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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心(11)【CP完结】

作者: 一只蛋卷 阅读记录

上一世,他和阿白像寻常眷侣般什么都做过,唯独没有上过床,连互相纾解欲望都没有过。

大概是他身子太弱了,阿白不喜欢。

一想到这里,他突然有想和江逾白发生些什么的冲动。

也许是为了留下些什么,也许是为了证明些什么。

“还是待我进京了,霜儿再长大一些再说吧。”江逾白手从他身上离开,摸了摸他头发。

谢恒临听了紧紧拉住他袖子不放,甚至贴上他身体,主动笨拙吻他。

周围的屋顶肯定有暗卫在。再说在外面也不方便。江逾白带着他下了房顶,进了卧房。

谢恒临抱住江逾白时,头只到他肩膀处,刚刚好可以被他把整个人抱在怀里。

江逾白一直摸着他后背安抚他。谢恒临却不依,垫脚去亲江逾白,温软的身子在江逾白怀里扭来扭去,像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小傻子。

“殿下还小……”江逾白说。

“与我一般大的如许的大哥,侍妾都有孕了。”谢恒临难为情地咬着嘴唇争辩。

“这里什么也没有准备,明日殿下还要去接三皇子他们,万一伤了身子会很疼。”江逾白吻了下他发顶。

谢恒临感觉到他硬了,听到他这么说更难过了。

何必自欺欺人呢?根本不是身体好或者差的问题,是只要是他的身体,江逾白就不会喜欢。

除了他这个天生的断袖,没有男子会喜欢男子的身体,江逾白应该是觉得很恶心吧?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谢恒临想给自己一巴掌。

那些眼神,那些体贴,那些触碰和亲吻,使他差点就以为江逾白也对他动心,差点又当真了。

怎么会有这样善于伪装的人。

骗得他一次又一次陷进去,然后站在岸边看他苦苦挣扎。

谢恒临失魂落魄,转身想推开房门离开,心中苦涩如湖水般泛开。

正在这时,江逾白忽然从背后打横抱起他,快步走到床榻边把他放下,俯身压了下去。

【实话讲,写3p主受时被骂受控,写这篇又被说是攻控,我也很无奈。

只能说故事就是这么个故事,看得开心就看,不开心就弃。为篇文生气也不值得对吧。

你觉得是渣贱我觉得是双箭头,我摸着良心说,我也没有说谎啊。

没有生气的意思,纯粹是忽然想解释下这个。】

太子殿下即便是微服私访穿的衣物,也绣着漂亮的浅色暗纹,被烛火一照微微发亮。

谢恒临眼角的眼泪还挂着,一双眼睛惊慌失措,却又清晰地显现出紧张和羞怯。

江逾白帮他把压在身下的头发拿了出来,随手将一缕发丝放到唇边吻了下。

紧接着,湿热的吻落在谢恒临软软的耳垂,落在凸起的喉结,落在白皙又柔软的身体上。

江逾白的手指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酥麻,陌生的快感让谢恒临急促喘息,慌张地抓住江逾白的衣袖。

被握住分身时,他紧张地看着江逾白,怕江逾白有一丝一毫的不喜欢。

可江逾白没有。

江逾白与他一样,因为肌肤相亲,闭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喟叹。紧接着,江逾白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让他也摸摸自己。

谢恒临脸涨得通红,被手里的粗长硬物吓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吞了下唾沫,学着江逾白的样子帮他摸一摸。

最后两人泄出来时,强烈的快意让谢恒临不由咬住嘴唇,身子抖了好一会儿。

眼看他又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江逾白捏着他下巴吻住他,舌头温柔撬开他牙关,强迫他卸下力气。

“怎么老爱咬自己,在哪儿学来的坏毛病。”

说着,江逾白又把他手背拉到眼前看。屋子里亮一些,看得更清楚了。

谢恒临手背上都是牙印,许多细小的伤口还未愈合,就又添了新伤。

“霜儿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江逾白叹了口气,披着衣服下床找了药,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小心给他涂好药膏。

