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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26)

荣三鲤本跟刘桂花在后院处理那些晒好的腊肉,听见动静洗干净手走出来,迎面就看见衣服笔挺的霍初霄。

这几日连出大事,城里人心惶惶,她也略有些不安。此刻看见对方的脸,忽然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仿佛只要有他在,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一般。

“你吃饭了吗?”荣三鲤问。

霍初霄摇摇头,笑道:“听说你邀请我品尝新菜,所以特地空着肚子来。”

“那就先去楼上坐坐吧,我马上来。”

霍初霄和夏缇娜上了楼,荣三鲤则与刘桂花炒了几个菜,用托盘端着上楼去。

包厢里,霍初霄在喝茶,夏缇娜坐在一旁,眼眶红红的,像是才哭过。

荣三鲤关上包厢门,把菜放在桌上,坐下问:“情况如何?”

霍初霄已经把盛如锦的情况对夏缇娜说了,但是听她这么问,就更加详细地说了一遍。

盛如锦的逃离不是那么顺利,他们在寺庙里面外面都安排了人,趁夜带他走,可还是被卫兵发现了。

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把太太留下,让她帮忙打掩护,自己才得以离开寒山寺,被人护送着出城,现已准备与举兵北上的赣系势力汇合。

盛太太则被那些卫兵带走,可能会被送到平州接受陈闲庭的审问。

荣三鲤想起那日下山时盛太太站在树下的模样,心想或许早在那时,她就已经明白自己再也无法继续以前平静安定的日子了吧。

感情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人可以一见钟情,有些人陪伴一生也得不到。

夏缇娜说:“你们当初就不该把我接来,让我留在山上,这样为他做掩护的人就是我了。”

霍初霄道:“算了吧,要是当时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恐怕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做掩护。”

“你是说他爱我吗?”

霍初霄笑笑没回答,转移话题,看向桌上的菜肴。

“这些都是新做的菜?”

荣三鲤点头,递给他们筷子,“尝尝吧,最近一直没生意,说不定新菜只有你们有口福了。”

霍初霄接过了筷子,夏缇娜却心烦意乱,毫无胃口,起身道:“我胸口有点闷,你们吃吧,我先去睡会儿。”

她离开了包厢,荣三鲤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

霍初霄略显诧异,“你以为我在骗你?”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噩耗,所以盛如锦的确没事吗?”

霍初霄无语道:“你最近为什么老疑神疑鬼的?”

有吗?

荣三鲤仔细回忆,发现的确如此,顿时一句话也不想说,沉默地闭上了嘴。

霍初霄吃了几口菜,目光一直端详着她,忽然勾起嘴角,凑到她面前笑问:“我明白了,你还在吃我跟她的醋是不是?”

荣三鲤条件反射地回答,“没有。”

“说实话,我不介意。你越吃醋越说明心里在乎我,越在乎我就越爱我。”

荣三鲤本来想让他少自作多情,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心下一动,拽着他的领子过来亲了口。

“三鲤,你教教我这个字怎么写呗,小楼哥嫌我烦不肯教……”

小白举着作业蹬蹬蹬跑上楼,一推开门就看见这一幕,当即就愣在原地。

霍初霄速度很快地站起身,挡住荣三鲤的脸,对他说:“待会儿我下去教你。”

“哦……”

小白呆呆地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下了楼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不是撞破什么好事了?

他听人说过,要是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就会亲他的。

小白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亲吻,也打消了暧昧的气氛,等重新关上门后,两人坐在桌边正儿八经地吃起饭来。

“这些都是什么菜?”

“蚂蚁上树,白云猪手,四宝豆腐。”

荣三鲤一一介绍,说完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上,“省长真的不打算出手帮陈闲庭?”

霍初霄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蚂蚁上树,缓缓咀嚼下咽,然后才说:“如今硝烟四起,他却还没有找好靠山,手里无论如何努力培养也只有那几万军力,算是自顾不暇。凭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豁出去帮陈闲庭?”

荣三鲤沉吟,眉心紧锁。

霍初霄问:“你担心你哥哥打败仗吗?”

荣三鲤摇摇头,“打仗方面他们比我懂得多,用不着我来担心。我只是在想,要是陈闲庭这次吃了瘪,又没办法把他赶尽杀绝,以后秋后算账该怎么办?”

陈闲庭代表得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手中的势力与背后的东阴大军,其能力不可小觑。

他们这次成功救出了盛如锦,可之后呢?

只要陈闲庭仍然与东阴保持合作,就不可能将他斩草除根。

霍初霄看出她的担忧,想了想,放下筷子道:“或许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荣三鲤问完紧跟着又说:“你千万不要冒险。”

“不冒险。”他微笑道:“你忘了吗?我现在不仅是霍初霄,还是小泉次郎。”

他的身份相比陈闲庭,与东阴人更加亲近。小心翼翼了这么久,也该做点事情了。

霍初霄在锦鲤楼吃完晚饭就回了公馆,当夜写下一封信,寄给远在东三省的小泉大将。

几天后,还在平州忙着筹备迎战一事的陈闲庭接到秘密电报,是东阴发给他的,上面明确表示禁止他与赣系交战。

这对陈闲庭来说,无疑是一种噩耗,人家都要打到家门口了,他马上就地位不保了,还不能迎战?为什么?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连忙打电话询问,对方不愿解释,只要求他按照电报里的做。

陈闲庭擅长琢磨人心,努力分析对方说话的语气,怀疑有人偷偷给自己使绊子。

这个人是谁他一时猜不出,唯有一点很肯定——要是失去东阴这个强有力的后盾,他的总理之位绝对坐不稳。

不能迎战那就不迎战吧,等他们打到平州城外,东阴总不能还要求他坐以待毙。

陈闲庭选择了妥协,可心里终究是不服气的,暗地里让人查找,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他。

同时间,赣系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攻城陷地,北上之路相当顺利。

陈闲庭本来都打定主意不管他们,可是眼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又坐不住了,想利用其它办法阻挡他们的进攻。

这时副官为他出主意,“您之前不是访问过沪城吗?恰好他们就在赣系的进攻路线上,不妨让他们出兵,若是赢了,就把赣系兵力分给他们,我想他们是很乐意接手的。”

陈闲庭沉吟了片刻,觉得有几分可行,不过他习惯了谨慎小心,即便真的要采纳这个建议,也得经过慎重考虑才行。

他瞥了眼副官,冷冷地问:“你怎么来了?”

副官想起正事,忙说:“您之前吩咐我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点眉目。”

“哦?”

“小先生当初是在东三省失踪的,根据调查,他极有可能跟着难民大潮来到平州。如果之后他一直留在这里的话,恐怕已经生活了十几年。”

陈闲庭闻言骂道:“放狗屁!他怎么可能在平州,在的话我会一直都没发现?”

副官赔笑道:“总理,平州这么大,您几乎整日都在办公室操劳公务,不太出门,自然难以遇见。再说都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就不是当初的襁褓婴儿,见了面您也未必能认出来不是?”

陈闲庭仍然不信,他自诩精明能干,怎么可能儿子在眼皮底下待那么多年都没发现?

看着副官的脸,他冷冷道:“你认定他在平州是不是?那很好办,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他找出来,否则你的儿子也别想要了。”

副官的表情顿时像吃了屎一样,然而不敢当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答应,出门后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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