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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37)

荣三鲤也看出他们的困惑,笑了笑说:“你们没必要怀疑,其实我一个女人,初来乍到做生意,不想结太多冤家的。这段期间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不愿意看到,为了让咱们的关系和睦如初,才想出这个办法,只求常老板以后多关照关照锦鲤楼,让我们也分一杯羹才是。”

她看似在委曲求全,可就是让人无法相信。

常鲁易提出自己要跟太太商量一下,两人忙跑去隔壁包间讨论。

讨论来讨论去,谁也猜不透她的真正用意,最后黄润芝一拍桌子说:“管她的呢!又便宜不占是傻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一定要抓住。”

再说了,以后中午归她,可他们在自家店里偷偷卖,她发现得了么?

常鲁易别无他招,就按照太太所说的做,回去跟荣三鲤说没问题,并且假模假样地感谢了一番。

荣三鲤笑眯眯道:“那咱们就算是讲好啦,从明天就正式开始……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家是怎么装修的,能带我参观参观么?”

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不过她才拱手让出那么大的好处,不答应未免显得小气。

常鲁易便带着二人在楼上楼下参观起来,路过后院时,荣三鲤的目光被一缸荷叶吸引住,驻步停留。

常鲁易看见了,带他们走到缸边说:

“好看吧?这是我托人从玉泉带来千瓣莲,一朵花上能有一千片花瓣,每年盛夏开花,一开就是三个月,到时请荣老板前来欣赏。”

“好啊,我乐意之至。”

荣三鲤一边答应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荷叶,动作好似抚摸婴儿一般温柔,嘴里喃喃地说:“将来开花一定很好看。”

“是,整个锦州也就我家有一盆。”

常鲁易情不自禁炫耀起来。

“不过这位置是不是不太好?晒不到太阳啊,我看摆在那边挺好的。”

荣三鲤指了个方向。

他目光闪烁,忙说:“这就是你不懂了,荷花喜阴,不需要日照,晒多了反而容易烂根。”

“是吗?”

荣三鲤笑笑,没有坚持。

顾小楼始终跟在她身后,感觉她有什么阴谋,却没看到任何迹象。

之后又参观了厨房、杂物间,以及他们的柜台,两人才离去。

回去后就各自进房睡觉了,对面的常家饭庄则热闹到将近午夜才打烊。

黎明时分,永乐街上的最后一盏路灯熄灭,天边隐约露出鱼肚白,整条街被笼罩在微弱的光线以及淡淡的薄雾之中。

万物都在沉睡,包括家养的鸡犬。

忽然,一声惨烈的尖叫响起,打破了黎明的宁静,引得鸡犬争先恐后的叫。

附近的人家纷纷打开门,查看发生了什么事。顾小楼也被吵醒,穿好衣服匆匆跑到后院,敲荣三鲤的门。

“三鲤,你听到刚才的叫声了吗?”

荣三鲤披着外套来开门,眼神清明,似乎早就醒了。

“听见了。”

“我觉得是对面传来的,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要不我去看看?”

荣三鲤道:“你一个人去危险,等等,我换好衣服跟你一起去。”

顾小楼就在门外等待起来,很快他们出了门,来到常家饭庄门外。

大门还是紧闭着的,门内却传出骚动声,显然那声尖叫就是从里面发出的。

顾小楼回忆道:

“我觉着那个声音很耳熟,像他们家跑堂的,要不敲门问问?”

荣三鲤抬头看着前方,已经有许多街坊邻居也跑来查看情况了,微笑道:“不必,敲门的人已经来了。”

她拉着顾小楼退到一边,看那些人敲门。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忙到过了很久才有人跑来开门,是饭庄里的另一名杂役。

大家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慌乱中还逼出方言,更加难以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有一个词格外清晰——闹鬼!