谢恒临脸上与身上的红晕都尚未褪去,等江逾白认真涂完了就低头扑进他怀里,两个人赤裸相拥,他耳朵贴着江逾白胸膛,听江逾白的心跳声。

江逾白喜欢坏了他这样乖乖的待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于是笑着抱着他像哄娃娃一样相拥着晃来晃去。

烛火摇曳,屋子里静悄悄的。

没一会儿,江逾白就听见了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谢恒临果然已经睡着了。

不碰他他就那么失望,一副今晚不行房事就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真的上了床榻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江逾白抱着他软软的身体,想摸摸他身子又打扰他熟睡,只好亲了他发顶好几下,勾着嘴角笑得无奈。

“霜儿真是个小傻子。”

两人这段时间没歇息好,依偎在一起时都很安心,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谢恒临伸懒腰蹬腿,试图从他手臂下出来时,江逾白醒了。

梦里刀刃刺进肉里的闷响,还有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满目都是猩红的血。溅在他脸上的还带着热度的血,与地面上汩汩流动的血。

黑夜仿佛没有止境,天也不会再亮起来。

“怎么了?”谢恒临看着他在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奇怪道。

江逾白匆忙敛了神色,挂上浅浅的笑容冲他摇摇头说没事。

谢恒临不放心地摸了下他额头,确认他不是生病了才略微放心。方才江逾白的眼神让他很难不担心。

江逾白穿好了衣服,拿来谢恒临的衣物。谢恒临要接过来,可江逾白让他站在床榻上,亲自帮他一件一件穿上。

谢恒临红着脸看着房梁。眼看他胯下的小家伙要竖起来,江逾白笑着打岔道:“昨夜抱着你时,觉得比从前二十岁都还重了许多,看来有好好吃饭。”

蹲下身拿了鞋让他伸脚穿上,低头轻轻亲了下他脸颊,江逾白温声交待:“不过还是有些瘦,回皇城了每餐都尽量多吃些。冬天要来了,霜儿长点肉也好御寒。”

江逾白正笑着逗他,没想到谢恒临突然脸色一变,使劲推了他胸口一把。

江逾白没提防,被推得后退一步,意外地看着他。

“我说过了,你最好不是他!”谢恒临拧眉大声道。

江逾白这才明白谢恒临为何如此。

他知道霜儿早就知道他是了,还当霜儿愿意和他亲近是原谅他了。原来霜儿从未放下,只是在自欺欺人。

江逾白揉了下眉心,想说自己确实不是,刚才是不小心说了胡话。

但还不等他开口,谢恒临竟发着火把桌子上的花瓶“啪”摔在地上。

“霜儿以前生气从不摔东西,这又是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江逾白皱着眉冷声道。

谢恒临的举止礼仪,修养气质,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生了气不听解释就摔东西,如此冲动任性实在让他意外,所以他下意识像上一世那样,站在老师的角度批评了一句。

谁知谢恒临眼眶刹那便红了。

“这花瓶多少银子我赔你便是!你怎么能为了这区区一个花瓶这样说我!”

江逾白也后悔自己说话前没考虑就脱口而出了。是他对不起霜儿在先,怎么还责怪起霜儿?于是他忙摸着霜儿后背柔声安抚道:“是我不好。不是值几两银子的事。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你根本不明白……你不明白……”谢恒临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自顾自胡乱用袖子擦着。

江逾白心疼,拿了帕子用手指抬起他下巴,一点点把他眼泪擦干净。

谢恒临头发披散着还未束起,忽然伸手猛地拽着江逾白袖子,眼角泛红,哑着声音道:

“你不能是他,听见没有!我不许你是他!”

“好。我不是他。我不是。霜儿莫怕。”江逾白心下难受,却假装并不介意。只是弯着腰,把侧脸贴上他侧脸,轻轻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