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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3)+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迷轻拉住了,“不在那。”

童言耿直问:“那在哪?”

迷轻微微一笑,一咬下唇,“总之不在那。”

童言爬低身子,在她耳边说:“别闹了。拿出来。”说就在她身上翻找起来。

迷轻笑嘻嘻任由她翻过,将手握住了童言一根指,微微一用力。童言的脸腾一下红了。

童言有些心虚,朝祁仲北望了一眼,他正若无其事地看着二人。

童言收了手,坐在坐位上,“小女孩儿,贪玩藏起来了。我迟些问她拿。”

祁仲北道:“没丢就好。你这么着急找,我还怕你要还给我。”

童言想了一想,慢慢说:“我正是这个意思。”

祁仲北面色无异,握着餐牌,“鸭胸肉,树莓小蛋糕。就这样。”

侍应生捧着餐牌离去。

祁仲北支着手,扶了一扶腕上的Patek Philippe说:“你看,你什么时候找到戒指,我们再说。”

童言有些颓丧,勾指支着额头,“我想过了,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我们……不合适。”

祁仲北将自己的松仁露与童言的冰水换下,“不是吗?我看未必。”

迷轻笑眯眯翻搅着杯中的冰,捞起一块塞进嘴里。

迷轻的脚轻轻地刮着她的小腿,童言直了直身子,“我知道轻轻,她还小,这是她获取关注的方式。你没必要跟她一起不成熟。”

祁仲北说:“不关她的事。反倒是我让她这么做的。言言,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话从祈仲北嘴里说出来,理性成分顿时占了多数,变的一点儿也不煽情。

童言低着视线接话,“你知道了么?”

祁仲北说:“我不知道。但你心里有另一个人。”

童言只感内里的什么,突然地崩塌了。往事纷纭而来,Amalfi Coast的海鸥远一声近一声地盘旋而来,迷轻的黑发扫在她脸上,迷轻高高曲着臂,按着不让帽子随风飞去,那被太阳晒地发白的鸡蛋花色的裙子像染金的白浪。童言操着笨拙的口音问:“come ti chiami?”

她回过头,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迷轻。”

曾几何时,她称她“迷情”,为她制作了一款香水唤作Lost L。白色的象牙墓碑,一朵黑色的满达,当香水殆尽,满达变成白色。

为她和一群小流氓打架,十二三岁的孩子们,团团围着叫嚣:“打死她!打死她!”

童言获得了挂彩的胜利,迷轻沾着吐沫给她涂伤口,童言一歪头,避开了。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他们骂你小婊/子!”童言瞪大了眼睛。

迷轻只是微笑,一扭头,眼睛里有滟滟的海。“你是不是喜欢我?”

……

无限的愧疚像决堤的河流。

她说:“仲北,我……其实……这次的事,关于轻轻,该说抱歉的是我。”

……

回忆现实来回切换,像上下滚动的电视频道,嘶嘶有声……

迷轻抱着童言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童言比她高半个头,迁就的很辛苦。迷轻说:“我一点也不纯洁,但言,在你面前,我是纯洁的。我爱你,就像你不肯承认你爱我。”

……

童言像是转了一个圈,又回到原地。

她说:“仲北,我心里的人是——”

侍应生说:“抱歉,现为你们上菜。”

三人列开身子,菜肴慢慢上来。

中国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这也是最早祁仲北和童言的约定。不在用餐时说破坏气氛的话。和祁仲北在一起的日子,二人几乎没有红过脸。

童言一直认为这就是幸福与契合。后来迷轻一直拒绝这样的幸福和契合。她要童言记住她,刻骨铭心地爱她。童言也就改观了。

这一餐除了所费不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短短十五分钟,祁仲北的手机已响了八次。手机调着震动,悠长而不挠的“嗞——”“嗞——”声在三人中间宛若听力考试前的提示铃声。祈仲北翻过桌上的手机,彻底调了静音,空气中的声音虽停了,脑子里面的还在继续,不久和胃发生共振,也就没了食欲。祈仲北托起西装,俯身对童言温声说:“给彼此一点时间,不要因为冲动做错事。言言,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对了,快点把手机打开。”这是祁仲北的情话,说得像谈判是他的特色,也算是魅力之一。

