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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学掌家(卷一~卷六)(203)

作者: 白糖罂 阅读记录

原要赶来此处增援的人马在纷纷阵脚大乱,锦衣卫借机平了这方院中的反抗,谢继清一脚踹开那厢房的大门,定睛一看便显欣喜:「找着了,强攻吧!」

大批人马自各面涌入,院外的守卫队这突然而至的进攻应对无暇。紧随而来的是一场恶战,刀剑的碰撞声玎珰不绝。

恶战里,有十数人手忙脚乱地背着包袱,揭开北侧一方石井上的青石板越了下去。

这方井所在的位置很偏,锦衣卫拼至此处时已看不到人烟。

孟君淮站在井前眉心一跳:「差两个百户所追,命锦官城各道城门戒严,方圆百里内村落郡县贴出告示,胆敢擅自收留而不报官者,举家刺配。」

【卷四完】

『娘子学掌家 卷五/作者:白糖罂』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称职的亲王妃该是什么样的?她谢玉引就是最佳典范,

不但给丈夫添了三个可爱儿女,对其余庶出子女和晚辈也视如己出,

尽管侄女的心上人尤则旭是敌视她的尤侧妃亲戚,

见他因公手臂受创而担忧自卑,又遭亲人冷漠以对,

她也不记仇的苦心开导,想办法将小俩口的红线绑得牢牢的,

庶女兰婧被侧妃养出一惊一乍的懦弱性子,担心父亲对自己婚事不上心,

她除了慈爱安抚,也开口让小丫头放心自己挑选未来良人,

但若以为她人善就能欺可大错特错,不长眼的尤侧妃吃不够教训,

竟借着儿子拿乔给她脸色看,她也不吝展现主母权威,给她吃排头!

有她这样的贤内助镇宅,府里的事一切都不是事儿,

可外头的天若变了,他们的温馨小窝也极可能不保,

皇长子疑似被宦官下毒病入膏肓,几个王爷对即将空悬的储君之位虎视眈眈,

皇帝有心想看谁心怀不轨,明智如他们夫妻,自然深知这浑水不可蹚,

除了离开京城避风波,还设法给皇长子续命,就是不想碰宫斗这码事,

没想到皇帝父子竟像是有意把她相公孟君淮往那烫屁股的龙椅上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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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学掌家 卷五》作者:白糖罂

《娘子学掌家 卷五》女主角:谢玉引

《娘子学掌家 卷五》男主角:孟君淮

第一章

玉引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没过多久,就被人推醒了。

「姑母!」夕珍紧张又激动地摇着她的胳膊,「姑母您听,好像是回来了!」

玉引侧耳倾听,虽然听着距离不算近,但确实有些动静。

有人呼喊着、吆喝着,由远及近,听仔细些,好像是说要找郎中。

再过一会儿,脚步声也明显了,人数很多。

「你再睡会儿,我去瞧瞧。」她说着就下了榻,昨晚和衣而眠,此时也顾不上重新更衣,一袭长袄马面裙睡得皱皱巴巴的。

夕珍自然也无心多睡,穿上鞋追着她出去。

玉引踏出房门,看见两进院外正往里走的人就松了口气,「君淮!」

孟君淮抬眼一扫,瞧见是她,也加快了脚步。

「怎麽样?」她还没停脚就焦急地问了出来,目光一抬,看见後头的锦衣卫正往里头押人,那些人大多衣着华丽,应该不是寻常跑腿的。

「抓住了大半,还有三四个没找着。」孟君淮说着露出疲惫的笑容,「多亏你……」

「尤则旭呢?」玉引又问,「他人救出来没有?」

「救出来了。」孟君淮点头,面色却有点沉。

接着,几个正进院来的锦衣卫喊着,「快来搭把手!搭把手!」

她听见声响,下意识地张望,孟君淮却侧身挡她的视线。

「怎麽了?」玉引心弦紧绷,顿时也没什麽勇气继续往那边看,盯着他问︰「他还活着吗?」

「活着。」孟君淮一喟,「我自会找大夫给他医治,回京後也会求皇兄赐个御医照顾他,你别太担心。」

玉引怔怔地点了点头,他这才让了开来。

她悬着心看向远处,脑中直被激得一空。

尤则旭被几个锦衣卫合力扶着,面色惨白得寻不到半丝生机,嘴唇也没有血色。他好似已经昏迷了,右臂胳膊搭在旁人肩上,整个身子都往那边倾。

而他的半截左臂向外拐了个怪异的弧度,垂在身侧没有力气,好像与他这个人完全没有什麽关系,端然是断了!

