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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92)

“什么忙?”黄旭初预感有任务,热血沸腾起来。

“先把小白叫来。”

夜里,小泉次郎又来到锦鲤楼,要在这里用餐,前提自然是荣三鲤陪同。

她没有上楼收拾包厢,提议道:“天天吃饭也怪无聊的,不如今天找些别的消遣?”

“好啊。”小泉次郎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从不曾远离过灯红酒绿的生活,这些天为了讨好荣三鲤已经很压抑自己了,闻言心情大好,爽朗地问:“你想找什么消遣?”

荣三鲤单手撑在柜台上,托着一张明艳如花的脸,笑吟吟地说:“我听人说今晚有名角在豪门大剧院唱戏,可惜买不到票,不然真想去听一听。”

“这有何难?你等着。”

小泉次郎出了门,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手中拿着两张崭新的包厢票。

荣三鲤拿起包,对众人告别,乘车离去。

顾小楼已经跟她约好自己再也不会插手她的感情,于是今天真的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等她走后独自站在柜台后,闷闷不乐地看着账本,半天都不动一下。

突然有人拍拍柜台面,他抬起头,看见小白龇着牙对他笑。

他没好气道:“不招呼客人,在这里傻笑什么?”

小白的左手拉着黄旭初,“阿初哥答应今晚带我去买书的,你可以帮忙隐瞒一下不要告诉三鲤吗?拜托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顾小楼在他刚留下的时候,对他只有嫌弃没有其他。可是等接触的时间一长,发现对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无法接受,有时有他在身旁还觉得挺安心的,比如上次熬夜等荣三鲤从公馆出来的时候。

三鲤已经成别人的了,自己沦落到只能跟小白相依为命。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谢谢小楼哥!”

小白拉着黄旭初,飞也似地走了。

第39章

豪门大剧院外停满了小汽车,里面人头攒动。因今日来此登台演出的是昆曲名角儿小貂蝉,唱得又是她最拿手的曲目《思凡》,因此许多老戏迷早早的买了票,来剧院中等待。

两人抵达时表演已经开始了,只听得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眼前乌泱泱全是人。

他们由卫兵开路,穿过几排观众来到楼梯口,上二楼进入包厢,里面是一套桌椅,桌上摆满瓜子点心,还有伙计拎着茶壶站在一旁,伺候他们喝茶。

小泉次郎不喜欢被人打扰,进门后就让伙计出去了,跟卫兵一起在门外等候。

这下包厢就剩下他们两人,荣三鲤一进门就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垂眼看戏,似乎真是为了戏来的。

坐包厢舒服是舒服,不必跟别人挤,也不用闻那些老头儿身上臭烘烘的烟味,可是离看台太远,隔了足有一个大堂,连小貂蝉脸上画得什么妆都看不清,只见一团色彩走来走去,耳边听着她哀怨婉转的唱腔。

“吃点核桃吗?薄皮的,我怕你剥得指甲疼,特地让人给你买的。”

小泉次郎非常殷勤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端起装着核桃的果盘递到她面前。

她拿起一颗握在手里,并不吃,指腹磨蹭着核桃上的纹路,随口问道:“你喜欢听昆曲吗?”

小泉次郎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睨向台上的小貂蝉,虽然发自心底觉得她漂亮、身段好,但是对于戏曲文化还是没法发自内心的表达赞赏。

“怎么说呢……”他摸着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缓缓说道:“模样是挺好看,就是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唱了什么。要是你真喜欢看这种表演,以后我带你去看能剧,那些演员才叫有真本事。”

敢情他民族荣耀感还挺强。

荣三鲤没说话,歪着脑袋静心倾听。

本来她对于这种戏曲也没什么兴趣的,更喜欢读书看报,大概是气氛影响,今天倒是听出了点意料之外的韵味。

尤其是当小貂蝉唱到“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以及“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班若罗”时,感觉她纤细的身躯里爆发出极大的能量,有种挣脱一切封建束缚奔向新生活的豪情与洒脱,不由得对戏曲中的小尼姑生出点敬佩。

不是谁都有改变的勇气的,大家更习惯安于眼前未必舒适但是了如指掌、不会有危险的生活。

改变代表着可能会变好,也可能会变差,如何选择是每个人的自由。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国难当头,不奋起改变反抗,等待他们的未来将是成为他国的奴隶,沦落为二等人种,在自己的国土上任人宰割,宛如牲畜。

她从心底希望每个人都有小尼姑的勇气,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埋了藏经、丢了木鱼、弃了铙钹!齐心协力赶走侵略者,方能为自己赢得正常生活。

心里正热血沸腾着,一只大手突然搭在她肩膀上。荣三鲤走着神,没来得及细想,条件反射抬手就是一拳,打得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懵逼地看着她。

“你、你打我?”

荣三鲤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台下的观众,猛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以及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连忙道歉。

“我刚才睡着了,以为是别人,抱歉。”

小泉次郎是想趁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跟她好好发展感情,让她心甘情愿交出协议的,不成想莫名其妙挨一拳,心情变得很差,再也没兴趣听戏,起身道:“既然你都睡着了,说明也不想听,不如我们去跳舞吧。”

荣三鲤飞快地瞥了眼墙壁,把手伸给他要站起来,手袋不经意间挂到了桌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卫兵被响声惊动,敲门问:“督军大人,怎么了?”

小泉次郎说没事,拉着她要出去,忽然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顿时停下脚步,站在墙壁旁边侧耳倾听。

荣三鲤见他这副模样,知道大鱼上钩了,剥开那颗核桃,慢慢吃了起来。

隔壁有一老一少在说话,都是男人。

听声音老的那个得有六七十了,年轻的大概二十出头,两人说话声音很低,但是因为包厢隔音差,所以小泉次郎还是能听得很清楚。

“昌州那边你已经联系好了吗?”老的问。

“联系好了,他们说会在东阴人抵达沪城后,开始攻打东三省,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好,陈闲庭那边呢?”

“他也同意这么做,会配合我们行动。”

“敏之……”老人悠悠地叹了口气,像是在期待什么,“能不能把东阴人彻底赶出这片土地,就看你们的了。”

“是!”

小泉次郎刹那间变了脸色,冲门外大喊:“来人!”

卫兵立刻跑进来,“在!”

“马上把隔壁包厢的人抓过来,快!”

一声令下,卫兵当即端着枪踹开隔壁包厢的门,准备抓人,然而等他们进去以后,包厢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两杯还在冒热气的茶。

他们回来复命,小泉次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命令他们封锁整个大剧院,派更多的人手过来彻底清查,一定要抓到那两个人。

卫兵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对他的命令绝对不敢反抗,马上开始封锁剧院。

已经唱到尾声,即将结束的《思凡》被打断,观众们被勒令不许擅自离开座位,全都老老实实待在原位上等待搜身。

能舍得买票来听戏的,都是些有正经工作,还算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限制自由,顿时骂骂咧咧地表达起不满,还有些人企图用蛮力离开。

卫兵们见惯了这种场面,只用一个办法就让所有人变得老老实实——

朝上空开一枪,打碎了一盏灯泡。

玻璃碎片撒落在地,闹事的人都噤了声,大夏天里后背愣是吓出一身白毛汗,乖乖回到原位上,再也不敢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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