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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渣攻的我含泪做攻(10)

作者: 回笙买买买 阅读记录

凌铖脸上闪过被戳破事实的尴尬,他强词夺理挥动手木仓道:“这里人太多,我不好发挥!”

“对对对,”我靠在镜面墙上,“你尽管大显身手,我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意外看到凌铖憋屈的欲言又止,“你现在出去,会被打成筛子。”

“轰——”剧烈爆炸声,滚开一阵热浪,玻璃碎片迸发四处飞散,无数尖叫在商场交杂。

凌铖抢先拽我跑出更衣间,一路兵荒马乱枪声火花四溅。慌乱人海逃窜离去,借着障碍物远离人群跑动,凌铖不时调转木仓头射击,回头只见几个黑衣人穷追不舍。

子弹擦过我的脸颊只觉火辣辣的疼,不禁气喘吁吁疑问:“喂!他们追杀的是你,为什么拉上我啊?”

凌铖紧抓我不放,回了好几木仓他才露出贱兮兮的笑:“关键时刻,当人质啊。”

再逃下去,迟早让人弄死。我掏出查龚的手机,叫回那几个听说超厉害的保镖:“动作快点!你们老板要死了!”

凌铖锁死天台的大门,同我靠在墙上大口呼吸,汗水流过他肆意笑的眉眼,嚣张道,“你这是要跟F国的武、器供应商为敌了。”一旁大型的木箱暂时当做我们的隐蔽点。

我脑子一空,对了,这不明显将自己跟凌铖锁在一起?还不如当人质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凌铖歪着头贱笑,“如果这次你死了,我好给你定做豪华版墓碑。”

“靠,你的嘴能不能说好话了?”我抓狂得想将凌铖丢下几十层的号楼,“我救了你的命,你不叫爸爸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我爸早死了。”凌铖笑得又恶劣又灿烂:“连个名字都不敢说了,还说要跟我合作?”

“好好好,”我自觉说错话,抓过凌铖的手一笔一划写着,“我的名字是秘密,只写一次记不记随你。”

沙、驰、律。

凌铖笑容逐渐消失,他缓缓低头握住拳不漏一丝一缝,宛如关住企图飞走的蝴蝶。

“你怎么了?”我才发现凌铖脸上的汗不停,手心手背连着整个人都是烫的。

“嗒嗒嗒——”直升机骤然出现,黑墨镜的黑衣人架着长木仓,地面上一连串的弹痕冲着我们而来。我还没动,一把被凌铖推到身后。

旁边撬开的木箱跳出三个人,他们动作训练有素架着的重型武器,飞鸟似的大炮径直发射飞向直升机,天空中的亲吻迸发爆炸的火焰。重创的直升机冒着烟逃走,晃晃悠悠飞往远处坠落,弃机逃跑的雇佣兵一一被等候已久的荆察擒住。

“不许动!荆察!”

大厦里追逐的雇佣兵无一不被瓮中捉鳖。一系列骚操作看得我目瞪口呆。凌铖面色高冷同现身的荆察高官交流了几句,转身大踏步朝我走来。

凌铖紧紧攥住我的手用足了力气,我难以置信盯着满脸是汗的男人:“你跟荆察一伙的?”

凌铖跟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有困难,找荆察蜀黍。小学生都知道。”

“大哥啊,你有没有黑帮大佬的自觉啊。”我看着全副武装的一个个荆察,严肃脸庞分分钟钟要逮捕人的架势,“报了警,第一个被抓进去的不是你么?”

猛地被推上结实的墙,凌铖通红的目光死死盯住我:“所以呢?沙驰律,你要关我么?只有我和你……”他舔了舔红艳的薄唇,湿透的发尾贴在微弯的眼角,眼底是禁锢猎物的炽热。

“你又犯病了?”我推开凌铖的胸膛,他反而搂住我的腰,脑袋靠上了我的肩。

“带我走。”凌铖陷入昏迷状态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徒留我一个人搞不清状况,顶着压力从荆察眼底将黑道大佬偷走。

“老板,这不是你悬赏几年的暗杀对象吗?”查龚专属的沈医生看到满脸通红的凌铖时,小声嘀咕:“你给他用了春、药?”

