大石头一般,说辛苦军师了。军师笑眯眯的说应该的应该的,药师好心收留在下在下也不能因为效果不佳而抱怨不是——说着外边传来药师气若游丝的回话,卧大军师此言差矣,要不是两位在落日烟见面,还不知道要你追我跑到什么时候呢。卧大军师说我倒是宁可被追杀好歹有逃出生天的几率,这次被追回去我老人家不死定了。说着说着突然就闭了嘴,羽人看着门口站着的狐狸,无语。

卧江子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跟着银狐出了去,面对此情此景羽人只有挥挥手帕表示祝福——如果他有的话。羽人没有手帕,其实他觉得作为朋友,做出被烧了尾巴就要千里追杀这等事情来只能证明兽族的智商果然就进化到了阿九的地步,哪怕阿九练成了银狐的武功,也不过是第二个银狐,换句话说,如果银狐的武功差点,说不定就是第二个阿九。

屋子里只有燕归人的喘息声和外屋慕少艾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不一会羽人听见朱痕进了来,慕少艾问怎么了,朱痕说阿九睡了,我腾地方给那两位闹腾,慕少艾呼呼笑道还能怎么折腾,我看那位俏狐狸跟我家阿九一个样,哄哄就完了。朱痕说你少贫,说谁是俏狐狸,小心刀子劈你。药师的声音软软的,带上笑意说朱痕啊是谁家的刀子?银狐的还是羽仔的?接着就没了话语,羽人悄没声息的坐着,外屋传来灌酒还有药师抢酒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是羽人却能感觉到,朱痕必是坐在慕少艾身边把手伸开,等药师来抢的时候就抬高一点。

羽人更加安静的没出声,简直想把自己的存在泯灭掉,若是泯灭不掉,就当自己不存在好了。等外边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羽人觉得脸上发涨,摸了一把被手指凉得一颤。

过了一会万籁俱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笛声,听着像是羽獍弦歌的样子,却少了几分凄凉,多了些柔和温文。过一会儿笛声停了,再响起来时过却是一个音一个音的往出蹦,勉强能听出来也是自己那首弦歌的调子,很是让羽人黑线。羽人做贼一般拉开一点小缝,只见药师端端正正的躺在吊床里,朱痕正在给他盖被子。羽人心一横装作没什么的样子踱出去,朱痕说饭菜怕是凉了自己热,羽人点点头,推开门看见银狐坐在凳子上,捏着笛子愁眉苦脸的吹,卧江子站在他一边,指指点点说这里要急一点这里要轻一点,看到羽人出来了脸上笑起来说羽人大侠还没吃吧,我去热饭去。羽人连忙说不必,我自己来就好。进了厨房又听见外边响起笛声,这回笛声却不是羽獍弦歌,听起来柔和得像是催眠曲,羽人小时候只有听别个母亲给孩子唱过,现在听起来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柔软起来。把饭菜放在炉上,羽人悄悄推开门扉,见卧江子靠着银狐坐在地上低头吹笛子,银狐脑袋一点一点怕是要睡着的样子,便悄悄退回来盯着炉火发呆。噼噼啵啵的烧火声中,羽人突然明白了银狐追杀卧江子的真谛,想明白了,却更加黑线。

过一会儿听到外边噗通一声,连忙起身推门,见银狐满脸阴沉扶着卧江子正要站起来,羽人要去搭把手,不知怎么的又犹豫了下,便看着银狐半扶半抱的把卧江子折腾到屋里去。

不一时饭菜发出香气,羽人匆忙吃了一口赶回屋里,却见两位大夫被塞在吊床上睡的正香,朱痕银狐一边一个低头坐着。朱痕见他进来招呼说你今晚到里屋去看着燕归人吧,我和银狐约好了拼酒。

羽人点点头,进了屋。

羽人铺了褥子在地上,听得外边有不停拍开泥封灌酒的声音,羽人知道朱痕的酒量,刚认识第一天拼酒的时候愣是把他和慕少艾都放倒了,从第二次见面起羽人就不跟朱痕喝酒。也不知道这位银狐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收敛心神钻到被窝里,张开眼睛恰好可以看到燕归人垂到外边的衣角,羽人想了想,起身帮他掖回去,看看好像被子还漏风,便在燕归人脖子处塞了塞,却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伤口,燕归人微微动了一下,羽人连忙缩回手,过一会儿又看不下去,坚持着把被角掖好。

燕归人似乎完全没有起色,但羽人知道他是在无时无刻的在好转,这么想着心里安慰了许多。又钻回去地铺,外边哗啦一声不知道是谁扔飞了酒坛,羽人听见外边卧江子悄声跟慕少艾说银狐大侠喝高了喜欢扔坛子,你看是不是把他们叫进来,慕少艾说叫进来干嘛,拿坛子扔我们么?卧江子小声笑了下没作声。羽人便静静躺着,也许过不一会儿,也许过了挺长时间,外屋没了动静,园子里也少了声息。羽人睡不着,抬眼看燕归人的床铺,他能听见受伤的人比较粗重的喘息声音,这么发着呆,脑中突然回响起来朱痕和慕少艾的笑语,还有卧江子给银狐吹的笛子,想着想着,突然又面红耳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