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NO.1先生(33)

作者: 三界掌灯使 阅读记录

他忽然没来由地对这人产生了些好奇,想试着了解像他们这样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有那副奇怪的黑边眼镜,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戴这种框架如此大的眼镜呢?是为了更好的隐藏情绪还是纯粹只因为喜欢?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喜欢戴着平光眼镜装模作样的家伙。也不知道那家伙在搞什么鬼,明明是个巴不得24小时黏在你身上长成连体婴的家伙,突然之间就连个电话也不接了。

算了,这样也好。邮件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严起亭的心里始终横亘着一根巨大的刺。在查过邮箱的登陆地址之后,就更加不愿意过多地去猜测那根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要刺到自己身上。

难得糊涂,糊涂难得。

打发走股东以后,严起亭盯着那副黑框眼镜,漫不经心地抬头道:“程先生想不想喝一杯?”

程渡看他一眼,了然地笑道:“严总真是知我心意,碰巧昨晚和那几个官员约好了今天续摊,严总在场的话自然是更好。”

严起亭忽然发现他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但也只得无奈道:“如此便要多谢程先生引荐了。”

程渡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严总请。”

严起亭笑道:“程先生请。”

两个人谦让着进了电梯,程渡按下了B2的按钮,便站在门口控制着电梯开关,为穿着高跟鞋追电梯的女士们绅士地按下等待按钮。

严起亭贴着轿厢有趣地看着,想象着如果这时候掌握开关的是解宇之,他会怎么做。

程渡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的目光,直到轿厢在B2层停稳,他才一手扶住轿厢的感应门,对严起亭做了个请的手势:“严总请。”

严起亭收起了打探的目光,在程渡的引导下找到了他的车。

“怎么不让司机送你?”严起亭上了车才发现他开的并不是公司的车。

“今天约了饭局,晚上不知道几点,不好让人家平白加班。”程渡理所当然地说。

严起亭有些惊讶,这人不是吧,连司机的感受也要照顾到,活得多累啊。

“照程先生这样说,我回去得给老赵加工资才是,”严起亭笑道:“他跟着我鞍前马后的,还在大半夜被我拉出来过。”

程渡温和地笑了笑:“严总愿为员工谋福利,自然是极好的。”

严起亭嗯了一声:“等这次的难关渡过之后,年终奖给他们发个大的。”

两个人一路谈论着到了酒店,他们来得有些早,宴请的人还没到场。

包厢里的前菜已经上好了,程渡和严起亭并不在包间呆着,而是站在大厅,见到宾客就上去寒暄。大部分的人严起亭都打过交道,是以并不陌生,只有少数几个不认识的,程渡便一一介绍给严起亭。

这些人都十分客气,见到严起亭便主动伸手相握:“久仰严总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严总真是青年才俊,实力非凡。”

严起亭伸手回握:“齐主任谬赞了,严某着实愧不敢当,您才是丰神俊朗,我等后辈难以望其项背。齐主任,这边请。”

这个齐主任就是这回卡壳的对象,但并不是席间最大的官员,席间严起亭和程渡两个人一唱一搭,将气氛暖得恰到好处。比齐主任更高的几个官员和严起亭似乎很熟稔,在席间开起了玩笑,说自己外家有个年纪合适的女儿,和老弟你郎才女貌,般配非常,只要老弟你首肯,老哥立马给你保媒拉纤。

严起亭东拉西扯地婉拒了,那人也不恼,只是拉着严起亭和程渡一个劲喝。齐主任的眼睛在几人脸上瞟来瞟去,看这几个人交情确实不错,脸上的笑容便也真诚了几分。

席间觥筹交错,有严起亭在自然不会冷场。当然他也成为了众人灌酒的主要对象,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

严起亭的酒量不错,不过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猛灌,喝到后来也有了醉意。程渡虽然帮忙挡了不少,但他毕竟主T,拉仇恨比较稳,最后还是被灌了有小二斤。喝到后来,国土那边的几个也都有些高了,只能让酒店叫了出租车来把人给送走。

程渡架着严起亭回到车上,打电话叫了代驾,再转过头来人已经完全睡着了。

程渡自己也醉得不轻,将头靠在座椅上微微松了口气,回想一下席间那群官员的表现,有些好笑。

也不知严起亭这人究竟是有什么奇怪的魔力,他不在的时候,那群人各个斯文有礼,‘不能喝’、‘酒量不行’、‘意思意思好了,老弟少喝点’,而严起亭这一来,他们就好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白酒论斤,啤酒论件,喝酒比喝水还快,最后连带着他也被灌得不清醒。

程渡刚闭上眼,就听见旁边的严起亭嘟哝了一句什么。他以为严起亭醒了,谁知凑近了一听,差点笑出声。

“……喝死,丫的,居然敢,灌老子,”严起亭双腿一撑站起来,嘭地一下撞上了汽车顶篷,哎哟一声弹了回来,“谁啊,不服,来干,使阴招,算什么……项飞你个王八蛋,使阴招,你……”

严起亭骂着骂着声音越来越小,程渡把脑门都快凑他嘴上了,却听不清后面说了些什么。

喝完酒的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但程渡还是凭敏锐的直觉捕捉到了一些异乎寻常的信息,启初与合晟的关系,似乎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程渡重新靠回座椅上,直觉这次蹚进了一滩浑得不能再浑的浑水里。

第26章 DAY.13

早上6点一刻,《MerryChristmas Mr.Lawrance》的曲调播放了好几轮,严起亭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身上的被子,一个翻身跳了起来。

他的西装还在身上,但经过一晚上的折磨,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什么鬼?为什么一觉醒来之后会在这个地方?我怎么会穿着西装睡觉?艾玛,这一身酒气……

严起亭从床上跳下来,在卧室的地板上没找着自己的鞋子,光着脚跑到客厅,终于在灰色的长毛地毯上看见了自己那两只分隔在海峡两岸的皮鞋。

这是哪?

从另一头的洗手间里传来了灯光,严起亭穿上鞋,顺着灯光走过去一看,程渡正拿着一只看不清颜色的牙刷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刷牙。

“程先生?”严起亭惊讶地喊了一声,“这是你家?”

程渡对着他点了点头,张嘴吐掉嘴里的泡沫:“是啊,昨晚睡得还好么严总?”

严起亭捶了捶发疼的脑仁:“不怎么好。昨天我喝断片儿了么?那什么,我没失态吧?”

说完他不等程渡回答,走到了镜子跟前,被镜子里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乱蓬蓬的头发,红肿的眼睛,额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红印。

“什么鬼?这谁?……我?”若不是镜子里的人对着严起亭做着同样的动作和口型,严起亭几乎以为镜子里那个是哪里来的流浪汉。

“程先生,可否请您解释一下,我的脸昨晚究竟遭遇了什么?这眼睛……还有这额头上的章,是谁给我盖上去的?”

程渡不慌不忙地洗脸刷牙:“昨晚严总喝得太多,在车顶上磕的。”

严起亭想了想,对昨晚的事实在没有太多的印象,只能哦了一身,转身出去。

“严总不洗漱一下么?”程渡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晃了晃手里崭新的洗漱用具:“给你准备好了。”

严起亭又转了回来:“程先生洗好了?”

程渡拿起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洗好了,但是严总现在这个形象好像有点儿……要不我帮严总调出时间,休息半天?”

严起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是有点儿糟心,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用了,一会儿我打电话让老赵……算了,我这个样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麻烦程先生一会儿送我回一趟春芳歇吧,我换套衣服,捯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