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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35)

作者: 七月闻蝉 阅读记录

腿根摩擦着他发间的凉意,慢慢的她眼前的场景都模糊了。

“你……你好了吗?”姜酒小声哭道。

他抬头,将她动情的模样尽收眼底,小腹的热意更盛。阿祁苦笑着,指尖触到滑腻,闭了闭眼,后才扣着她的后脑勺,死命的要弄她。这般大白天,室内一片旖旎。

事后他给她收拾好,已是傍晚了,天边是大片的浅粉淡紫薄云,山间的庙宇敲着晚钟。

姜酒从余韵中缓过来,本就才开始恢复的身体被他弄过一回,站起来都是问题。忆起荒唐的一幕幕,姜酒老脸一红。

两个人已经不在茶馆,也不在客栈。她视线落在屋内,干净整洁,窗外是一大颗槐树。是民居的感觉。

阿祁此刻人并不在,她躺在床上,枕着满是淡淡药香的软枕,思绪疲乏,才合上眼,不久便昏沉睡去。

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姜酒很内疚,梦里她又做到那档子事了。

场景一换,人还是他,只不过自始至终都不曾听他说一句话。

*

阿祁去了一趟江家老宅,米酒巷一如往昔,只不过那个人出现时他觉得有万分突兀。

“安之。”姜流苏率先道。

他穿着月白襕衫的样子正是姜酒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jpd.

这周有榜单,更新有保障,至于时间可能不定,考试有点多。

☆、相劝

“姜酒在你那儿对不对?”姜流苏问道,他推开门,嗓音清冷。

阿祁微微一笑,笼着袖道:“与你何干?”

“安之,有些人你碰不得,若是无权无势,下场你该心知肚明。”姜流苏道,他如今好言相劝仿佛真是为阿祁考虑一般。

阿祁这些年早就熟悉姜流苏这个人,他话虽如此说,心里想的绝对是反过来的。怕是巴不得他下场很惨罢。

当初他被江若谷送回祁家时便是这样的眼神,原以为他必定是恨自己的,平白在外流浪多年被鸠占鹊巢,见到他如何能不生气?不过那个少年衣衫破旧但不失干净,发髻梳的齐整,没有丝毫的胆怯,与当年的阿祁相比不知高了多少倍。

他眼里很平静,笑容自然。每每回想起来,于阿祁而言都是一场噩梦。

祁家得知这些年都认错了人,此后待他多少都不如从前,若不是陆平生时常上门教他,也不知祁爽夷将如何对他,祁小公子回去后的几年也远不如最初在外时对他的耐心。后来不知怎么就病了,也无功夫照看他,只在姜流苏欺负狠的时候说上一句。

“你是……什么意思?”阿祁抬眼,看着褪色的楹联,反问道,“姜酒是我姐姐,是你何人?”

闻言姜流苏笑了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那眼神意味深长。

风过长巷,枝头细碎的小花簌簌一落,姜流苏玩弄着手里的淡白流苏,靠墙道:“江若谷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否?自己好自为之罢。”

言罢不需他多说,正要合上门余光却瞄到他的动作,于是眼疾手快往旁一闪,眼里一沉,道:“你又想找我切磋?”

阿祁不语,一脚踹开了旧门,看了屋内一眼,够空旷,于是面无表情把他拉了进去再关上门。

这一日到了晚间阿祁才回去。

阿祁的宅子在甜酒巷,位置离的不远。他那一日从祁府出来后不知到往何处去,祁府已经被大火烧了,禁锢他十年的宅邸都变成断壁残垣。他久久伫立,一场大雨后有人撑伞走到他面前,微抬伞面,阿葱把一份房契给了阿祁。

“祁公子,这是阿姜的房契。”

阿祁不解,于是阿葱便道:“姜酒被大公子带走了,寺卿大人也已经离开,祁家人丁寥落,我知晓你从前吃的苦,不若回去罢。姜酒日后若回去,也有落脚的地方。”

“你是谁?”

阿葱一笑,道:“我和阿姜共事十年。”

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对谁都不大相信,不过看着地契上有姜酒的名字,于是接过淡声道:“共事十年,你又怎知晓她愿意回去呢?”

