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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09)

啪!

又一鞭。

“为了祖国的荣耀!”

赖鹏飞喊到后来声音已经似厉鬼,但是小泉次郎显然并不不在乎能不能问出所谓的主使者,打到后面完全是在发泄自己的怒意。

赖鹏飞越骂东阴人,他就抽得越狠,像是要把他活活给打死。

荣三鲤从始至终站在桌边,没发出一点声音,表情平静得宛如局外人,别人看不见的掌心却早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破皮。

其实早在于平州对外声称荣门解散后,她就再也没有接纳过新人,留下的也都是那些自愿献身帮助她传递情报的。

这些学生根本不是荣门的人,口号或许是从别处听来的,也不认得站在他们眼前的人是谁,但是爆发出来的勇气和决心依旧让她动容。

她恨自己不能以一敌百救走他们,她恨东阴人太多,自己的力量太小,没法立刻把他们赶出这片国土。

但她恨的同时也满怀希望,有这样一群人在,何愁国家不富强?

小泉次郎打累了,停下来休息。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阵,突然把鞭子递向她。

“我看再打一会儿他就要坦白了,你来帮我怎么样?”

荣三鲤垂眸看看鞭子,又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赖鹏飞,感觉那条鞭子有千斤重,直接摇头。

小泉次郎缓缓靠近她,面带怀疑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跟他无冤无仇。”

“姓李的是卖国贼,他支持卖国贼,怎么会跟你无冤无仇?”

小泉次郎歪着头,声音压得极低,“你该不会……同情他吧?”

荣三鲤镇定地看着他,“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我只坚信爷爷的一句话。”

“什么话?”

“永远不能把武器对准自己人。”

“哈哈哈,哈哈哈。”

小泉次郎不加掩饰地表达了对她的嘲笑。

荣三鲤面不改色。

小泉次郎笑够了,放过她,继续开始审讯。

过了得有三四个小时,所有人都抽了一顿,大部分人直接陷入昏迷,少数几个暂且保留着意识。

小泉次郎丢掉被鲜血染红、挂着皮肉的鞭子,接过士兵递来的毛巾擦干净手上和脸上的血,命令他们把人都带回去继续关押,就走出了房间。

荣三鲤随他回到汽车上,沉默地看着前方。小泉次郎坐上来,关好车门,侧脸看向她。

“有何感想?”

感想?感想就是改天杀他的时候,她要让他体会到同样的痛苦。

荣三鲤暗自下了决心,抬起头来,笑靥如花。

“你累了吧?我们一起去吃西餐怎么样?”

小泉次郎不相信她会完全没有感觉,轻哼一声道:“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掐住她的下巴,在她耳畔逐字逐句地说:“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

说罢他重重地甩开她,吩咐司机开车。往前开了一会儿后,他又侧过脸说:“我知道你在犹豫,没关系,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后天我会再带你来这里,要是那时你还没有做出正确决定,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后天……

荣三鲤估算着时间基本足够,点头答应。

小泉次郎还是希望能够用感情促使她回心转意的,送她回去之前带她吃了西餐,又送给她一根钻石项链,亲手给她戴在脖子上,看着她美丽的面庞说:“你是如此漂亮的女人,像金丝雀一样待在安全的笼子里不好吗?何必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境地。”

荣三鲤没说话,保持沉默到回家。

小泉次郎还有别的事,把她送到酒楼就走了。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顾小楼和小白坐在大堂里,满心担忧地等候,一见她下车立马迎出去,问她有没有出事。

荣三鲤摇头,非常平静地跟他们聊天,问有没有招到账房。

顾小楼说招到了,今天已经试用了一下午,很合格,明天她就可以看到。

荣三鲤嗯了声,嘱咐他们早点休息,就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再也没出来。

顾小楼始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霍初霄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怪怪的,对三鲤再也没有从前的关怀,反而向仇人一样,使人无法放心他们的接触。

他多留了个心眼,翌日观察了一整天,没发现任何异常。

第三天上午,督军的汽车又来了,把荣三鲤接走。

永乐街上的人已经习惯这一幕,黄老头叼着烟筒,凑到顾小楼旁边问:“他们是不是要成亲了?”

“什么?”

“老板没有家人,最亲的人就是你跟小白,要是她真的跟督军大人成亲,你们俩可千万不能让她丢脸啊。督军大人请来的朋友肯定都是贵人,你们该有的礼仪一点都不能少,改花的钱一点都不能省……

当然要是想找我帮忙,我也很乐意充当一下娘家人的。要是阿初在就好了,他学问高,肯定不露怯。”

顾小楼被他说得愈发心烦,把账本一推,朝后面的院子走去。

“天热,我回去换件衣服。”

热吗?黄老头摸摸脑门,继续抽自己的烟。

顾小楼走到众人睡觉的院子外面,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有动静,非常非常轻,像是有人在开门,要不是他耳朵灵都听不见。

他以为是小鬼犯了嘴馋的病,趁大家都在做事来厨房偷鸡蛋吃,就悄悄地爬上墙头,想抓它个正着。

谁知眼睛一探出去,他没看见小鬼,倒看见一个身穿灰衣的高大人影从荣三鲤的房间出来,手脚敏捷地从后门出去了。

有贼?!

顾小楼跳进去就要追,跑了几步想起那人的背影,震惊到愣在原地。

那不是霍初霄吗?

他明明才把三鲤接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穿得也不是刚才那身衣服啊。

三鲤人呢???

他仔细一琢磨,感觉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当他走进荣三鲤的房间,从衣柜里翻出男人的换洗衣物,以及看到床上的两个枕头后,彻底傻眼。

想了一会儿,他完全忘记自己来时的目的,匆匆翻出车钥匙,跑到锦鲤楼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把车开出去,想找到荣三鲤问个明白。

上午十点,临时监狱。

小泉次郎和荣三鲤面对面地坐在审讯室,鬼气森森地看着她。

“你想好了吗?”

第44章

审讯室里除了他们以外,就只剩两个站在角落里的卫兵。

卫兵犹如雕像,面容隐藏在帽檐下,自进来后就不曾出过声,是可以忽略的存在。

因此他们只需看着对方,小泉次郎的目光是劝说,是威胁,是前方危险的征兆。他看了她一会儿,目光转向她放在膝盖上的包,期待她可以把协议从里拿出来。

打战是件劳民伤财的事,小泉大郎曾说过他看过一本兵法书,里面写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一旦有了协议,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走那几座城。百姓和军阀反对也没用,谁让他们自己都是一旁散沙,打不赢东阴呢?

小泉次郎是被哥哥带到这里的,不曾立下过什么功劳,升到中将完全仰仗哥哥的光辉。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有了自信——自己马上就要立功了,只要她交出协议!

“快啊。”小泉次郎忍不住催促她。

荣三鲤抿唇不言,宛如石像,眼睛也不看他,特意回避他的问题。

小泉次郎愤怒地站起身,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手伤已经好了许多,就把挂在脖子上的布带子也扯掉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把赖鹏飞带上来,我要热热身!”

赖鹏飞上次在审讯过程中把东阴骂得狗血喷头,给他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因此这回指名道姓只要他,卫兵很快就把人带了上来,依旧绑在木架子上,递给小泉次郎牛皮鞭子。

时间才过去不到两天,赖鹏飞身上的伤势还未恢复,乌黑的血痂在衣服上凝结成块,一张脸惨白得看不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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