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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10)

小泉次郎最讨厌他的眼睛,像一头饿狼似的,哪怕你把它的腿打断,它依旧狠狠地盯着你,随时预备着反击。

东阴是不可战胜的,就像他们的天皇一样,凭眼前这团腐肉一样的人,也配?

小泉次郎白皙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暴怒之意,甚至没有打个招呼,鞭子就招呼到赖鹏飞身上。

赖鹏飞起初喊了一阵,后来嗓子哑到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力气再发声音,就歪着脑袋斜斜地倚在木架子上,口中只剩下闷哼。

每当鞭子落下,他的身体就条件反射般的抽搐一阵。

小泉次郎打得累了,停下来喝水。

卫兵把茶杯递到他手中,他喝了两口突然发现,对方个子怎么这么高?好像都赶上他了。

以前身边有这么高个头的人吗?小泉次郎拧着眉思索,再一看,进来的时候本来有两个卫兵,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一个。

也就是说,审讯室里除了他、荣三鲤、赖鹏飞,以及这个陌生的卫兵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刚才那个人呢?”他严肃地问。

卫兵低着头,帽檐底下露出一截狭窄上翘的下巴,声音像是故意压得低沉。

“他有事出去了。”

“没规矩,我都没有同意,他怎么可以自己走?”小泉次郎站起身,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要把那人抓进来。

铁门本是虚掩的,他步伐很快,转眼就走到门边。眼看就可以打开门出去,突然横空伸出一把长刀挡住他的去路。

长刀的刀刃反射着锐利的寒光,亮得刺眼。小泉次郎后退一步,把全是汗的手背在身后,抬起头威严地看向持刀卫兵,已然是在硬撑。

“你想做什么?”

卫兵没说话,自顾自地把门反锁上。

小泉次郎早在注意到他的那一瞬间觉得不妙,想出去找人帮忙,谁知被他抢先一步拦住。

当看到卫兵把铁门拴上,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成了笼中困兽,即将任人宰割。

脑中警铃大作,他顾不得多想,扑过去想抢走门栓,冲外面大喊。

可是才张开嘴,卫兵抬手就一个肘击,力量强大到让人无法置信。

他只感觉胸口一痛,自己的身体就失去控制,朝后飞出近一米,狠狠撞到身后的墙壁上。

头晕眼花不说,心脏都差点停跳,口中一片腥甜。

他飞出去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然而审讯室里哪天没惨叫?这个叫声并没有引起外面卫兵的关注,他的行事作风也让卫兵们很忌惮,在没有他命令的前提下不敢进来。

小泉次郎在地上躺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捂着胸口睁开眼睛,看见有个人影蹲在自己身前。

“三鲤……”他冲她伸出手,艰难地张开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很爱你,只是陈闲庭强迫我一定要把协议拿到手。我只是吓吓你,不会真的对你动手的……”

荣三鲤手中拿着一条毛巾,一圈一圈地卷成了个小球,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是吗?那假如我给你说一句话的机会,你想说什么?”

“我爱你。”小泉次郎毫不犹豫道。

“哈哈。”她愉悦地笑了两声,等收起笑容后表情变得冷如寒冰。

小泉次郎感觉到危险,努力往旁边挪,被卫兵挡住去路。

荣三鲤将毛巾狠狠地往他嘴里塞,堵住他说话的可能性。

“我也有句话想对你说……滚回你的东阴去!”

后半句话令小泉次郎的身躯猛地一震,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她看穿了,手脚并用拼命往门边爬。

这时卫兵走到他面前蹲下,摘掉帽子,用那张与他十成十相似的脸对着他,不带感情地说:“别费劲了。”

他是……霍初霄!

小泉次郎眼中流露出绝望,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张嘴大喊,嘴里的空间被毛巾堵得严严实实的,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喊人。

他换了方向想逃,被霍初霄揪住衣领拽起身,同时荣三鲤已经把赖鹏飞从木架上解下来。两人齐心协力将他绑上去,小泉次郎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赖鹏飞被扶到椅子上坐下,身体还在无法自控的颤抖。他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笑容,看起来既恐怖又心酸。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模样正不正常,双眼死死盯着小泉次郎。

“哈哈,一报还一报,痛快!”

荣三鲤给他倒了杯茶,等他缓过气来后,递给他鞭子。

赖鹏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木架前,牟足劲儿抽出第一鞭。

“呜……呜呜……”

小泉次郎的惨叫声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去,只剩下微弱的呜咽。楼下卫兵们聚在办公室打牌,对上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中午时,霍初霄让人送了饭和一桶水进去。饭吃光了,水提出来时已经变成血水。

据进去的卫兵说,赖鹏飞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本模样,全身上下包括脸,没有一块好皮肉,腿似乎也已经断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就这样他仍旧不肯交待,真是块硬骨头。

只是人终究是血肉之躯,骨头再硬也硬不过刀枪。霍初霄很快让人抬了副担架进去,卫兵们放下担架偷偷抬头看,只见木架子上已经没人了,地上躺着具尸首,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要不是身上穿着赖鹏飞的衣服,都不敢相信就是他。

临时监狱里审讯打死人是常见的事,督军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习以为常,按照老规矩把尸首用破布盖住头脸,抬出去丢到山谷里,任由野兽啃咬。

霍初霄洗干净手,回头对荣三鲤说:“回去吧。”

荣三鲤点点头,起身随他往外走,虽在审讯室里待了一整天,衣服却干干净净,一滴血都没沾上。

一直待在里面给督军打下手的卫兵也跟着他们离开,帽檐压得极低,仔细看得话,走路时脚还有点跛,双手藏在袖子里,指尖一颤一颤地发着抖。

三人上车去了公馆,待到夜深人静时才出来。

锦州的封锁还未解除,街上每隔半个小时就有巡逻队打着手电筒经过。

汽车在路上匀速行驶着,车内荣三鲤与赖鹏飞坐在后排,霍初霄则在驾驶座上亲自开车。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要是身体扛不住,可以先在公馆藏两天,恢复体力再出发。”

荣三鲤侧脸说道。

赖鹏飞已经换掉卫兵的衣服,伤口经过简单处理,穿着一件不起眼的灰色长褂,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行囊,里面是荣三鲤写给他的引荐信以及霍初霄给的盘缠。

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不,我留在这里会拖累你们的,而且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现在就想去沪城加入他们,真正的投身于革命事业,不再只是嘴上喊口号。”

经过这次九死一生的经历,他算是看明白了,光会抗议游。行是没用的。敌人已经渗透到内部来,陈闲庭早已沦落为他们的走狗,他为了荣华富贵连人格和尊严都已出卖,不会有醒悟的那天。

他要找到真正的救世主,奉献自己的力量,赶走侵略者!

荣三鲤见他如此坚定,没有再劝,交待他路上要注意的事项。赖鹏飞仔细倾听,铭记于心。

汽车来到漆黑一片的码头,趁巡逻队还没过来,停在集装箱旁。

赖鹏飞准备下车,门都打开了,却忍不住回头道:“我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着见面,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从你们拦住他的时候就一直困惑着我。”

荣三鲤与霍初霄对视了一眼,点头。

“你说。”

“你……到底是督军还是东阴人?”

两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身材也一样,他又是第一次与他们接触,以前只听说过名字而已,根本无法判断谁是谁。

荣三鲤在抵达公馆后先解释了二人的身份,再跟他简略地说了一下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原来救他只是顺手的,解决最先那个督军才是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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