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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9)

霍初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放下钢笔站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吩咐道:“马上调集三万人,今天下午出发前往弥勒山。”

“弥勒山?去那里做什么?”

霍初霄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剿匪。”

范振华还是满头雾水,他却已不愿多做解释,军靴底在地上踏出沉重的响声,背影消失在门外。

荣三鲤花了两天的时间,把酒楼里里外外都布置好了。自从黄老头不再撕招聘启事后,应聘的人也接踵而至。

她成功招到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当地厨子,和三个杂役。两个放在外面跑堂,一个留在厨房给厨子打下手。

账房先生则由她跟顾小楼轮流担任,顾小楼人生中的前十三年没吃过正经的饭,没上过一天学。被荣三鲤带回家后,她不仅给他吃穿,还让他跟自己一起读书。

她的老师是荣父的同窗好友,他们那一届的状元,在翰林院当学士,相当有文化。

顾小楼念书刻苦,努力赶上进度,可惜时间有限,不等他追上荣三鲤,荣家就被灭门了。

以他的文化程度,算个账是没问题的。

荣三鲤站在焕然一新的大堂里,看着那些崭新的桌椅板凳和门窗,心知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坐满客人,顿时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顾小楼拿着怀表从后院跑出来,拧着眉说:“三鲤,咱们那天在码头订得鱼怎么还没送来?该不会那人拿着咱们的定金跑了吧?我就说该找个靠谱点的老鱼贩,他到码头做生意没几天,哪里有信任可言。”

荣三鲤慢条斯理地擦着柜台,悠悠道:“定金才几个钱,没人会放着更多的钱不赚,拿点蝇头小利就跑路的,明天一早他准送来。”

“我不放心,我去码头上看看。”

顾小楼收起怀表就要走,被荣三鲤叫住。

“小楼,以后这酒楼里我是大老板,你就是二老板。身为老板做事这样急躁躁的,像话吗?等正式开张以后,这种事情多得很,你每件都亲自跑去看?”

“我……我是怕你被人骗了。”

顾小楼站在原地道。

“不会的,你放心就是。”荣三鲤话头一转,给他台阶下,“马上就要吃晚饭了,我都收拾了一天,你忍心让我自己做饭?”

顾小楼不再提找鱼贩的事,撸起袖子就下厨房了。

等到二人坐在一桌吃晚饭时,他又问:“三鲤,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加班?”

“加班?”

“对啊,明天不就要跟黄老头比赛做粉皮了嘛,我特意帮你打听过了,这做粉皮的粉到处都有得卖,红薯粉绿豆粉都行,可要是想好吃呀,还得自己亲手磨,那黄老头就是夜夜亲手磨粉的……街上卖大米的那户人家有头驴,同意借给我们用一夜,等吃完饭我就把豆子泡好。”

荣三鲤见他说得有模有样,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顾小楼不满地问。

“当然是因为我有这么勤快的二老板才笑了,不过我们不用熬夜磨豆子,你吃完饭就可以休息去。”

“那粉皮……”

“我有办法。”

荣三鲤继续吃饭,什么也不透露。

顾小楼担心得要命——她该不会突然发了善心,准备故意输给那个讨厌的黄老头吧?

吃完饭后,荣三鲤还是没有磨豆子的打算,放下饭碗直接进了屋。

顾小楼刷了碗烧好水,上楼睡觉。木床的床头正好靠着杂货间唯一的窗户,窗户对着院子里。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偷看她的房间,发现里面的电灯亮到十一点才熄灭。

对方奇怪的举动让他琢磨不透,翻来覆去想到凌晨才睡着,导致第二天起床比往日稍晚些。

一下楼他就跑到店门外,只见黄老头已经支好摊子,笼屉和汤锅腾腾的冒着热气,夫妻二人握着勺子往那一站,来势汹汹。

永乐街不大,他们要比赛的消息早就在街上传开,很多人特意起早来看热闹。

黄老头一眼就捕捉到顾小楼的身影,冷笑着说:“你们掌柜该不会还没起床吧?今天我可不会放水的。”

顾小楼哼了声,扭头就走。看似不屑,实际上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对方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他们呢?连蒸粉皮用得粉都没有买,三鲤到底在想什么?

他走到后院,看见荣三鲤站在石桌前,面前摆着个木盆,正在往里瞧。

“黄老头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也快动手吧。我现在就去买面粉和笼屉,你烧火好不好?”

“不用,咱们的粉皮是现成的。”

“什么?”

“你看。”

荣三鲤白嫩的手指指着木盆,顾小楼凑过去看了眼,目瞪口呆,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脑门,看她是不是烧昏了头。

这个玩意儿怎么可能做成粉皮?!

第8章

不管顾小楼怎么说,荣三鲤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让他不用担心,帮忙打下手切切葱花就是。

到后来他都好奇了,把比赛抛到脑后,一心只想看她如何把这种东西做成粉皮。

等进行到某一个步骤后,顾小楼恍然大悟,连连称赞。

“三鲤你太聪明了,还真是粉皮!怎么想到的?”

荣三鲤站在案板前,两只手湿漉漉的全是水。

“当然是从曾爷爷的菜谱上学来的,昨晚我研究了很久。”

“原来你昨晚在房间看书啊。”

“你不是偷看了一晚上么?连我在房间做什么都没看明白?”

顾小楼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小动作早就暴露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荣三鲤揶揄他,“以后想偷看别人,先把自己房间里的灯关了,不然探头探脑的模样全都映在了窗户上。”

顾小楼闹了个大红脸,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往灶里加柴火。

半个小时后,黄老头按耐不住,走到大堂喊他们。

荣三鲤把手头的工作交给顾小楼,自己洗干净手,好整以暇地走出去,笑道:“有什么事吗?”

“说好了今天比赛的,你们一直缩在家里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后悔了吧?”

黄老头为了赢得比赛,特地用最好的材料熬了一锅鲜汤,所有香葱啊香菜啊辣椒啊,都是赶早起来买的,最是新鲜。至于做粉皮用得绿豆面,那更是细细的磨了一晚上。

现在东西还没开始做,街坊四邻已经被鲜汤的香味勾得舍不得走,这使得他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十分有底气,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荣三鲤道:“我们正在准备,待会儿就好。”

“不后悔就行,外面大家伙儿都在等着了,要是荣小姐你临阵脱逃、言而无信,以后这生意恐怕是不好做呀。”

荣三鲤笑笑,“多谢操心,我先忙去了,稍后见吧。”

她说完就回到后厨,黄老头不好进去,在大堂里踮起脚尖张望,只看得到厨房里冒出许多白色水蒸气,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东西。

管她做什么,年纪轻轻的女人,还能得赢得过有十几年经验的他?

黄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出店门。

常鲁易在自家门口张望,由于比赛的缘故,大家都没心思进店吃饭了,全都在街边等着看热闹。

见黄老头出来,他推开众人,第一个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未曾显山漏水的对手,常鲁易还是蛮在意的,尤其对方长得那么漂亮,就算将来真的要抢生意,他也不希望坏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好印象。

好男不跟女斗,更不跟美女斗。

黄老头随口道:“还能做什么,蒸粉皮呗,常老爷您也想尝尝?”

“你们一个在我家门口摆摊子,一个在我对面开店,尝尝不行啊?”

“行,当然行……”

黄老头对这个常老板的态度其实很复杂,一方面他得每月交租仰仗他吃饭,已经合作十几年了。另一方面他知道常鲁易一家瞧不起自己,还老说他儿子念那么多书是白念,赔钱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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