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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女帝(56)

作者: 杨不寻 阅读记录

我想让域翻个身,我好去解开腰带的系扣,域顺着我的力道翻身时睁了睁眼,见到我在亲自伺候他,他立刻坐起身来,“你怎么能你不能”

大概他是说我不能做伺候人的事吧,反正他说着就自己把腰带解了,丢在地上,然后又把外面的衣袍胡乱脱了,统统丢在地上。

再温文尔雅的人醉了酒也会一反常态,我叹口气要去捡地上的衣裳,却被域抓住了我的胳膊。

域说:“你不要走。”

我坐到他身旁哄他说:“我不走。”

域朝我张开双臂,“让我抱一抱你,可好?”

我心想平时抱的还少么?却还是依着他,靠到他胸口,让他将我拥抱在怀里。

“你总是这样,我抱着你,你却不肯抱我。”域糊涂的声音里流露着明显的不满。

哎,我也将手环保在域腰上,这一抱,我直感慨域果然是天仙下凡的俊美男子,就连腰身都如此纤细,可他明明就是个习武的人,怎么做到的?改天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等我生完孩子也要效仿一下。

“瑚儿”域讷讷的叫我。

“嗯。”我拍拍他的后背。

“今日起你便是我娘子了。”

“哈是啊,理论上说是这样没错。”我只当是个玩笑,又拍拍他的背。

“我不喜欢你叫我大哥。”

“好,那就不叫,以后我叫你域。”我继续哄着。

“不。”

嘁,二十四岁,平时再怎么温柔沉着也不过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我又哄他说:“好,那就叫凤亲王。”

“夫君。”

我以为我听错了,“嗯?你说什么?”

“我要你叫我,夫君。”

“”

我沉默片刻,想离开域的怀抱,他却抱着我不肯放手,我在他耳边说:“你醉了。”

“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不好吗?”

“大哥你真的醉了。”

“我只是借着酒劲才敢说,瑚儿,做我真正的娘子,好吗?”

我咬了咬牙,冷下声音说:“大哥,你放开我。”

域身子紧绷了片刻,缓缓将双手放下。

我往后退开一些,刚准备开口,域眼中却闪过一抹异样的欲望颜色。我赶紧起身想要远离,域却再度抓了我的胳膊,紧跟着他整个人朝我贴了上来。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以双手撑住域靠过来的胸膛,瞪大眼睛盯着域双眼,惊道:“大哥!你干什么?!”

“我要你。”域神情暗淡,双眼却燃烧起灼灼的火焰。

我眼看撑不住这个距离,赶紧抬手盖在域唇上,域一吻落在我的手心,又要拉开我的手再次袭击我的嘴唇。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思考,一巴掌落在域脸上。

域被我打的别过脸去,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大哥”我看着自己的手,后悔又心疼。

域笑了,眼睑低垂,凄凉苦楚。他笑着离开床榻,笑着到桌旁凳旁坐下,笑着说:“我是醉了,抱歉。”

第70章 国籍问题是个问题

我与域第一次相对无,大喜的日子,域也不能去别处睡,最后还是躺回我这张宽大的龙榻,我在里侧,他在外侧。

好几次我都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域先开了口。

“瑚儿,离开酒宴前,最后一杯酒我是与辰王爷喝的,许是他在酒中做了什么手脚,我适才才会对你无礼。你不要多想,快些睡吧。”

这是他的宽慰吗?

我起身看他,他却刻意让脸朝下,一头如瀑的长发挡住了我的视线。

“大哥?”我低唤一声,去拉他的胳膊。

域稍微抗拒了一下,却还是转为仰躺的姿势。

从他回来我见到他开始,就觉得他这张脸上桃红的颜色有些异样,本以为是他酒量不好,可我将用手去探探他面颊的温度,岂止滚烫!

