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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61)+番外

季达明的眼睛黏在伊默身上,看着自家的小狐狸和别人凑在一起怒火中烧,可他知道吃醋会丧失理智,于是强忍着将注意力转移到手头的事情上:“我觉得孟泽的目的是接近季家,盗取季家的账本。”

“陈记还在打这个主意?”顾天胜并不意外,“第一次没成功,被你逮了个现行,第二次的行动肯定会更加周密。”

“老宅那边虽然怕我……可有些事我阻止不了。”季达明蹙眉解释,“比如孟泽。我不住在老宅,就算前脚把人赶走,他们后脚也能把他接回去……更何况有些人巴不得和我作对。”

“好在你掌控着商会。”顾天胜喃喃自语,“这世间的事儿,一沾亲带故就麻烦了。”

“我过几天会去一趟南京。”季达明冷不丁来了句,“陈记来天津的理由,我要亲自去查。”

顾天胜吓了一跳:“去南京?”

季达明点了点头,揉着眉心倒进椅里,前世他没有深究陈振兴来天津的目的,更没探寻对方离开南京的缘由,如今事事与前世的轨迹都有了细枝末节的偏差,他不敢掉以轻心。

“让手下的人去查不好吗?”顾天胜不甚赞成,“陈振兴忌惮你,你要是走了,天津城岂不是成了他的天下?”

“我会给他这个机会?”季达明瞥了顾天胜一眼。

顾天胜愣了愣:“你要做什么?”

“去南京是次要的。”他压低了声音,“我就是要让陈振兴放松警惕。”毕竟祠堂里那份假的账本,还没派上用场。

季达明本欲说没准儿能顺带送给顾天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却不想一回头,伊默的脑袋都快和顾天齐凑到一块儿了。

“小默!”季达明腾地站起来。

伊默吓了一跳,哒哒哒跑到他身边:“达明,怎么了?”

季达明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攥住伊默的手腕:“回家了。”

画眉鸟在笼子里唱歌。

“我想……”伊默频频回头。

他踹飞一团雪,嗓子里像是在冒烟:“不许。”

伊默可怜兮兮地缩着脖子:“达明,你凶我。”

季达明没搭理,抱起伊默三步并两步走出了顾宅。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雪花,伊默伸手接了,又把融化的雪水抹在他面上,不敢笑,憋着,蹬了蹬腿。

“小默。”季达明的目光被飞雪模糊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自私?”

第41章 百年陈醋

季达明说过,伊默也承认过他俩都是自私鬼。

寒风呼呼地吹,季达明瞪着怀里的人:“我很自私,小默,你还没搞清楚我为什么这么说。”

前世的伊默直到死,生命里也只有季达明一个人,独一无二又无可替代。

他是伊默的全部。

可今时今日,伊默的性子变了,不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附着他存活的人了。季达明既高兴又难过,他的占有欲如阴暗的藤蔓,盘根错节地捆住他的心房。正因为季达明是重生过一回的人,所以他更加无法容忍自己出现任何的过失,顺带着,不能接受伊默对他的依赖减弱,他心里紧绷的弦沾着毒液,每一滴都让他对伊默的爱更加深沉。

说是扭曲都不为过。然而季达明骨子里还是温柔的,柔情克制着他的阴暗面,除非伊默……

伊默趴在他怀里啾啾直叫,还在想画眉鸟。他们的车停在路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溜过一只流浪猫。

很好,季达明深吸了一口气。

伊默没注意到他的耳根红了,自顾自地钻进车厢,摘了手套搓手,继而错愕地看着紧随而来的季达明。

“不开车吗?”伊默纳闷地贴到他怀里,“达明……你有点怪……”

“哪里怪?”季达明的嗓子已经哑了。

“嗯……”伊默皱着眉头思索,“你在生气,但是不想对我发火。”

季达明眯起眼睛盯着伊默的眼睛,沉默半晌扑了过去。

挣扎,顺从,服软……季达明扒了伊默的裤子,小狐狸泪眼汪汪地哆嗦:“对不起。”

伊默道歉了,他却更加难过:“不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伊默固执地说,“达明你别生气。”

“别说对不起!”季达明忽然扣住伊默的腰,双目赤红,“是我对不起你。”

伊默呆呆地望着他:“达……达明,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车厢里静了几秒。

“我成天和你在一起,干什么坏事?”季达明用外套把光着屁股的伊默裹起来,恨铁不成钢。

伊默回忆了一下,深以为然:“你只对我干了坏事。”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是我对不起你。”季达明把伊默搂在身前,神情黯然,“小默,我是不是做错了……你那么好,我怎么能把你一直拴在身边呢?”

“达明,你要放我走?”

“想都别想。”季达明咬住了伊默的下唇。

伊默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神情缓和了:“那就好。”

“没你我活不下去的。”伊默说得很平静,“达明,你不懂。”

又是这句你不懂,季达明最恨伊默说他不懂。

“达明,你有商会,有季家,有整个天津城。”伊默摸索着解开他的腰带,“你离不开这里,因为你肩上有责任……可我不一样。”

季达明感觉到伊默的小手摸到了自己的大帐篷。

小狐狸狡黠地笑:“达明,我有你,我的责任更重大!”

大尾巴狼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哀叹:“你总能说服我。”

“不是我说服了你。”伊默轻哼着掀起衣服,哼哧哼哧脱了冬天厚重的毛衣,“是你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只能听我的。”

季达明的目光闪了闪:“你心里清楚,我不是个好丈夫。”

伊默不服气地亲他:“什么样才算好?”

季达明被问住了。

“哎呀达明。”伊默烦闷地扒他的衣服,“占有欲强不是坏事,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因为……”季达明移开了视线,掌心沿着伊默滑溜溜的腰抚摸,“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你了。”好像做什么,他都会让伊默受到伤害。

“达明一点也不厉害。”伊默把他身上最后一件衬衫扒了,轻声抱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什么意思?”季达明用滚烫的胸膛温暖伊默。

“我还爱你,就说明你是爱我的。”伊默眨了眨眼睛,说得很是拗口,“达明,如果你不爱我了,我是不会愿意同你在一起的,但是如果你爱我,我就会纠缠你一辈子,至死方休。”

小狐狸说完得意洋洋地注视着他,身后仿佛有条尾巴在晃。

季达明的眼眶却湿了。好一个至死方休,伊默根本没变,不论前世还是现在,都执拗到了骨子里。

“达明……达明你怎么哭了?”伊默吓坏了。

季达明的眼角滑了一滴泪,他想起梦里伊默为了活下去,痛苦地喝药。

——我要等达明,我要等他回家再死。

“没事。”季达明翻身将伊默压在椅背上,“就是想你了。”

“真是的……”伊默抱着他的脖子笑起来,“我就在这儿呢,那也不去。”

季达明没带药油,也不想用。

伊默窝在车座里,别别扭扭地用腿盘住他的腰,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亲得浑身发抖,尖叫全被季达明的舌搅碎,刚消肿的小穴被粗暴地填满,肉体亲密接触的酸痛随之迸溅开来。

“疼……”伊默抱着季达明呜呜直哭。

季达明的目光很深沉:“除了疼呢?”

伊默收了泪,红着脸呢喃:“烫。”

又是拿眼泪惹人心疼的把式,季达明没中招。

“刚刚和顾天齐除了聊画眉鸟,还说了什么?”季达明维持着这个姿势,伸手抚摸伊默出汗的额角。

“还没……还没醋完啊……”伊默羞羞地低下头,看着被撑满的穴口扭腰,“达明,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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