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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19)+番外

伊默吓得拼命摇头,手却已经被季达明按在了胯间。

夏天衣服单薄,隔着裤子依旧能摸出具体的形状,伊默碰到的刹那傻了,呆呆地坐着,手指头抖得季达明闷哼着撒手,转而去搂伊默纤细的腰。

此时汽车开进公馆前的院子,陈五溜下车去睡回笼觉,季达明缓过神,用嘴唇摩挲伊默白嫩的脸颊。

伊默还是傻的,摸过季达明的手僵在那里,像是定了型。

季达明暗自好笑,心道又不是头一遭摸,嘴上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要不然得把伊默硬生生羞哭。他抱着伊默回卧房,拿起扇子扇了会儿风,伊默眨巴着眼睛发呆,呼吸带着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达明见天亮了,起身把窗帘拉上,再一把脱下被汗水打湿的衬衫,身后忽然传来伊默的惊叫:“季先生!”

季达明连忙回头,见伊默伸手往身下捂,立刻扑过去:“胃又疼了?”

伊默蜷缩在床上摇头,双腿并拢,死活不肯他靠近。

“小默。”季达明心生疑虑,粗暴地拽开伊默的手,又掰开腿,只瞧了一眼,就笑倒在床上。

伊默委委屈屈地拽住被角,翻身不理他,瞧模样是真的难受了。

季达明笑完起身往桌边去,翻出几日前用来记录重生后与伊默相处的宣纸,略一思索就下了笔。而伊默在床上掉了几滴眼泪,忽然听不见季达明的声音,顿时慌乱地捂住裤裆,像只螃蟹一样蹭到他身后。

“季先生,你在……在写什么?”伊默个子矮,急得踮起脚尖费力地跳,这人一着急或是被欺负了以后嗓音就很软,还带着点鼻音,听得季达明满心欢喜,直接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伊默趴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八月初七,小默对我起了……季先生!”

季达明忍笑凑过去:“我在。”

“季先生,你怎么能写这种东西!”伊默气呼呼地把宣纸藏到身后,“不许写!”

“为什么?”季达明挑眉拒绝,“你第一次对我有感觉,我就是想记下来。”他边说边看伊默腿根处撑起的小帐篷,把这小孩儿的腮帮子都气鼓了。

“不许看。”伊默丢了宣纸,继续拿手捂着。

“会弄吗?”季达明却扯开伊默的手,认真地说,“还是我来帮你吧。”

“会……我会!”伊默已经顾不上羞,蹬着腿,“季先生,我会弄!”

“跟谁学的?”季达明闻言神情一凛,将伊默压在书桌上,板着脸逼问。

如此一来他们贴得更紧,连丝缝隙都没有,伊默睫毛上黏着滴泪,含糊道:“本来就会……”

季达明愣了愣,觉得自己控制欲太强,便撤了力亲吻伊默的眼窝,语气也缓下来:“要我帮忙吗?”

伊默瞄了他一眼,没被吓住,反倒贴过去羞恼地嘀咕:“季先生,我真的会呢。”

季达明本已决定放伊默一马,却不料对方主动凑上来,当即把人抱了个满怀,一边逗弄,一边往屋外走:“真不要帮忙?”

“不……不……”伊默结结巴巴地拒绝,手指头不停地抠着他的衣领,“我自己会弄……”

季达明也没想真的帮忙,他一上手哪里还能停得下来,便把伊默放在门口,独自去了院子。

藤椅在风中吱吱嘎嘎地摇摆,椅背上搭着条薄薄的毯子,看模样是伊默偷偷放的,这人的心太细,一降温什么都给备妥了。

季达明美滋滋地躺上去闭目养神,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听门内传来的细微呻吟。伊默肯定刻意压低了嗓音,甚至还有可能捂住嘴,风里飘来的那几声细细软软的喘息,简直像奶猫的叫声,勾得季达明心痒难耐,仿佛有人拿着根头发丝挠心尖,让他急得坐立不安,强忍着盘算还有多久才能吃到嘴。

“季先生……”伊默过了许久才出来,扶着门框不肯抬头,手指尖滴着水,“我洗过手了。”

