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赭墨+草如)【三个人的日子】(14)+番外
於是今天一早又是以睡过头为开始……
“哇~~~~娘你怎麽又没叫我~~~~~~”
我从床上弹起来,急急忙忙就跑去梳洗——要知道现在海波浪那个村长老真是有够抠门,说什麽“摸鱼可以,迟到不可;迟到一分,扣钱一分”……
要不是爲了存老婆本,我才不要做这种的工作!!
——哎?怎麽今天家里气氛怪怪……静得真可疑……
客厅里没半个人,连娘都没在——说起来今天该是娘做早饭才对啊~(特别声明:娘现在是不只会做白粥了,还会在白粥上撒葱,名为葱花粥U___Ub)
我走出房子,看见如月跟往常一样坐在榕树下,神情虽然平和,但却有说不出的奇怪;而且看到我也没反应,连个招呼都不打……呃,看她现在眼睛看着的方向,是否有见到我其实也真是一个问题啦
“如月,我娘呢——”
“嘘——”
如月竖起手指举到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就看见爹跟娘在院子的那边僵持着。
娘坐在琴桌旁边,一手撑着头;爹背着手站在另一旁,两个人都不说话。
话说爹今天怎麽就不用出门了?
现在这种情形嘛………………
——娘,我就说你这样偷懒下去总有一天会被爹逮到的啦……
两个多月前,爹答应他那个神棍同门去帮他的忙。
因为平时不能常在家,所以就交待下,要娘每天练琴两个时辰。
不过想当然尔……没爹在旁边监督着,娘平时有闲了要不找人抬杠,要不就拉我练招。
——这两个多月来根本是连琴都没碰过嘛
爹回过头,就看见了我。
“小草,去把那些琴谱拿出来。”
“好。”
我听到爹的话,马上就跑回屋里去了。
——呼哈哈~~想不到一早起来就有好戏看
不知道这一次最後赢的是爹还是娘呢?
嘛……虽然爹平时(在我面前)是很威没错,但如果对手是娘的话:爹,不是我不支持你,我觉得还是娘的赢面比较大啦
我一边想一边开始快乐地找琴谱——那堆谱子听说都是娘自己写的,在搬家的时候,爹有将它们特别整理出来,所以应该不难找……
——找到了。
好大的一捆,掂起来甚有分量;只是那个内容啊……这真的是汉字吗?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跟看天书似的……难不成我是文盲吗
算了,这不是我该烦恼的问题。
当我抱着琴谱走出屋子的时候,果不其然就听见爹对着娘在碎碎念:
“……你的右手虽是经过筋脉重生,但要不经常锻炼,那是不能把手指感觉恢复回来的。”
娘还是闭着眼,一手撑着头,另一手就敲着琴桌,都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这是打算要给爹来个装死到底吗……
不过,老实说我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什麽娘会对练琴那麽抗拒……
我看着手上这一大摞琴谱——这总不会是一个不喜欢琴的人会拥有的东西吧?
难道是因为人多就害羞了的关系?那爹你这样杵旁边,娘会更加不想弹的……
“唉…………”
说到最後,娘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爹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声。
——是嘛,我就说爹你始终还是拗不过娘的……
“那吾陪你。”
——哎哎哎……啥?=口=!
我看见爹从袖子里抽出了……笛、笛子?!=口=!!!
“小草……小草~”
“……啊?”
刚才嘴巴张太大,居然让爹喊了两声才有反应。
“琴谱给我。”
“哦哦,好。”
我也没挑,随手就在那堆琴谱里抽了一份递给爹。
爹接过琴谱一看,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後就把谱子放在琴桌上。
“这已经不是古本了,那就依你这改过的曲本吧。”
——我说,爹你要是看不懂就直接说,你儿子我也看不懂,说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你要是死撑着不懂装懂,等下在娘面前可就难看了啦……
我正这样想着,却见到娘好似吃惊似的突然睁开眼。
清清亮亮的笛音忽尔响起,却又温柔悦耳得马上抓住了我的听觉。
——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万万没想到,爹居然还能来那麽一手……我服了
娘还是撑着头,然而手指敲桌子的节奏却已和笛声同步。
蓦地衣袖拂过琴弦,琴声乍起,瞬间就跟笛声和了起来。
——哦~~~娘的指法好漂亮
不过娘你也真是乾脆啊~一 一
早知道爹一出马你就投降,我之前到底是费个什麽心嘛……
想想当初老是担心他们走不到一起,现在呢……随便都能放个闪光弹来影响环保……
——你们的儿子我现在还是可怜的单身光棍,不可以这样刺激人的好吗?!>皿<!!
唉……这边看来,是没我什麽事了……
我走向坐在树下的如月,她捧着茶杯,见我来了便抬头看我,笑道:
“怎了?今天就不怕迟到了吗?”
我想要去拉她的手,她手一缩,我便只碰到她手上的杯子:冷的。
“茶水都放凉了不喝,真有听得那麽入神吗……”
我把茶杯里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去厨房斟了热的。
——我就觉得这两天如月好似不大对劲。
不过她的不对劲也不是这两天的事情,但能让我几乎不费脑子不绕弯就看出有问题……这情况我可不能不管。
“同我出去走走嘛~”我说。
她先是怔了下,然後说:“都多大了,还要人陪吗?”
“有你在,那老头子就比较不会多嘴多舌。”
想了想,我又补了句:
“那就当是陪我了。”
今天的天气窒闷得很,说不定午後就要下一场大雨。
沙滩上的海风很大,我抱着臂,看白色的浪不断扑击着礁石。
一回头,便能看见如月慢慢在我身後走。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事实她也走不得快,从我开始记事、开始懂事的时候,她就一直都是这样……
“小草、小草……别走得那麽快~”
那时候她不时还会带我上山——说是山,待以後出去见识过真正的大山,那也就不过是村後面的一个小土坡而已——虽说她不过是想雇个免钱的童工,不是帮忙采药就是背柴禾,但也拜跟了她这一年多所赐,那山上的一切我早已烂熟於胸并从此不忘。
终於有了那麽一天,我能走在她的前头。
“这一次,要轮到你来等我了。”
当时她这样说,却没有一点不甘心;而或者更开心的是我:因为她终於承认,我不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了。
她大概是走得累了,就在沙滩上靠了个石头坐下来。
——我在等,其实我一直都在等;而我……却又不能甘心只能等。
“你今天是不打算出去了吧?”她说。
“少去个一天半天,死不了人的。”
我说,然後直接就在她旁边的沙地上坐下去了。
琴声和笛声依然听得非常清晰。
我想,娘大概是跟爹拼上了
要是没用上内力的话,声音没可能传得那麽远。
忽然,我听见了哼歌声——高高低低的,都跟合奏的旋律一样。
是如月,虽然声音很轻、很细,但我知道是她。
过了一阵,她不哼了,见我在看她,就说:
“这歌……你不记得了吧。”
“我当然记得!”
——这不就是你最爱听的《阳关三叠》吗?
不光是你最爱听的曲子,还有你最爱喝的茶、最爱吃的菜……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为什麽总是这样小看我?
难道我就不能给她安全感、不够靠得住吗?
——我天草二十六是个有气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