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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13)

霍初霄微笑点头,牵着她的手下车,带她进去参观。

她最后一次来这里还是在小泉次郎出现之前,都快忘记里面是什么模样。霍初霄很有耐心地对她介绍这里的每一处设施,甚至每一棵树的品种,仿佛这里也将成为她的家一样。

最后两人停在雪白的大理石小桥上,桥底是清澈的溪水,水中无鱼。

霍初霄略带遗憾地说:“本来让人买了很多观赏鱼运来的,可惜全都死在半路上了,现在西南那边暂时不通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送过来。”

荣三鲤问:“不能在锦州买吗?”

“锦州没什么观赏鱼,都是用来食用的品种。”

“那就买食用鱼啊,草鱼鲤鱼什么的,强壮好养活。闲暇时还可以钓几条上来炖个鱼汤,多好。”

霍初霄以为她在开玩笑,仔细看去却是一本正经,弯起眼睛轻笑了声。

“你真是实用派。”

荣三鲤不无得意地说:“曾爷爷最会做鱼了,你要是真养鱼,我还可以教你几道菜,不收钱。”

霍初霄眨了下眼睛,轻轻握住她的手。

“如果我只喜欢你做给我吃呢?我已经有了一套最好的宅子,但是还缺一个最好的女主人。”

他掌心的温度瞬间传递到她的指尖,荣三鲤有点晕眩,脚下打了个踉跄。

霍初霄忙扶住她,忍俊不禁地问:

“我的问题让你开心到站都站不稳?”

“跟你没关系,是……”她看了一圈找借口,最后指着天空说:“是太阳太晒了。”

霍初霄提议去屋里,她觉得是个缓和气氛的好机会,便答应了。

谁知走进那栋装饰一新的小洋房后,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因为房子没人住,暂时还没雇佣人,而卫兵此刻又守在门外,于是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荣三鲤干坐在沙发上,努力集中注意力看对面墙壁上的山水画,用自己贫瘠的国画知识做评价。

“这幅画气韵灵动,下笔稳而有力,结构精巧自然,我觉得是大师作品。”

“不用觉得,就是黄宾虹的。”

“是吗?”荣三鲤故作惊讶,要凑过去细细观赏,被霍初霄抓住手腕用力一拉,倒进他的怀抱中。

“你不要再逃避了,我看得出你喜欢我,给个交待吧。”

“交待?”

霍初霄突然压低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我都陪床好几次了,难道你想白睡?这我可不干。”

第45章

陪床?到底谁陪谁?

荣三鲤抬手挡住他的脸,一扭身就站了起来,拉拉衣襟说:“我们要以国家大事为重,不能总专注于儿女情长。”

霍初霄对她貌若正经的说辞不以为然,“爱慕乃人类天性,即使像陈闲庭那般丧失天良的人,同样会有自己喜爱的女人。”

陈闲庭?女人?

荣三鲤心中一动,瞬间发现了新方向,在他身旁坐下问:“你了解陈闲庭的感情生活吗?他也有喜欢的人?是谁?”

早在平州时,她就想过从这方面着手调查,可是陈闲庭几乎从未对外界提起过自己的感情私事,外人根本无从下手。

霍初霄在他手底下做事,又曾是他的亲信,应该会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吧。

霍初霄玩味地看着她,“有的确有,你想知道?”

她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为何要告诉你?”霍初霄傲娇地撇开头,眼睛看向另一边。

荣三鲤:“……”

堂堂一个督军,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腹诽的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她心里白眼都翻上了天,脸上还得赔着笑。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霍初霄扫了她一眼,对这个说法显然不满意。

她深吸一口气,万般无奈地说:“好吧……我,嗯……的确对你有好感。”

“多大的好感?”

“?”荣三鲤为了得到答案,耐着性子道:“恋人的那种。”

“不够。”

“啊?”

霍初霄狡猾地正过脸,开始威逼利诱。

“如果你肯对天发誓‘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霍初霄,他是我生命中的光芒,我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哪怕山崩地裂也矢志不渝。永远爱他、敬仰他、倾慕他,愿意现在就嫁给他’,那我就告诉你。”

荣三鲤越听越无语,最后蹭得一下站起来,拔脚就走。

霍初霄挡住她的去路,“你要是不能接受,换一种也行。”

她对陈闲庭的感情生活好奇得紧,抱着胳膊没好气地问:“换哪种?”

霍初霄没说话,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身体缓缓往前倾。

她意识到什么,本来想躲的,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闭上眼睛接受。

预料中的触感迟迟没有到来,但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荣三鲤困惑地睁开眼睛,才看见他的脸,两人的嘴唇就碰在一起。

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亲吻了,事实上还在平州的时候,他们就做完了所有亲密的行为。可是当感受到他薄唇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依然微微一颤,心脏也跟着收缩,仿佛能听到血液飞快回流的声音。

霍初霄力气很大,只有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搂住她的腰。不夸张的说,要是她再矮再瘦一点,被他抱着的时候看起来会很像在抱一个布娃娃。

但是他的亲吻很温柔,舌尖轻轻拂过唇瓣,像画笔似的描绘好每一处,然后再往里探。

荣三鲤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中间的适应,再到后面享受,也不过用了短短半分钟而已。

忘记过了多长时间,亲吻结束了,她睁开一双朦胧而水润的眼,以一种类似孩童的迷茫眼神看着霍初霄的脸,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竟是躺在他怀里的,立刻起身拉平裙摆。

“现在可以说了吗?”

霍初霄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好,脸上带着餍足的神色,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在这套大宅院里待了近两个小时,两人才离开。回去的路上,荣三鲤一直在思考霍初霄的话。

原来陈闲庭早在当年卖饼的时候就结过婚,对方是当地一位当铺掌柜的女儿。不说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美丽温柔且贤惠,陈闲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娶回家的,据说用光了卖饼攒下来的所有存款。

以他当时的身份和能力,两人的婚姻恰巧应了那句古话——鲜花插在牛粪上。

让人出乎预料的是,陈闲庭成婚之后就撤掉了饼摊子,跟岳父一起做当铺生意,在他的协助下,岳父的生意越来越火。

之后又不知经历了什么,他摇身一变,从当铺的二当家变成了军阀麾下的小队长,接着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撞大运似的步步高升,直到最后当上总理。

他的人生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他那位在贫穷时不离不弃的妻子却截然相反,在他给军阀效命后的第二年,于某一次他出门打战的时候,被强盗冲进家门先奸后杀,乱刀砍死。

陈闲庭此后没有续弦,身边有过红颜知己,但是没给过任何人正妻之位。

对于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没有太太简直无法想象,娶个门当户对的协助自己不好吗?他麾下的人都猜测因为他仍然爱慕着亡妻,所以不愿让人顶替她的位置。

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别人再怎么说都是靠想象。

不过有一点是与他亲近的人都很清楚的——陈闲庭和亡妻育有一子。

他太太死的时候儿子才一周岁多一点,本来是由太太日夜照顾的,但他接到噩耗回家后只见到太太的尸首,儿子不翼而飞,这么多年来都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陈闲庭早年刚发家的时候,无论到哪一个地方,都会特地指派寻找他的儿子。

后来他位置越来越高,而儿子怎么找都找不到,才不得不放弃。

霍初霄说,儿子是陈闲庭的心病,他倒不是舍不得再生一个,只是早年为了打江山,也干过不少置死地而后生的举动,导致在战场上被子弹击中,痛失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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