我赶忙下了床榻,倒上一杯凉透的茶水,扶起域将茶递到他唇边。

域一口将水喝尽,我又去倒,他一连喝了五杯,才说觉得好些了。

“这个皓渊,胡闹也该有个分寸,难道真当玄苍是他的地方竟敢对你下药!明早我就去找他理论!”我一边帮域将发丝整理到他背后去,一边气急败坏起来。

域将手覆在额上,“我见他神色有异,他再要我喝我便借故推脱离开了。好在只有一杯掺入酒水的药量,否则我定会难以自控,怕是真的要伤了你和孩子。”

哎,域被下了药,我居然还给他一巴掌,见他似是头痛,我坐在他身旁帮他揉捏太阳穴,他也无力的将头靠在我肩上,又说了一句:“瑚儿,抱歉。”

“你有什么错?倒是我,伤了你的心。”

域肩膀一紧,想必是听懂了我的意思。

懂了就好,我抚摸他背后的发,他才又放松下来。

第二天一醒来我便更衣,与域一道去皓渊在清衣卫选的住处,可清衣卫的人却说皓渊昨晚就没回来。

早朝时暮长烟告诉我昨夜宴饮过后,辰王爷便跟暮长烟道别离去,还是暮长烟把辰王爷送出的皇宫宫门。

恶作剧之后拔腿就跑,好一个泼皮无赖的做派。

虽然皓渊的行为让我深恶痛绝,可早朝也并非全无收获,暮长烟又为我举荐了一些人才,我瞧着这些人的出身资历,想必暮长烟又是按照他的观念,优先选择忠诚的人。我深知暮长烟饱受灭国之痛,他是求稳为先,我不能怪他,可玄苍人少,若只是紧着玄苍人挑选,恐怕再过三年我这三省六部九寺五监抄袭来的官制也难以填满。

清一色玄苍人才的名单末尾,我瞧见“帝衡”两个字,精神一振,见其履历原是帝衡皇家钱庄总号的掌柜,账目做的极好,被暮长烟列在名单最末尾。

“国师,这个名叫元启的帝衡人是何人举荐给你的?”

暮长烟出列作揖道:“回陛下,此人乃司农寺举荐。”

“龚驰?”

司农寺少卿龚驰也出列来对我行礼道:“陛下,元启是臣向国师力荐的。”

我点点头,“既然是力荐,你且说说你的理由。”

“是。”龚驰又行了礼后,挺直腰板,“元启本是帝衡皇家钱庄罡岳皇城总号的掌柜,在帝衡朝中也算是有个官职。此人有过目不忘之能,金银账目凡经他手,从不出错。去年,元启醉酒调戏了钰金楼的姑娘,那姑娘原是帝衡计侯爷的相好,元启因此得罪计侯爷,便被撤了官职发配到帝衡边境河子村。元启此生再难被帝衡朝廷复用,想必正是愤懑难书,陛下将其招揽,正可填补太府寺的少卿之位。”

乔蕴是个武官,听龚驰这么说,耿直劲上来上前一步对我抱拳道:“陛下,臣以为任用这等放浪之徒,有辱我玄苍的威仪。”

大理寺的纽朔也是个正派直的性子,立出来附和道:“乔大人所极是,且那元启国属帝衡,又怎会对我玄苍尽忠。”

龚驰见这两个人冒出头来阻拦,又补充道:“元启不过是醉酒调戏一青楼女子,还算不得放浪之徒,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他是好色之徒,这与在朝为官又有什么干系?”

新上任不久的宗正寺少卿晋系此时也出来对我拱手道:“陛下,臣以为,龚大人之有理。”

“晋大人,你的意思是本官没有道理吗?”乔蕴不干了,这就准备硬怼。

晋系这个人我让他上任正是看上了他处事圆滑,可以在朝堂上给我做个润滑剂,反正宗正寺是管宗室属籍的,现在玄苍也没什么宗室好管,便把这个闲职丢给他。他也算能够体察我的心思,时不时在乔蕴这类人干起来时跑出来圆个场什么的,我只管看戏也少废了许多口舌。

可是今天晋系居然立场清晰,帮着龚驰说话,这倒是很少见。

晋系笑着对乔蕴说:“乔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元启既然有些本事,不如先将人请来瞧瞧再请陛下定夺是否留用,实在不必此时就下定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