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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朱慕/燕羽/银卧】落日烟幸福的三家七口(5)+番外

作者: ccabxyz/眼镜 阅读记录

第三章 库房大闹耗子仙,春日冰心也思眠

早上吃饭的时候小猫突然哎呦一声捂住了脸,药师慌忙放下筷子抢上起来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小猫皱着眉头说没事,大概是石头子咯着了。药师把眼睛横向做饭的朱痕,朱痕也奇怪,这米捡了一遍淘了两遍,照理说应该干净了。卧江子揉揉小猫的脑袋说把嘴张开,啊——

小猫温顺的张开嘴,药师的脸凑上去,不多时叹口气,说阿九以后别吃糖了。

阿九维持着张嘴的姿势傻在那里,卧江子感慨的叹口气说上次跟银狐说别吃糖的时候人家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真是怀念云云,银狐大侠冷冰冰的眼神杀过来,卧江子立马说当然银狐大侠也就真的再也没吃过糖,叫他吃都没吃!银狐怨念的说明明是你给我拔牙拔的我很疼你还敢跟我唠叨这个,说着就要动刀子,卧大军师不愧为天外南海第一军师,笑眯眯的迎着刀口上去说我这不是夸你拿得起放得下坚毅不拔是好同志嘛,来来把刀子放下咱们吃饭……

银狐大侠能听他的话就怪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没听那一刀子也不会真的砍在卧军师的脑袋上,不过这次伊手下留情的原因倒不是顾及到和卧军师的情谊,而是小猫听慕药师冷静的宣判要拔牙的时候的哭声。

阿九自从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哭过,无论是刷碗的时候砸了碗架还是做饭的时候打翻了锅子,抑或是被慕少艾勒令整理草药打扫庭院,一个指挥一个动作完成的一丝不苟,暂且不论其中的完成度,但看阿九的这份任劳任怨便活脱脱是第二个朱痕再世,谁知九少爷听说要拔牙,便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一时间当真措手不及,慕少艾习惯性的摸摸头想拿根麦芽糖安慰,不过想想现在似乎不适合拿糖,只好搂着小猫安慰说别怕别怕,药师我先给你含着麻药,一点儿都不疼,不哭哦……

小猫没反应,哭得更大声,朱痕皱了皱眉毛,拎过来小猫擦眼泪,问你怕什么,到时候含着麻药也不疼,小猫明显更加尊重朱痕一点,听他问,就抽抽嗒嗒的说没了牙怎么吃饭,药师举起烟管用力敲脑袋,是说药师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卧江便说这便是养儿的乐趣啊,想当年银狐……唔……银狐握着他的嘴说卧江子你给我想清楚了再说话,卧江子拉下他的手说想当年银狐少年老成,给他拔牙从头到尾没见哭一声,害得我还以为这孩子有了新毛病——说着给燕归人喂药的羽人走出来,看见小猫被朱痕拽着,药师扳开他的嘴看,银狐则是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心下明了几分,上前问阿九怎样了,药师说情况不妙得拔牙,小猫哭丧着小脸说不能用别的法子,药师说别的法子治标不治本,等拔下来药师我给你镶上颗金的怎么样,小猫说不要不要,太俗气。药师呼呼说多大点儿的孩子就知道俗气,唉,真是人心不古。小猫挣开了朱痕张牙舞爪的扑上药师,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两个时辰后小猫被按在椅子上,卧江子拿麻药给他含了,过不多时小猫便觉得嘴里没感觉,不像是自己的,然后少艾拿撑子撑开自己的嘴巴,捏好镊子和小钻头,专心致志的开始研究小猫的嘴。

和前几天抢救燕归人相比,给小猫拔牙简直像是郊游一般的轻松,药师左捅捅右钻钻,不一会儿用镊子用力一拔,小猫哎呦一声,嘴却被撑开喊不清楚,卧江子连忙取下撑子,塞了大团的棉花进去。小猫哼哼唧唧的捂住脸瞪少艾,舌头都不清楚了,说你说不疼不疼,我快疼死了!少艾一把搂住小猫说好好好是我的错没轻点,九少爷晚上吃什么,要是疼得厉害就叫朱痕熬点儿粥。

被点名的那位早就认命了——被大的折腾被小的压榨,幸好小猫还有点公德心,说我要跟大家吃一样的,还要双份的麦芽糖!药师大惊失色一板脸说你想把满嘴的牙都拔了不成,驳回!小猫委委屈屈的接受了卧江子摸头的安慰,跟少艾做了个鬼脸说坏蛋,居然就能一蹦一跳的跟朱痕跑去做饭。

