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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83)

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宛如大提琴在她身后拉响,带着某种难以忽视的诱惑,听得她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陈闲庭很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又说:“前段时间平州太多事,就把他临时传唤回去。今天重新还给你,荣小姐,可不要生气呀。”

荣三鲤尴尬地笑笑,摸不清他的寒意。

陈闲庭是不是想来一招美人计,让霍初霄勾引她,从她手中套出那份协议?

那他知道霍初霄早已开始提防他的事吗?

她不禁朝身后看了眼,正好对上霍初霄意味深长的目光,肩膀缩了缩,想起临别前那一晚的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薄唇上。

霍初霄笑得很邪气,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省长叫来佣人为他加碗筷。

他夹起一块鲍鱼,正要吃时,筷子方向一转,递到荣三鲤唇边,歪着头道:“我喂你吃。”

霍初霄绝不是那种喜欢腻歪的人,荣三鲤难以理解他此刻奇怪的举动,只知道桌上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二人。

难道他是在做戏给陈闲庭看?

联想到他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她认为很有可能,就配合他吃下。

陈闲庭与省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收回目光继续聊天。

霍初霄喂完还不算,用指腹为她擦掉嘴角沾上的汤汁,他的手指很好看,但是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老茧,扎得她脸上娇嫩的皮肤有点疼。

她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今天的他奇怪到难以言喻,目光闪了闪,脑袋微微往后移,避开他的手低声说了谢谢。

霍初霄笑而不语,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陈闲庭与省长聊了会儿天,忽然问道:“对了初霄,那批装备你带来了吗?”

霍初霄道:“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省长早就说了想看看装备,你明天可否有空?”

陈闲庭的语气客气地有些奇怪。

霍初霄想了想,突然看向荣三鲤,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口,挑眉道:“这次离别太久,明日我想陪陪三鲤。省长若是不急的话,过几天如何?”

陈闲庭就在这里,霍初霄又是他的亲信,省长略有不快也不敢说,笑眯眯地答应。

霍初霄微微一笑,侧脸对荣三鲤轻声说:“宝贝儿,这几天我们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他狡黠的笑意和称呼让她很不习惯,抽出手道:“吃饭吧。”

晚餐持续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佣人在旁伺候,随时端上新菜,或给冷掉的菜加热。

等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外面星光闪烁。

陈闲庭住在同一街区公馆里,由卫兵送回去,荣三鲤则与霍初霄坐上同一辆汽车,去他的公馆稍坐,毕竟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

名媛留在了省长家,与他的亲眷凑起一桌麻将,大有通宵奋战的架势。

汽车里,荣三鲤左右看了看,发现车上只有一位相貌陌生的司机,奇怪地问:“范副官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霍初霄揽着她的肩,动作自然而亲密。他解开衬衫领口处的两粒扣子,露出锁骨和一大块胸口处的肌肤,懒洋洋地回答:“他妻子独守闺房很不满意,闹着要坐船去东阴,我就给他放了几个月的假,让他好好陪陪她。”

范振华不在,他们以后说话是不是方便许多?

荣三鲤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正要问他之前为何不辞而别,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时,眼角余光注意到街边的车影,忙道:“我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见。”

“为什么?”他不满地皱起眉。

“有人在等我。”

顾小楼和小白已经在外面等了她很久,荣三鲤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继续等下去。

霍初霄闻言朝外看了眼,立刻了然,叫来一个卫兵耳语几句。

卫兵走到顾小楼的车外,对他说了什么,很快车子就开走了。

荣三鲤惊讶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他开始玩弄她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看着卷曲的乌发缠绕在白皙的手指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说你已跟我坠入爱河,爱得死去活来,一天也分不开。他要是不服气,就让你也爱上他,否则不要废话。”

荣三鲤骤然瞪大了眼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霍初霄扬眉看着她,“你难道不爱我吗?”

他松开了头发,手掌按在她的胸腔上,“你的心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这次回来怎么变化那么大?

脸还是那张脸,可行事作风、说话语气,都恶劣的让人难以接受,根本不是印象中忍辱负重的霍初霄,浑然就是个花花公子。

荣三鲤拍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霍初霄嗤笑,凑近她,气息洒在她脸上。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这段时间从来没有想起过我。”

荣三鲤无法开口。

她不仅想过他,还想过很多次。

她真想抓住他的领子,问他今天到底发得什么疯,从头到脚除了这张脸以外,没有一样是正常的。

还是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心生警惕,往后退了点,看着窗外说:“开车吧。”

霍初霄舔舔嘴角,回到原位上,吩咐司机开车。

霍公馆一直有卫兵驻守,佣人日日打扫,花瓶里的鲜花永远都是当天采摘的,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二人走进客厅,霍初霄脱掉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卷起袖子,让佣人倒了两杯冰镇香槟。

荣三鲤坐在沙发上,看着佣人递到面前的淡金色香槟,微微皱眉。

“我不喝酒。”

霍初霄靠在窗台上,回头看向她,窗外照进来的灯光将他的身材照得格外伟岸。

“这么不给我面子?”

荣三鲤道:“你明知我不喜欢喝酒,还要我喝,不也是不给我面子吗?”

“几天不见,嘴巴愈发伶俐了。”霍初霄把玩着手中漂亮的水晶香槟杯,缓缓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喝下这杯酒,我就把我突然离开的原因告诉你。”

他的原因必然跟陈闲庭有关系,或许还跟陈闲庭下面的进攻计划有关系。

荣三鲤打量了他一会儿,端起杯子准备一口饮尽,突然被他握住手腕,不解地看着他。

霍初霄抽走她手中的香槟,端起自己的香槟轻轻啜了口,舌尖极其暧昧地舔舐唇角,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势塞进她手里。

“喝这杯。”

荣三鲤眯起眼睛看着他的笑容,咬咬牙,仰头一口气喝光了。

香槟酒精含量不高,除了入口时少许的辛辣感外,后面就变成了淡淡甜味、带有发酵感的果香。

或许这是一瓶好酒,但对于不爱喝酒的荣三鲤来说,只是一款味道奇怪且难喝的饮料而已。

她放下杯子擦擦嘴角,“可以说了吗?”

霍初霄笑了笑,将她的那杯也喝掉了,坐在她身旁,高大结实的身躯靠着她的肩膀,说话时胸腔会有轻微的震动。

“你应该也猜到了,是陈闲庭临时传我回去的。”

荣三鲤垂眸看着茶几上的两支空酒杯,没说话,静心倾听。

霍初霄道:“有人在他面前举报我,说我暗中与昌州的赣系势力有联系,而你就是我的联系人。”

昌州、赣系,这两个词让荣三鲤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戳穿,惊愕地抬起头,过了半晌才沉声问:“你怎么解释的?”

亲信与外人私通是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如今势力众多,盘踞在各地,都在修生养息等待决战的来临,其中不乏实力可与陈闲庭一战者,他这个总理之位坐得并不稳。

以他这么谨慎小心的个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认真对待,例如被抓的李教授。

李教授充其量只能动动笔杆子,煽动一下群众情绪,而霍初霄手中则掌握着实打实的一支军队,比他的影响力大得多,对陈闲庭来说也危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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