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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93)

新的卫兵很快就到了,出动了将近上百个,在剧院里展开搜索,把每一个人都押到小泉次郎面前说话给他听,让他判断身份。

观众的数量比卫兵多得多,豪门大剧院本就是锦州城里规模最大的剧院,今天又有许多人为小貂蝉特地赶来,等着检查的队伍从一楼排到二楼都排不完,挤满了楼梯。

观众一个个从眼前过,都不是他听到的那两个声音。小泉次郎坐在椅子上,迟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人,变得急躁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霍初霄,不该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可是老人对年轻人的称呼,真的刹那间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铃。

敏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赣系势力里有位风头正劲的年轻将军,名字就叫唐敏之。

如果年轻声音就是唐敏之的话,那位老人呢?又是谁?

卫兵们把大剧院全都搜了一遍,能找到的人都带到小泉次郎面前让他过目,全都不是他听到的那两个声音。

剧院老板对这种情况完全没准备,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拉着还没卸妆的小貂蝉过来,希望他看在美人的面子上放大家一马。

小貂蝉脱掉戏服,穿着一身白衣白裙,妆容将她的巧目和樱唇勾勒得十分醒目,身段伶伶俐俐,的确是个妙人儿。

她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客客气气,“督军大人,您这般查找,莫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否与我们细说,让大家都帮忙找一找?”

要是在平时,小泉次郎是很乐意跟这种漂亮的名角儿玩一玩的,但今天不同以往,他没心情说话,只让卫兵们再仔细搜索,绝对不能放他们走。

荣三鲤一直站在旁边吃核桃,手里已经捧了一把的核桃壳,没有问他为什么抓人,也没插话,宛如一个看戏的局外人。

小泉次郎已经忘记她在包厢里了,突然有个卫兵跑来说:“督军大人,外面有个小孩儿说来找荣小姐,接她回家。”

他这才想起荣三鲤,回头看向她。

后者丢掉核桃壳,拍干净手上的碎屑说:“他们大概看我这么晚都没回去,有点担心了。反正你今晚也没时间,不如改天再见吧。”

小泉次郎对她毫无怀疑,也没精力再管其他,嗯了声就放她走了。

荣三鲤当着那些戏迷们的面走出大剧院,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在门外见到了小白。

小白穿着崭新的皮鞋和短袜,站在台阶上,相当得意地冲她扬唇一笑。

荣三鲤也心照不宣地露出了笑意,摸摸他的头发,随他往前走去。

绕过街角,一辆汽车开到他们面前。

等二人上车后,坐在驾驶座上的黄旭初才拍着胸脯连连叫道:“紧张死我了,真怕被他认出来……幸好他没见过我……”

荣三鲤道:“今天多谢你们,尤其是小白,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多了。明天就去趟书店吧,你们想买什么都由我来结账,不过要答应我,这件事必须对所有人保密,知道吗?”

“没问题!”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荣三鲤笑了笑,靠在车窗上,回忆起小泉次郎的表情,愈发忍俊不禁。

小泉次郎最后还是没有从大剧院里搜出自己想找的人,当晚回去后找到陈闲庭大吵一架,据说把省长都惊动了。

吵完冷战三天,最后是陈闲庭先低头,去找他和谈。可就在这时东部传来战讯,回不去沟突然出现一支赣系军队,人数足有八万之多,装备齐全,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入那片山谷。

不仅赶走了陈闲庭驻守在那里的士兵,还把山沟另一边的东阴人打得措手不及,一连将防线往前推了近百公里,让东阴人彻底退出那片山区。

这个消息来得太快,让陈闲庭和小泉次郎根本做不出反应,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关系再度僵化。

陈闲庭这次过来的首要任务是与省长达成协商,拿到他的军队,彻底将这里收归麾下。

本来他都快成功了,突然闹出这事,省长便又犹豫起来。

他本要留在这里继续说服省长,某一天收到一封信,看见信的内容后脸色大变,找来小泉次郎,要跟他一起回平州。

省长最后还是把那支军队给了他,但是要求等他回到平州后,要送来大批先进装备,让他武装起自己训练的地方军。

陈闲庭拿到军队,催促小泉次郎尽快出发。后者在这时惦记起荣三鲤手中的协议,怕此番回去就不知何时能再来锦州,再也没有拿到协议的机会,就让陈闲庭在城外等自己,专门开车去了锦鲤楼,想把她也带回平州去。

小泉次郎想得很清楚,她八成是不愿跟自己走的。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手里有兵,而她只是个小酒楼掌柜,不愿走绑也要绑走!

锦鲤楼一向宾客盈门,今日不知为何,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大门倒是开着的,两个伙计坐在凳子上聊天打屁,无所事事。

这股奇怪的气氛让小泉次郎有种不妙的预感,走进去说:“我要找荣三鲤。”

“督军大人。”伙计们见到他忙起身行礼,听到他的来意后,面露为难,“这个……老板恐怕没办法见您。”

“怎么了?”

“她……她受伤了。”

据伙计们说,荣三鲤前几日出去买东西,遇到歹徒抢劫,被捅了一刀,现在生命垂危,很可能活不到下个月。

小泉次郎一听就觉得是假的,荣三鲤是荣家后代,身手不错,怎么会连个歹徒都斗不过,反而被人捅一刀呢?还伤得那么严重。

他抱着怀疑的态度去到他们睡觉的那个小院子,还未进门,就先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等走到里面了才发现,院中坐着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妻,哭声是那妻子发出的,眼睛已然红肿,应该哭了很久。

除他们外,院里还有一只猴子和一条土狗,本来乖乖守在门边的,听见动静都朝他看来。

小泉次郎往前走了两步,老头抬起昏花的一双眼,看清来人欣喜若狂。

“督军大人,您终于来了!不得了,老板快要撑不过去了!”

他见过他们,是在酒楼做事的,似乎跟荣三鲤关系还不错。

他们都这样说,难不成她真的受了重伤?

小泉次郎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沉声道:“我要见她。”

老妇人还在哭,老头拍拍裤子将他往房间引,抬脚把猴子与狗都踢开了,让出路,推开房门冲里喊:“督军来了。”

门里立刻跑出来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高的是顾小楼,矮的是小白。

小泉次郎知道他们是荣三鲤的义子,尽管他觉得她年纪轻轻就收养两个儿子实在奇怪,但眼下只有他们了解具体情况。

他正要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小楼抢先开了口,变完声没几年的嗓音里藏着怒意。

“你来做什么?”

“我……”小泉次郎差点就把真话说了出来,忽然觉得凭他的身份根本不配让自己解释,就冷冰冰地说:“让开,我要见她。”

“你还有脸见她,要是三鲤死了,那就是你害死的!”

“什么意思?”

“那个捅她的人说了,本来是要杀你的,可是见不到你,就拿她当替死鬼。”

小泉次郎骤然变了脸色,追问:“那人是谁?”

“鬼知道,捅完就跑了。”顾小楼愤愤骂道:“要是三鲤这次熬不下去,我就算豁出性命去也要拉你陪葬!”

小泉次郎已经无心听他说了什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荣三鲤——

她是如今仅存在世唯一知道协议下落的人,要是她死了,他们就再也拿不到那份协议了。

他不由分说地推开了顾小楼和小白,大步走进房间。

里面窗户关得死死的,幽暗阴森,空气里有浓郁的药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气。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小泉次郎绕过桌子停在床边,看见床上躺着个单薄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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