童言是个坚定的人。然而这并不影响她频频向现实妥协。说起来她也觉得矛盾。她的比喻是,石女的灵魂,bitch的躯壳。

迷轻说:“让我探索你bitch躯壳下的灵魂。”

童言在那十个粉丝不到的社交账号上备注着:“探索我迎合身体下的灵魂。”

祁仲北才走,迷轻就搂住了童言,当着满厅座客的面,把嘴里的树莓蛋糕塞进童言嘴里。餐厅里响起为特殊之爱的喝彩。

童言说不上是恼了,推开她就走。

然而嘴里的树莓蛋糕滑下喉咙,一直向下。

车停在路边,Cayenne,雨刮上温柔细心地夹着贴条。顺溜望去,前前后后一排都是。童言没有一刻如此深刻地体会——从众的弊端。抽了贴条,迷轻已经追上来,自动自觉已坐在副驾,隔着玻璃向自己眨巴着大眼。

车子顺风而移,童言只觉今日高调得使人侧目。

迷轻抱着手,一弹车窗,鼓着嘴,“这么浮夸的款式你也喜欢。我看不懂你了。”

迷轻道:“这车是仲北的……”想了片刻道:“是他送给我的……我改日还给他。”

迷轻把手搭在童言大腿上,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童言忍耐着几次想让她把手拿回去,它仿佛盘在腿上吐信的蛇,过了一会儿,童言又觉得像是坐在腿上探舌头的西施犬。

午间的阳光照在童言脸上,是一缕金色的淡笑。柏油马路上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迷轻身子向后一仰,叫道:“你开这么快做什么!”

“回酒店拿行李。”

……

十六个未接,八通语音留言。童言在工作室里打了两个小时电话。

迷轻抱着即食爆米花看漫威系列。

童言的意大利语已经熟稔了,迷轻听一阵不听一阵,嘴上无意识地重复着她刚说过的句子。

童言走出来的时候,迷轻正对着一列字幕聚精会神。

“要剧透么?”童言打开冰箱,拧开一瓶牛奶。她似乎有些饿了。交了设计稿,她可以腾出一些时间,送轻轻回瓦岗诺娃。像乌兰诺娃,主演她喜欢的黑天鹅,一直是她的理想。

“我一个人在那里……都快成原始人了。”迷轻忽然说,眼神还是静静凝视着字幕,字幕已经停了。

童言端着牛奶,慢慢走近沙发,犹豫着,俯下身,从后面抱住她的肩。“对不起。”只感受着怀里的人过于瘦弱,与激情时的舒展是两样的。

迷轻转过脸,静静瞧着童言,童言就着她的唇,吮吻上去。嗅着迷轻身上独有的气味,是月下花露一样的味道,迷轻抽了她手上的牛奶,放在一边的小木几上。两人就卷在一起,喘息的热流蒸腾起来。

童言突然笑了,“不行,不行了。我有点饿,没气力……”从汹涌的波涛中挣扎起来,手撑着沙发,迷轻就躺在她两手掌之间。

迷轻笑着从唇间轻唱:“Si tu ne m'aime pas si tu ne m'aimes pas je t'aime(如果你不爱我,你不爱我,我偏偏爱你)……”拨弄着童言额前的碎发,轻轻啜吻她的鼻尖,“Mais si je t'aime si je t'aime prends garde à toi(如果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

童言笑着,“想演卡门么?”

迷轻抱着童言的颈脖翻坐起来。“我去买菜,车钥匙给我。”

童言支着首,躺在沙发上,“门口柜上第二层。要不要我一起去?”

迷轻说着“你养养身子。”来到柜前,上面放着一把奥迪的钥匙,后面是自己的16岁的照片,瓦岗的门前,童言拘谨地站着,一旁的人就像个妖精。迷轻不禁一笑:“哪儿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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