季达明望向伊默,夕阳滑过门槛,顺着门板攀爬,眨眼就隐没在砖瓦下。

“还看得见吗?”他坐起身,向伊默伸出手,“来。”

伊默脚下打飘,摇摇晃晃跌进季达明怀里,藤椅立刻呻吟着摇了两下。

“弄没弄出来?”季达明攥住伊默满是水汽的手。

伊默不肯说,蜷在季达明的怀里,连鞋都蹭掉了。

“让我摸摸,看弄没弄出来。”季达明存心逗弄,伸手欲摸,却发现伊默一动不动地忍着,竟不羞也不闹,连忙收手,转而温柔地问,“生气了?”

伊默摇了摇头,咬牙拉住他的手腕往身下按,整个人抖得话都说不清:“摸……给季先生……摸……”

季达明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伊默委屈得快哭出来了,只得恋恋不舍地将人抱起:“小默,我不碰你。”

伊默把头埋在他颈侧,闷闷地“嗯”了一声。

“别怕。”季达明抱着伊默往前堂走。

“我不怕。”

季达明叹了口气:“不怕你抖什么?”

“我……怕……”伊默的声音小下去,“我怕季先生以后就不愿意碰我了。”

季达明推开门,热浪扑面而来,李婶正把一大碗青椒肉丝面搁在桌上,他亲了亲伊默的额头,没安慰,反而故意忽略这个话题:“吃面好,养胃。”

伊默慌张地仰起头:“季先生……”

季达明装作没听见,替伊默盛面。

这面是李婶起大早擀的,筋道不说,连里面切成丝的青椒都没有辣味,因着里头的辣籽全被掏空了,而肉丝更是绞得细,生怕伊默吃了胃不舒服。

季达明不敢多盛,怕伊默吃撑:“尝尝。”

伊默心里藏着事儿,心不在焉地吸溜面条,眼里渐渐有了光,捧着碗向李婶笑:“婶婶,好吃。”

李婶替她夹了些肉丝:“慢慢嚼,别急。”

伊默忙不迭地点头,倚着季达明的胳膊吃得头也不抬,没一会儿就把小半碗青椒肉丝面吃光了,连汤都没剩。

季达明知道伊默的食量,又盛了小半碗递过去:“嚼了再咽。”

伊默盯着面,闻言拿头蹭他的肩:“知道呢。”

季达明无奈地端起碗与伊默一道吃,两人搁在桌下的腿紧紧挨着,时不时互相蹭蹭脚踝。

吃完晚饭,陈五又来找季达明,说药材找到了,商会里受伤的弟兄也更多了。

季达明偏头见伊默正和李婶讲话,没注意到自己,趁机压低声音吩咐:“今晚别睡,开车在门口等我。”

陈五见他终是有所行动,激动得一蹦三尺高:“得嘞!”

这一声惊着了伊默,季达明扭头就看见这小孩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往他怀里扎:“怎么了?”

“没事儿。”季达明抱起伊默往卧房走,“刚刚和李婶说什么了?”

伊默也不追问,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解释:“婶婶说过几天降温,能买到柿子做柿饼了。”

“不嫌甜啊?”伊默好笑地感慨,“真是只小馋猫。”

伊默没吭声,像是有心事。

季达明进屋以后将蜡烛都点上,特意搁在床头一盏,见伊默心不在焉地捧着被子,不由好笑:“这就准备睡了?”

“啊……啊?”伊默茫然地张了张嘴。

“想什么呢?”季达明坐过去问,“和我说说。”

伊默爬到他怀里,额上冒了层薄汗,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别急。”季达明对伊默向来耐心十足,“慢慢说。”

伊默撩起眼皮匆匆扫了他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唤了声“季先生”,继而泄了气,爬回床上抱起被子,一个人蜷床角去了。

“小默。”季达明把人抱回怀里,“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这回伊默连眼皮都不肯抬,捏着被子发呆。季达明舍不得逼他,吹熄了桌上的灯,坐在床边陪伊默睡觉。

伊默有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忍不住往季达明身侧贴。季达明天热时还克制着,这些天快入秋了,夜来风凉,他便直接把伊默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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