“闭嘴!我哪来的春、药?啊呸,我有病啊给他用春、药!”

“哦…你要毒死他?”沈医生无奈道,“老板给句准话呀。”

我吐出一口老血:“找你救命啊大哥!”

沈医生干笑两声:“那就好,事先说明我可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我憋不住吐槽,狂摇沈医生的肩膀:“沈又,说话之前,先把你遗憾的表情收一收啊喂!”

 大喜大贺,凌铖高烧不治,成功发展成肺炎。

高烧不退的男人阖着眼,手背青色血管隐约脆弱。我该感叹不作不会死么。

拔掉吊针,凌铖皱着眉,无助般发抖蜷缩身子。擦拭他脸上的细汗,一张俊脸苍白的不像话。我看不过去,抚平他的眉头:“你在噩梦么?没事,睡醒就好了。”

午间饭后睡意袭来,我在沙发上缓缓阖上眼。我做了一场梦,这个漫长的梦比想象的真实。

“时间到,04357该吃药了。”白衣护士一丝不苟数着药片,连着一杯水递到了面前。

我恍惚意识到在病房,连忙解释道:“我不是病人,病人在床上…诶,人呢?”

“04357,你乖乖吃药,护士姐姐带你去看花。”护士没有反驳,只让我咽下小药丸。

话可以乱说,药可不能乱吃啊。

我躲开护士送来的药,忽然来了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把我摁在病床上。药丸连着水灌进我嘴里,我反抗无效呛咳的吞了下去。

护士满意摸摸我的头:“很乖哦,姐姐等会带你出去跑步。”

我咳嗽着抹干净脸上的水,忽然低下头看着身上蓝白条纹衫,胸口上红绣线缝着七个字——“青鸢山精神病院”。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噜噜噜~~~

第12章 我病了

我仰目望去,病房窗户封上铁栏,房门紧闭从里头根本打不开。外面的绿意葱葱的院子,只有保安模样的大叔站立。旁边床上的人裹在薄薄的被子里,只露光洁额头黝黑的短发。

是梦?好真实的梦。

我松开拳头,指尖戳了戳手心。细微的疼意顺着手上一路传到了心底。背后一冷,我大步踏进最近的洗手间。熟悉而陌生青年立于镜子里,我微红眼角旁细细的疤真实存在着。

我…我复活了?

“大白鹅…大白鹅?”我摘下脑袋上的绿帽子,“你说话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青鸢山精神病院,好熟悉…凌铖在这家精神病院呆过!我真的复活了?为什么还呆在小说世界里?”

“宿主…对不起,我太弱了,没有保护好你。”绿帽子小的只有我掌心大,它声音虚弱许多,委屈又愧疚轻蹭我的手指,“小说世界监管者察觉主角攻受的异常,它动手分离查龚和白莲的灵魂。在它追踪到我们之前,我带着你躲到最近的原著人凌铖身上。这次,监管者没有发现。可是…可是我们出不去了呜呜呜……”

“出不去?为什么?”我无奈捧着狂流泪的绿帽子,“好了,别哭了,你说清楚,我们一起想办法离开。”

“呜呜呜…本来在凌铖的身体里找一个小角落呆着,可是他的灵魂突然震荡连着我们一起掉入了这个地方。”绿帽子抽抽鼻子,闭着的眼不停落泪:“对不起,我试了很多次,怎么也没法离开。我好困好累,好怕被凌铖的灵魂吞没。”

绿帽子害怕的蜷在我的手里不愿离开。我的心却慢慢镇定下来,指腹抚摸它的帽顶,轻声道:“我大概能猜到,这个精神病院是凌铖记忆的一部分。你先养好精神,我来想办法。”

“宿主,你不怪我吗?”绿帽子小心望着我的表情,它的歉疚仿佛很深重。

“怪你做什么?我很开心有你陪着我。”我笑出了声,将绿帽子放进胸前的口袋,“我还没在精神病院待过呢。走,哥带你涨涨见识。”

“一点也不好。”绿帽子贴住我的心口,它小声提醒道,“你的灵魂很脆弱,小心别受伤了。”

我郑重点头,踏出了洗手门。病房外走廊舒缓响起轻柔的钢琴曲,禁锢的房门豁然打开,白衣护工立于门前,“休闲时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