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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90)

她摸摸口袋里的纸,决定稍后再看,与刘桂花等人打了声招呼,就跟小楼回到睡觉时的小院子里。

大家都是酒楼干活了,傻虎和小鬼也跟着小白跑出去玩,此时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晒在院中的一长串腊肉。

荣三鲤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把门关好,启唇道:“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顾小楼在这个月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三鲤有这样的一段对话,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该用紧张还是压抑来形容,令他手心冒汗,心情低落得像掉进山谷里,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吗?像爱人一样?”

荣三鲤满以为他又会要求自己少见霍初霄,不许彻夜不归,没想到开口就是这样一句,愣了几秒,“怎么了?”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勉强算是。”

“将来会跟他结婚生子的那种吗?”

荣三鲤越听越不对劲,顾小楼的表情看起来也太过悲怆,仿佛点头后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使她不敢随便敷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答案。”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眶早就红了,却一直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她看到脆弱的自己。

这是他们之间绕不过去的坎,荣三鲤知道他离不开自己,但她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他的存在就放弃对别人的爱。

她对顾小楼的感情是亲情,如果亲情影响了爱情,那就变了味儿了。

眼下她没有恋爱,是因为任务重大腾不出手,可是等将来计划完成以后,或许她会遇见有缘人,到时小楼还是要面对的。

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现在摊开了说。

荣三鲤认真道:“我不确定就是跟他,但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

顾小楼低下头,徒有一具高挑身材,在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就像一只刺猬,对天底下所有人都充满攻击性,用自私的尖刺将自己包裹,唯独把柔软的肚皮对着她。

“你不用难过,因为你以后肯定也会遇上自己喜欢的女孩。”

荣三鲤尝试安慰他。

他喜欢的人不就在眼前吗?他已经遇见了。

顾小楼握紧拳头,险些大喊出声。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几分钟,他只垂头站着,没有开口的打算。

荣三鲤惦记着那封信,起身道:“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

在她摸到房门时,顾小楼喊住她,抬头对着她的背影说:“我接受。”

“嗯?”

“我接受你跟他在一起。”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做出这个决定,尽管难受到快要不能呼吸,却强撑着继续说下去。

“以前是我不对,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我不会再插手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听得出背负着极大的痛苦。

荣三鲤抿了抿唇,松开房门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谢谢你。”

顾小楼没说话,身体轻轻往前倒,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像个放弃了自己最宝贵玩具的小孩。

两人回到酒楼,正蹲在后院里喂小鬼和傻虎吃包子的小白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好奇地问怎么了。

顾小楼把脸撇开不愿回答,荣三鲤帮他找了个借口。

“我让他帮忙打扫,他眼睛里进灰了。”

“进灰红成这样,三鲤你屋里有石灰吧。”

小白无语又纳闷。

“就你有嘴。”

荣三鲤掐了把他的面颊,拿起篮子道:“我去街上买东西了,你们帮着桂花婶和黄叔看店啊。”

她出门就直奔算命摊而去,把篮子往他桌上一放,吓得正在打盹的拐子张差点没跳起来。

“好你个拐子张,算命一点都不准!退钱!”

荣三鲤摆出刁蛮模样,拐子张扶扶脸上的瘸腿眼镜,眼睛藏在厚厚的镜片里滴溜溜一转,知道了她的来意,忙赔笑道:“荣老板别生气,算命这种东西本来一次两次就很难说清的,来来,咱们坐下说。”

你来我往地说了半天,最后协商好,拐子张免费再帮她测一次字。

有同样在街上开店的人从旁边路过,笑嘻嘻地对荣三鲤道:“荣掌柜,你找他算命那就是白花钱啊,真想算姻缘,改天我给你介绍个有本事的。”

“谢了,不过他都收了我的钱,不算出点名堂来我可不干。”

她佯装嗔怒,等那人离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抄的信放在了拐子张眼前。

他扶着眼睛低头细看,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在脑门上抚摸着,很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

荣三鲤见状心脏往下一沉,凑近了低声问:“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他抬起头,眼睛睁得极大,“我们恐怕被耍了。”

“啊?”

“去家里说。”拐子张说完这句,抖开桌下的大布袋子,把东西一股脑的扫入袋中,也不管放没放好,往肩上一扛就跑。

荣三鲤迅速反应过来,踹翻凳子大喊一声。

“算不出来就跑,我看你跑哪儿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展开追逐,转眼就消失在永乐街头。街上的人只哈哈地笑了一阵,认定拐子张要倒霉,没正经放在心上,等他们走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拐子张的家在距离火车站不到三里路的一片老旧民居内,进屋后就赶紧关上门,连窗户缝都用报纸塞紧,确保隔壁邻居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等完成这一切,他才坐下,取出了那封手抄的信。

荣三鲤早就因他的反应紧张起来,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拐子张将信中内容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东阴人曾一鼓作气地攻下大半国土,后面各大军阀达成统一意见,齐心协力抵抗他们,又有陈闲庭夺回平州,他们才不得不退至东部三省,仍然占据了近五分之一的国土面积。

几年的光阴里,他们已经在东三省扎了根,修建起连绵的防线,占据防线内的所有军事要点,让攻城变得极为困难。

唯一的防御弱点是在一个叫“回不来沟”的地方,那里四面环山,道路曲折,树木茂盛,从古时开始就连上山打猎的猎人都不爱从那儿过,光从明知就知道这条沟有多难走。

当地的百姓都不愿进沟,初来乍到的东阴人更加没有办法,只能在沟内设置军队驻守,以防有人借地形突围。

军阀们不是没想过利用这条“回不来沟”,只是沟的一边连接东三省,另一边则是陈闲庭的领地。

陈闲庭夺回平州后就自封为总理,成为人民心中对抗东阴人的主力军,军阀们想绕过他直接从“回不来沟”进攻东阴军,是件不可能的事。

这些年间陈闲庭也不是毫无作为,他组织过几次攻击,可惜都失败了。同时东阴人也曾出兵进攻过其他地方,他抵抗成功,但是为了让他们鸣金收兵,都赔了不少钱。

林林总总的加起来,甚至比当年先帝签下的赔款还要多。

荣三鲤等人一直以为东阴人的军队仍在“回不来沟”驻守着,因此主要计划是先掰倒陈闲庭,占领“回不来沟”后再从那里一举攻入,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可是就在那封信里,小泉大郎写得明明白白——驻扎在那里的军队已经调走大半,决定集中全部兵力攻打一次沪城,打不打得下来无所谓,但是要展现出气势和速度,让沪城人感到恐慌。

这封信应该是他发给东阴所有高级将领的,信的最后他要求他们认真观察各大军阀的动向,确保攻打沪城一战不会受到干扰。

拐子张说完后道:“我看他们是想故技重施,复制前几次的手段。信里虽然没提陈闲庭,但他应该已经做好准备,等到东阴人对沪城发动进攻时,带兵过去假模假样的抵抗一番,再联合城内高官富商赔他们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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