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霹雳同人)【吞赦】蚀心火(24)

作者: 李清 阅读记录

看着那像是被揪住尾巴而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窘迫反应,就是再冰冷的唇也不自禁地化开一抺微笑。

之後,不再追问,那含笑的唇形转而道出一句叮咛:「足够了,别忘了早晨还有几个战务会议要开。」

「少、少罗嗦,本大爷可还没喝够!」再开口,语态又恢复到一贯的恶劣:「怕耽误,你就走啊,这儿可没人拦你!」

言闭,便不再理会他的去留,开始自顾自地狂灌起酒来。

望着那因为规劝而变本加厉的身影,他状似好笑、状似无奈地一声轻叹,接着便率性地向後倒卧在沙地之上,一臂枕在脑後,看了几眼繁天星光,之後便将短睫轻轻阖上。

【邪心焰】之中

时间又在无言中几许流逝,直到将最後一壶酒灌进口中,抛掉手上的空壶,然而在一片东倒西歪的壶堆中,怎麽也找不到尚未开封的酒壶。

「嗟,什麽玩艺,竟然全没了!」

负气地将一地空壶完全打散,饮酒过度的酒气随着他的这举挥动,一股脑地冲上脑门,强烈的昏眩与天地的晃动难受得他不禁抱头缩耳地一串咒骂。

「马的!什麽东西啊!是谁说喝酒能够壮胆的,本大爷要第一个劈死他!」

他就这样抱着头静待所有不适过境,待难受暂缓,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张张有些迷蒙的双眼,确认没事之後,才蓦然忆起饮酒麻痹自己的主要原因。

心急地一个转头,立即发现那道伟岸的赤发身影正结结实实地躺在他的身旁,而且还双眼闭合,看起来毫无警戒,就像已完全入眠的熟睡模样。

见状,他不禁倒抽一口气,即刻回转过头,双掌抱着自己的太阳穴,困惑、不解瞬间布面那被酒气燻得通红的俊颜,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因为饮酒过量而产生严重的幻觉。

他睡着了?

开玩笑!这个心机魔怎麽可能会就这麽简简单单,还毫无防备地轻易入睡?

不可能!这是幻觉!本大爷肯定产生幻觉了!

心里头虽然十分坚信他的判断,可毕竟眼见的凭证还是容不得他不相信,於是他决定再看一眼以定真假,就在他回头再度瞄了那一眼之後,他更加确定,眼前所见即是百分之百的事实没错。

於是,他移动身子小心翼翼地爬到那睡影的身旁,垂望着那安然而眠的瓷白俊颜,咧开不怀好意的笑容,痴痴笑道:「哈,你这个傻鸟,没想到也会有落到本大爷手中的一天,就让你好好体会体会本大爷傲人一等的调教功力!」

说着,扬起手作势就要下掌,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他疑惑了。

等等!本大爷闹腾这麽多事,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啊……奇怪了……好像有那里不太对劲……

发昏的脑袋让他一时间陷入茫然的困惑之中,已呈发直的视线就这样落在那英挺俊杰的白颜,目光就这样顺着那轻合的红睫,挺直的鼻梁,最後停在那微怋的薄唇之上。

啊,对了,就是这嘴,总是得理不饶人地滔滔不绝,说他像个娘们喋喋不休,却又总能说个理直气壮的理来让人活像吃了黄连的哑巴,真够可恶的!

所以,最该惩罚的……应该是这里──

想着的同时,突然咧嘴大张,一个伏身而下,二排牙围那唇,似乎随时就要恶狠狠地一口咬下。

唔……可是,却也是因为这口,所以才能偶尔说出那些动听的话……像是今天早晨那段失败至极的对话,还有邀他前来的目地,都能被他一眼看穿,一语道破……

多少次了,像极了今天这里的情况,在数十年来的相处下,早已数也数不清了……

为什麽?你明明不是我的谁,为什麽却总能次次看透我无法顺利表达出来的所有想法,给我我最希望听见的任何答案?

