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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12)

新公馆仍在装修,他不准备大改,只是把小洋楼内的装潢改成自己喜欢的风格,其他地方则保持原模样,做观赏用。

这里有水有桥有树有假山,后院种满了牡丹和月季。牡丹花期早就过了,月季却结了许多花苞,爬满了一大片围墙,应该还有半个多月就会盛开。

他想象着那时美丽的景象,催促工匠加快速度,希望到时可以搬进来,带荣三鲤一起赏花。

如今的他见多识广,数次死里逃生,内心向往的却还是幼年时期,那个在翰林院修书的父亲灌溉给他的观念。

什么是幸福?

家庭美满,夫妻恩爱。有一栋大大的宅子,有一位情投意合的妻子。

若是再有一对可爱的儿女,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他看着掌心里已经痊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印记的伤痕,缓缓握紧拳头,决心赶走东阴人,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入夜,霍初霄回到公馆,卫兵匆匆跑到车外,向他禀报有个女人在客厅等他。

他以为是荣三鲤,步伐立刻变得愉悦许多,等走进客厅一看,却是个浓妆艳抹的陌生女子。

“督军大人您回来了?露娜等你等得好辛苦噢。”

女人娇滴滴地说了声,就往他怀中靠。

无论对哪个男人来说,温香软玉抱满怀都是美事。可霍初霄心有所属,眼前的女人在他看来也只是个人,长得再漂亮都毫无吸引力。

他听荣三鲤提过,小泉次郎与数个妓。女有染,经常出没于公馆,眼前这位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他拿回身份,这些“红颜知己”该如何处理?

小泉次郎的作风大家都看在眼里,贸然拒绝她们恐怕会引来关注。霍初霄决定采用冷处理,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让她离开自己的胸膛,淡淡道:“我今天有点累,改天再来吧。”

露娜从业这么久,他是她遇见过的级别最高的官,早已把他当成摇钱树了,怎肯轻易放弃?

小泉次郎对她不算上心,两人本来就已经很久没见面,今天终于得以相见,自然死缠烂打都要留下来。

她勾住霍初霄的胳膊,胸脯努力往他身上蹭。

“那就让露娜帮您拿拿肩怎么样?我特地去学过的,手法可好了。”

霍初霄侧脸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她以为他被自己的魅力给吸引了,拨拨卷发叉腰摆出妩媚姿态,媚眼儿直飞。

“我……”霍初霄舔了下嘴唇。

她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等待下半句。

“我突然发现你的牙很黄。”

“啊?”露娜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吓得花容失色。

霍初霄推开她,略带扫兴地说:“洋货店里不是有牙膏卖吗?实在不行就买点盐,把自己收拾干净再来吧。”

说罢他快步走进公馆,徒留露娜独自站在外面,难堪又羞赧,几分钟后忿忿一跺脚,扭着腰离去。

霍初霄用这个办法打发走了好几个妓。女,等手头的事全都处理完后就恢复以前的习惯,天天往锦鲤楼跑。

锦州城的封锁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结束那天省长也没有公布原因,任由百姓众说纷纭。

让人感到恐慌的是,封锁结束了,物价却没降下来,各种菜肉的价格反而比之前更高。

据说主要原因是西南边跟东阴打起来了,影响菜肉运输,只能买到本地的。

这种情况下,大家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锦鲤楼为了顺应市场,也减掉许多荤菜,大荤改为半荤,猪油改为菜油,尽量降低成本。

荣三鲤把自己的行动告诉了昌州那边,霍初霄则在封锁结束后传信出去,让自己的副官把士兵带去昌州。

昌州那边表示热烈欢迎,同意为他保留这只军队,只接收不改编,并且给他预留了师长的位置,随时可以回去上任。

在此期间,陈闲庭出兵支援西南,可惜最后还是战败,东阴再次提出赔款协议,只要支付两千万两白银就可以将攻打下的城市拱手让出。

按照当地物价换算,一两白银约等于两块大洋,也就是说,西南那边的势力要是想拿回失去的城市,必须为此支付四千万大洋。

这些钱足够东阴人武装起几个师了,对于南方的经济水平来说,想拿出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容易的事,到底赔还是不赔,实在让人难以抉择。

土地毕竟还是比钱重要,要是城没了,军队就只能退居一隅,勉强支撑。生活在上面的百姓要么留下来任东阴人宰割,要么就只能举家流浪,从此居无定所、食不果腹。

他们最后选择了签订赔款协议,官员们开始在民间筹款,陈闲庭也在平州帮忙筹资,答应在三个月的期限里凑够两千万两白银。

西南与锦州隔着上千里路,其间有无数城市,战火其实还远远烧不到这里。

然而经过上次的封锁,锦州百姓人人自危,担心明天炸。弹就落在头顶上,城内弥漫开一股肃穆气氛。

酒楼的生意因此受到影响,盈利将至以前的三分之一,并非特例,几乎整条街都是这样。

有些特殊的生意,比如盖房、家具、昂贵成衣等,受到的影响更大,已经快要入不敷出了。

唯独粮店的生意格外好,平时大家一周顶多买个十斤二十斤的,现在手里有多少钱都赶紧拿去买粮,生怕晚了买不到。只要手中有粮,将来逃难的时候起码不必害怕饿肚子。

生意好,价格理所当然的上涨。而百姓们已经买红眼,付账的时候毫不吝啬,都用麻布袋往家里扛。

粮店就在锦鲤楼的斜对面,顾小楼站在大门边,看着外面排成长队的客人羡慕不已。尤其是当他发现黄老头赫然也挤在其中后,忍不住回头说:“原来卖大米这么赚钱,三鲤,要不咱们也开家粮店好了,趁这个机会赚他一大笔。”

荣三鲤笑得差点喷茶。

“钱不是这个赚法儿,你这个钱也想赚,那个钱也想赚,哪儿有那么多精力?最后只会赔得血本无归。”

顾小楼不信,在脑中琢磨了一会儿,对她说:“咱们开酒楼得常备粮才行,反正现在没什么客人,要不我也去排队买点,省得到时不好买,你看怎么样?”

荣三鲤知道他不去不会死心,就给了他两块大洋,让他买完赶紧回来。

顾小楼叫上小白帮忙,两人出门后却没有直接去粮店,反而先跑向后院。

小白满头雾水地问:“你不是要买米吗?粮店在这边啊。”

顾小楼没解释,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些私房钱揣在兜里,这才跟他拎着麻布袋子排队去了。

粮店不好开,二道贩子还不好做吗?反正酒楼这段时间生意下降,仓库空得很。

酒楼里,他们一走就只剩下两个食客、荣三鲤,以及……坐在靠窗桌边的霍初霄。

荣三鲤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还在冒热气的茶杯喝了口,与他一同看向窗外。

霍初霄问:“之前那个粮商把粮送过来了吗?”

“嗯,我已经找人分下去了,应该可以吃到过年。不过现在工价和砖石都贵,房屋修缮的事情只能等明年再说。”

“那你明天有没有空?”

“做什么?”

“想带你看个东西。”

荣三鲤以为是和陈闲庭或东阴方面有关的,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第二天上午,霍初霄来接她,很难得的穿了件白衬衣,风度翩翩地站在车边为她开门。

她略带不安地上了车,“你今天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有吗?你想多了。”

霍初霄坐在她身边,让司机开车。

没过多久,一套熟悉的大宅院出现在眼前,院子里茂密的树枝从墙头探出来,底下粉粉红红铺开了一大片,是盛开的月季。花瓣与树叶的缝隙间,隐约可见建筑的一角。

荣三鲤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里装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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