大家听见这个词,脸色大变,又十分好奇,拉着他问个究竟。

顾小楼也疑惑道:“闹鬼?这世界上真有鬼吗?怕不是他们家做多了亏心事,自己吓自己吧。”

荣三鲤捂着嘴,浅浅地打了个哈欠。

“不管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都跟咱们都无关。看目前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清真相的。小楼,我们先回去睡觉吧,一会儿还要开店。”

顾小楼对常家人已经厌恶透顶,看他们出事,其实只想看热闹,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愿。

听了荣三鲤的话,他就跟她回锦鲤楼。

等到天亮后,黄老头夫妇来卖粉皮,许多食客进来吃早饭,顺便聊起凌晨发生的事。

顾小楼站在柜台后算账,听了几耳朵,弄清楚大概。

他猜得没错,尖叫声就是从常家饭庄那个叫常天壮的跑堂口中发出的,他当时被尿憋醒,起来解手。

由于茅厕在后院,他住得地方在前面,中间需要经过那缸荷花,据说就是那缸荷花闹得鬼。

可大家问他到底是什么鬼,又是怎么看见的时,他打死也不肯说,只知道他吓得面无人色,明明是一个强壮粗蛮的汉子,硬是不停打哆嗦。

顾小楼收起账本,跑去后院告诉荣三鲤。

后者起床后烧水洗了头,正坐在阳光底下,用一块干燥布巾擦头发。乌黑浓密的秀发配着她湿润白皙的面颊,好似沾了露珠的花,娇嫩到不敢触碰。

“还真是撞鬼呀。”她笑道。

顾小楼很自然地走过去,接过布巾帮她擦,嘴里说:“常家人已经把他关起来了,不许他对外乱说话呢。我看他们家肯定做过什么亏心事,否则干嘛怕人知道?”

荣三鲤道:“这种邪门的事,也说不准。”

“你说咱们跟他们是对门,会不会也受到影响啊?”顾小楼说:“我记得街边总有个摆摊算命的人,应该也会点风水吧,我们去问他买张符,贴在墙上防一防如何?”

荣三鲤笑道:“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到底是撞鬼还是自己吓自己都没弄清楚,再等等看吧。”

顾小楼答应,帮她把头发擦了个半干,用梳子梳得顺顺滑滑的,好似一面黝黑的镜子。

荣三鲤要去前面看生意,他死活不肯。

“你这样出去,那些流氓一准儿又要占你便宜。外面的事我来,你等头发干了再出去。”

他说完怕她无聊,还端来一盘奶油味儿的葵花瓜子让她嗑,自己去外面忙活。

别人都忙忙碌碌,只有荣三鲤什么事都不用做,趴在石桌上晒头发嗑瓜子,宛如一条咸鱼。顾小楼时不时拿着茶壶过来给她加点茶,不禁感叹,这个儿子真是没白养。

常家饭庄这一天都没开门,傍晚时分,传来了新消息——他们请了人抓鬼,正是街边摆摊算命的那位。

永乐街已经很久没发生过这种大事了,尤其是闹鬼的乃最富的常家饭庄,引得许多店老板一关门就凑过来看热闹。

全都围在门外不体面,有落井下石的嫌疑,有些人就走进锦鲤楼,点上几个菜和一壶小酒,占据最佳观赏位置。

顾小楼趁着给他们上菜的契机,低声问:“对面真的闹鬼了吗?什么鬼啊?”

那些人不知从哪儿听来点消息,不说憋得难受,想说又怕传进常鲁易耳中,显得他们嘴多欠似的,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翼翼道:“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顾小楼立马答应。

他这才把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他。

据说常天壮看见的是个小孩儿的鬼魂,从荷花缸底下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哭着说要找爹娘。

他要跑,却被他抓住脚踝,险些吓破胆。

荷花缸底下怎么会爬出小孩呢?

顾小楼还想问更多,却听见对面传来骚动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街那头走来一个人影,穿老式黑色长袍,戴瓜皮小帽和墨晶眼镜,有一张惨白的脸,右手拎一只木箱,左手举着一面奇奇怪怪的招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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