随着思绪的演变,那暴露的牙慢慢地收了回去,接着微微地抬起了头。

你明明应该只是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路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能并肩作战的同伴,但是你为何总是这麽懂我?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令我无比嫌恶的恶习,害得我……害得我开始变得奇怪……变得这麽痛苦与苦恼……

这都怪你……是你……都是你的责任!

最後,逐渐翻腾开来的情绪让他再也不可自制地再度按下那头,重重地缠吻起那薄冷的唇瓣。

他一手微撑着上身,一手按住那曲於头旁的手肘,同时膝盖也跨过那雪白长袍加身的腰际,身体的亲密接触让他很快就沦陷其中,任由着他吸吮啃咬的唇没有任何反应及抗拒,一种状似默许的认为让他不禁更加大胆放肆自己的侵占行径。

不久之後,光是唇的交缠似乎已不能再满足那翻腾的贪婪慾望,他的舌离开了唇瓣,滑过那平滑的面颊,来到那红发覆掩的耳际,一阵含弄之後,更接着向下游移,吮吻着那颈间突起的喉结,原本撑着上身的手臂也来到身下的胸前,开始急燥地撕扯着那白袍衣领。

然而,就在他忘情地胡乱拉扯之际,突然间他竟感受到有一只大手用力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臂,瞬间才意识到身下之人清醒的事实,顷刻爆升至顶点的恐慌吓得他急忙抬起头来,眼见那原本舒展的长眉颦起眉心,全然慌乱到不知所措的他立即抽起那按在那手肘上的手,转而一掌掩住那开始抖动的眼睫,在那唇张口欲言之时,他即刻抢先大喊出口:

「别动!这可是他妈的打劫!」

情急之下的叫喊,没想到出口的竟是如此滑稽可笑的威胁字语,下瞬就连自己都感到愚蠢至极的无地自容,不禁喃喃地自骂了几声。

只是,这样无理头的话语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没想到竟然也能让那清醒过来的魔者一时愣愣地没有反应。

眼见这荒谬绝伦的胁迫似乎奏效,早已骑虎难下的他决定放手一搏,他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接着再度扯开喉咙说着他平生听过最可笑的睁眼瞎话:

「告诉你,这边劫完了财,还打算劫色,我手上的尖刀可直指着你的喉咙,若不想死就给老子乖乖配合,不淮偷看!」

一吼完,他真的觉得自己疯了,连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都扯得出来,鬼才相信咧!

接着,他已幻想起自己将如何被抠打开来的狼狈惨状,内心不停祈祷他下手最好能轻一点,还有别打他一向自豪的脸……

然而,身下的那名魔者却只是静静地没有回话,之後那抓着他手肘的五指蓦然放轻了力道,最後默然地垂落身旁。

眼看着这被他一手蒙住双眼的魔,静静地不再反应,他简直不敢相信,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被酒精冲昏了脑,自己这滑稽至极的威胁竟然还真起了成效。

你知道是我吗?你确定现在骑在你身上的人是谁吗?你知道吧!就算我捂住了你的眼睛,你也应该知道……知道是我吧!

但,你为什麽不反抗?为什麽不乾脆一把将我推开?

你这样的反应,这样的沉默,可是会让我真的以为、以为你是不是已经默认……是不是其实你可以……接受?

从不曾想过自己这样的举止会就这麽地被他接受,蓦然一股强烈的激动情绪瞬间淹没了他的所有胆怯与恐惧,让那曾经何等嚣狂的身形禁不住地微微发颤。

既然、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再跟你客气……反正,说都说了,做也做了,就乾脆一路做到底了!

将心一个打横,抱持着全然豁出去的决心,他再扬手,即一把撕破那盘结复杂的白袍衣领。

包裹在长袍下的身躯,出乎意料之外的矫健与壮硕,肌理分明的胸膛精练而结实有力,纵然这身肤色似雪白晳,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一点阴柔之态,反到更加突显这刚毅利落的阳性线条之美。

见此景象就连同样身为男性的自己都不禁感到又羡又憎,接着他按下身子,再落的唇含有几分故意地用力啃蚀那白瓷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