阿葱道:“你想她回去吗?”

“嗯。”

雨淅淅沥沥下大,掩去人语。

……

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同姜酒说起,女人之间的事情,多是为了一个男人。他不难猜到广平王身边的这个婢女排挤姜酒,与其让姜酒继续被她算计,不若就当这是最后一次。

*

姜酒再见阿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出去打架了?”姜酒问道,阿祁当着她的面浅浅一笑,嘴角破了,进来前他去了成衣店买了件新衣,这会子慢条斯理解了腰带,一件一件脱下来。

姜酒一贯清冷的脸此时面无表情看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若是平常姑娘,这时不叫也很好了。

“姐姐都不心疼心疼我。”阿祁幽怨道。

姜酒坐在桌上,她的那件深衣早就被他换了,层层的衣摆散开,樱粉色的鞋尖露出些许,她低头先望了眼自己的鞋,半晌脱了下来瞅准了一丢。

“你还年轻,纵欲过度不是好事。”姜酒道,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这么准,他也不曾躲闪,砸到小阿祁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阿祁转过身,烛火一晃一晃的,姜酒有预感,那灯一灭她就彻夜难眠了。

他把衣物搭在屏风上,身材健壮,腰肢精瘦,现在只穿着一条绫裤,背上有些许伤痕,除了她白日的那些抓痕外还有新添的。

昏昏的光线下稍显暧昧,被打到后他只闷哼一声,如今一言不发再过来,姜酒率先沉不住气跳下桌子,那另一只鞋跑了几步被他踩住了。

姜酒:……

“姐姐,方才下手没的轻重。”他轻缓道,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姜酒一瑟缩,向来很有骨气的姜酒瘫坐在地上,诚恳道:“我的错。”

他笑的很开心,只不过那眼神里藏起来的东西慢慢显露,瞧得姜酒又忍不住劝道;“适可而止。”

说罢,慢慢直起身子,忽而脱了他踩住的那只鞋往外狂奔。

疯了疯了!这样下去她迟早要疯。

她这样的身子怎能跑快,更何况还是在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身边,他三步并两步就跟拎小鸡似的逮住了她。

“你你你……算哪门子的弟弟?!”姜酒叫破了声,被他翻身压住,纤腰抵着那张小案,硬木硌得腰疼。

他笑的勾人,忆起白日姜流苏提醒他的话,他对着她的耳吹轻咬了一口,周身都是淡淡的苦涩气息,中有薄荷的清香。被这样的气息包围着,姜酒耳根微红,泛着玉色的肌肤惹得他的留恋不已,不止是唇。

“我叫安之。”他含糊道。

姜酒歪着头,微微喘息,问道:“你姓呢?”

他捏了一把她胸前的柔软,埋首□□,一副不想告诉她的行为。

姜酒:……

万般不情愿中被他勾着小手,姜酒不知男人会讲这样的荤话,她记得砸过去不曾用多少力道,就凭她如今这样子,风一吹难保都立不住。

“好姐姐,我疼。”

他声线带着磁性,暗含□□,今夜的他不曾灭灯,于是只这微弱的光线,姜酒见他那双桃花眼里都是自己,薄唇吻这她的每一处,这时拉着她的手贴的很久,下腹一阵火热。

好不要脸,姜酒想。

于是这心情就表露在了她的力道上,他低低呻.吟着,面上有薄汗。

小案被撞得离了原来位置。

她朦胧中见他看着自己,俯身紧紧抱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

“我也叫阿祁。”

姜酒不是很清醒,胡乱点点头,道:“知道知道了。”

“那你要记着,只许我这样对你,谁都不可以。你那个便宜弟弟也不行。”

她半眯着眼,捧着他的脸问:“便宜弟弟?”

他想了想,笑道:“你没有弟弟,你这些年来都是孑然一身。”

阿祁不想再让姜流苏与她扯上更多的关系,若不是她现今的情况,他只想和她坦白了。但顾及她的接受能力,以及姜流苏所说的病症,一时半会还要哄着她。姜酒一旦精神崩溃了,自残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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