当天晚上小猫决意要跟羽人打地铺而不是在仓库“受烟尘的折磨”,朱痕说随便你,卧江子说既然这样那我跟银狐去睡仓库吧,老是打扰朱兄的安眠在下也于心不安。朱痕还没说话,药师说这怎么可以,要去睡仓库也是朱痕——和我去,怎么能让客人挤仓库,两下里说着,银狐冷冷哼了一声说我宁可睡在外边也不睡仓库,卧江子当时脸色拉不下来偷偷拉了把狐狸大侠,药师笑着说好了好了药师我也想困个安稳觉,在房间里一天起三四回看燕归人的情况,就当帮帮我这把老骨头吧。卧江听他这么说只好和银狐躺了吊床,半夜的时候照例起来去看燕归人有没有发热,打开门看见小猫横在地上呈现大字型占据了地面的四分之三的面积,羽人似乎是被挤得没办法,干脆坐起来靠着床,听见卧江进来,起身让开地方,卧江原也没抱着不吵醒他的美好愿望,便不客气,去探了温度,羽人窝了半夜觉得有些血液不畅,干脆跟卧江一同出了里屋,推开门出去。

门外月光正好,初八的月色不明不暗,均匀的洒在落日烟。羽人坐在慕少艾常坐的躺椅上,春夏之交的温润晚风缓缓吹拂过来,确实通体舒爽。

突然听到有人哼哼的声音,羽人仔细一听是库房处发出来的。羽人出身特殊,这种声音听了一点儿便能认出来是什么,一时间只觉得气血上涌,随即一脑袋黑线便挂了下来。

这种时候理应抬脚就走回房睡觉的,可是心里不知为何像是丢到了磨盘里碾来碾去,脚下抬起来又落下偏偏没前进半步。昨天看过慕少艾和朱痕的互动,现在听到这样的声音,除了尴尬,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认为理所当然。只不过随着声音微微加大,听得药师迷迷蒙蒙的说着什么,接着朱痕低低的开口,却是异域语言。似乎是咬着药师耳朵说着,听得药师有些不满的哼哼两声,朱痕轻笑,接着听他唤阿呆,药师冷哼一声似乎要推开朱痕,一阵被褥响声伴着衣衫摩挲的西西索索,朱痕低低唤着阿呆姑娘,声音低哑的厉害,药师也非是真正挣扎,回了嘴朱姑娘,便听到有些湿热的唇吻声。后来药师闷哼了一声,跟着是刻意压抑的微微喘息。一路听下来羽人脸上也就越来越红,越来越烧,终于展开六翼,飞天而去。

羽人滑翔了半个大圈,风透到脖子里一阵清凉,涨得受不了的脸也总算好了许多。返回落日烟后库房已经安静下来,羽人黑着脸悄没声息的打开门,银狐的手微微动了下,随后便安静下来,推开里门的时候卧江子突然噗的笑了下,羽人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轰到了脑袋上……他们……知道了……

正在头晕目眩的时候卧江子浑身颤抖的笑出来,边笑边说银狐大侠我服输了,你这个笑话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卧江子拜服,从此天下第一笑再不是横千秋。银狐冷冷哼了下不理他,羽人这才觉得魂魄归位正常的打开房门,入眼看到阿九蹬开被子贴在墙角睡觉,上前安顿好阿九给他盖好被子,直起身来时不经意对上燕归人依旧包着绷带的脑袋,心里突然忽悠悠一阵晃荡,不知怎么的脸上又开始发烧。

等回过神来时小白文整个人几乎像是被烫着了——其实烫着了羽人非獍也未必会这么跳脚起来——冲外边喊,燕归人醒了!

燕归人勉勉强强的张开眼睛,看见和自己刀戟合璧的好哥们儿羽人非獍怔怔的看着自己,还在奇怪的时候突然看他见鬼一般的跳起来,冲门口喊,燕归人醒了!

燕归人甚少见羽人表情有个什么变化,要算,也不过是杀狂龙时的有些失控,此时羽人脸上一闪而逝的惊喜表情却让燕归人有些感动,试着动了动手想撑起来,却发现全身的骨头肌肉都仿佛不是自己的,莫要说动,便是想动,也瞬间疼的他额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