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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0)

每当听了这话他就很不服气,自己儿子都考上大学了,还是赔钱货,他家那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二世祖算什么?

黄老头心中一动,试探地问:

“常老爷,以您做菜多年的经验看,今天谁能赢啊?”

常鲁易嗤笑,“怎么?现在就想着给自己拉票吗?黄老头,虽说我们家吃了你很多粉皮,可人家小姑娘初来乍到,不能拉帮结派欺负她,必须公正投票。”

看他说得那么义正辞严,黄老头嘿嘿一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常老爷能不能顺势做件好事,你看我都租了你们家门口这么多年,要是这回我赢了,你就给我免两个月的租子行不行?”

“你这黄老头……真精明!”

常鲁易指着他的鼻子,本想说他想得美,但是念头一转,起了戏弄的心思,改口道:“两个月太短,要是你赢了,我就免三个月。”

“真的?”黄老头大喜。

“可要是你输了……那你得给我交三个月的三倍租金,敢不敢赌?”

常鲁易大喝一声,冷笑地看着他。

黄老头被激起久违的热血,加之对自己有信心,又想出口往日的憋闷气,答应下来。

“好!”

刘桂花见两人大呼小叫的,像是在吵架,过来询问。

“你们在说什么?”

黄老头懒得告诉她,挥挥手走到摊位前,用勺子尝了口锅里的汤,愈发的斗志昂扬。

今天他赢定了!

上午九点,过来看热闹的人已经快要等不及,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新酒楼里终于走出两个人,正是荣三鲤和顾小楼。

艳阳高照,气温转暖。

荣三鲤没再穿大衣,而是一件夹了层薄棉的天蓝色短褂子,珍珠扣子折射出莹润光泽。

下面配一条颜色稍深些的布裙,布料看起来不像丝绸似的反光,又比麻布棉布挺括许多,不知究竟是什么料子。

她没戴帽子和首饰,一头秀发编成个大辫子搭在左肩上,身姿轻盈利落,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不施脂粉,却是天生的标志美人儿,看得在场男性都忘了呼吸。

“又是过时货。”

黄润芝倚在三楼的窗台边,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在心中不屑地说了句,就将视线移到她身后的顾小楼身上。

顾小楼实在是个好看的青年,面孔白皙眉眼乌黑,身材高挑挺拔,隔得这么远她都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

他站在阳光底下,就如同某种朝气蓬勃的植物,令黄润芝回想起自己清纯的少女时代,一颗被世俗和金钱渲染过的心似乎都跟着变年轻了许多。

她更加想把他收到自家当杂役了,如此赏心悦目,如此乖巧懂事,比那个又傻又馋又懒的常天壮好了不知多少倍。

荣三鲤是空手的,顾小楼两手捧着一个大汤碗,汤碗上盖着盖子,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黄老头问:“这就是你们的粉皮?”

“是。”

荣三鲤笑得落落大方。

“别藏着掖着,打开给大家伙看看。”

有人撺掇。

荣三鲤将汤碗放在黄老头的柜台上,打开盖子,一阵热气冲出来。

等热气散尽后,众人围过去看,只见雪白的汤碗里盛着一碗红通通油汪汪的汤,汤里有晶莹如玉的粉皮,翠绿的葱花和香菜,少许辣椒飘在最上面,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

黄老头看看她的汤碗,再看看自己锅里的汤,怒道:“你抄我的配方!难怪那天跑来吃粉皮。”

众人哗然,但荣三鲤不慌不忙。

“我抄你哪里了?”

“还用问?你的粉皮看起来跟我的分明一个样!”

“大家做得都是粉皮,当然一个样。另外我问你,普天之下几个人做汤不放葱?锦州城里几个人不吃辣?你不能因为我也放了,就污蔑我是学你的吧。”

刘桂花拉拉自己老头子的胳膊,小声说:“她说得没错,粉皮不都长这模样嘛……”

“去,不说话你能死啊?”

黄老头很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冲荣三鲤道:“这个我就不计较了,吃的东西还是要靠味道说话。”

“那就开始了,为公平也为节省时间,我们每人当场选出五人,共计十人,一起来品尝两方的粉皮。尝完后觉得哪家好吃,就把这个……”

她从顾小楼手里拿来十根红筷子,“放到那人手里。”

黄老头对于规则没异议,两人当即从现场选出十个人,又把自己的东西分出十小碗,让他们开始品尝。

黄老头把自己一家人的生计,还有往后三个月的租子都压在这场比赛上,重视程度无需多言,紧张地看着他们,大气也不敢出。

荣三鲤的表现就平静得多,站在自己的作品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顾小楼本来也很紧张,自从看到她做菜的过程以后,就稳操胜券了,现在甚至还能与她谈笑。

第一个食客走到黄老头面前,端起一只碗,先煞有介事地嗅了嗅香气,然后才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吃完觉得不过瘾,一鼓作气将碗里的全部吞吃下肚,边抹嘴边冲他竖大拇指。

黄老头松了口气,喜笑颜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胜利的景象。

食客来到荣三鲤面前,视线放肆地在她脸上打量,想套个近乎。

顾小楼没好脸地塞给他碗筷,催他赶紧吃。

他气得直撇嘴,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咀嚼两口后,脸色大变。

黄老头期待地凑过来,“不好吃是不是?”

他没说话,只是拧着眉想了半天,得到答案后又吃了一口,赞叹不已。

“太神奇了,居然是这个东西……好,好!”

他的两声叫好让黄老头如坠冰窟,拉着他问究竟好在哪里。

他不说话,只对他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把红筷子放到荣三鲤手上,意犹未尽地走进人群里。

第一票,他输了。

黄老头失魂落魄地回到原位,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第9章

食客一个个来,又一个个走,品尝粉皮用不了太长时间,不出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荣三鲤手中有七根筷子,黄老头手中,只有三根。

“不可能……这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个做了十多年粉皮的人,居然输给了岁数还不足他一半的年轻女人。不仅老脸没处搁,失败后需要承担的代价更是让他绝望。

黄老头叫冤,“我不可能输!这锅汤我熬了一夜,用虾和羊肉吊味道,粉皮也是我亲手蒸的,一点边都没破,不可能有人比我做得更好!你们串通好了害我!”

尝过味道的食客看不下去,劝他道:“黄老头,到底谁的更好,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我们真不是偏心。”

他梗着脖子走到荣三鲤面前,伸出手粗声粗气地说:“我要尝尝。”

尝尝就尝尝。

顾小楼给他盛了一小碗,他连筷子都不用,直接就往嘴里倒。

汤汁浓郁醇香,质地稍浓,口感类似勾了芡,滑入齿舌间后却尝出了很明显的肉味,鲜美无比。

难道是用猪蹄炖得汤?

他还没想明白,粉皮已经来到嘴边,吸溜进去后上下牙齿一合,他嚼出了名堂。

“不对……你这不是粉皮……而是……”

黄老头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东西的名字,常鲁易在旁围观已久,早就按耐不住,冲到他身旁抢走碗,朝自己嘴里一倒,惊叫道:

“是甲鱼!甲鱼的裙边!”

没错,就是甲鱼。

春天的甲鱼最是珍贵,一冬过去,脂肪全都消耗殆尽,剩下的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黄老头回味着唇齿间爽滑的浓香,不得不承认她的比自己的好吃得多,却还是叫道:“你作弊!说好了做粉皮的。”

“谁说粉皮就一定要用粉做?这东西叫荤粉皮,扬州人都这么吃,是你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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