「他……」玉引浑身冒冷汗,余光瞥见旁边的夕珍满目怔然,下意识地哄她,「别怕……你回屋去。」

她满心都是乱的,抚着夕珍的後背,连手都在颤抖,忽而被人用力一拥。

「玉引。」

玉引怔怔地稍抬了头,孟君淮的双臂不自觉地又添了几分力。

「这帮奸宦……我一定会收拾乾净!」

他语气中带着连她都觉得陌生的狠戾。

「我不能……我不能让这样的伤出现在咱们的孩子身上。」他恨意分明,与恨意一样分明的,是抑制不住的恐惧。

「不会的。」玉引反手搂住他,强定心神,「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尤则旭也会好好的。」

第二进院子的厢房里,有些混乱的众人在大夫来时纷纷让开。

床榻上,尤则旭双目紧闭,汗珠从滚烫的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眉心夹杂着无边的痛苦,说不清是因高烧引起,还是因骨头硬生生被人踢断所致。

大夫上前查看伤势,刚一碰他的胳膊,就痛得他浑身猛地一颤。

尤则旭的伤势冲淡了首战告捷後的喜悦,不少与之交好的锦衣卫都等在门外,迫切地期待着大夫出来一述伤情。

孟君淮、谢继清与玉引都等在外间,大夫在里面为尤则旭接骨,他们偶尔能听到几声痛苦至极的呻吟,但又都知道他根本就没醒。

「唉!」玉引往屋内张望着叹气,「这样都不醒,也烧得太厉害了。是不是该跟大夫说一声,不论多好的药,需要用便用上,救人要紧。」

「这个一开始就交代了。」孟君淮看看她,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别担心,再好的药也没那麽快发挥药效。再说,他现下不醒也好,若醒来忍受这种疼痛……」他说着也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坐下等吧。大夫说并无那麽凶险,只是要费些工夫。」

但三人谁也坐不住,过上一时半刻的,总要有人起来踱一圈,往里看看再坐回来。

这一个上午显得格外漫长。

将近中午时,大夫擦着汗出来禀了一声,道骨头接上了。

三人皆松了口气,而後孟君淮问:「可会留下病根?」

「这个……」大夫的神色有些为难。

玉引悬着心请他如实说。

他叹息道︰「虽说如何调养才是最关键的,但若要半点病根不留……怕是也难,好在总旗大人年轻,伤好得快,不至於遭太多罪。」

话说到此,个中轻重谁都明白,後面那一句就是强扯出来教人宽心的话,前面那番才是要紧的。

大夫禀完便不敢多留,又折回屋中继续帮尤则旭退烧,这一进去又是好几个时辰。

直至暮色四合时,尤则旭的高烧才终於退了大半,大夫宣布他应该不久便会醒来。

众人松了口气,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然而一整夜过去,直至次日清晨,尤则旭还没醒。

此後又过了一个白天,他仍是静悄悄的,再翻过一个黑夜,玉引终於听到下人来传话,说他醒了。

「快去跟王爷和哥哥说一声。」玉引道。

杨恩禄躬身说:「已禀过了。但後续的审问事宜颇多,爷和谢大人都脱不开身,吩咐让奴才去表公子身边守着。王妃您放心,奴才不会让表公子出岔子的。」

对杨恩禄,玉引是放心的,只又嘱咐了他几句,想了想,让他告诉尤则旭夕珍在这儿,如若想见她,就叫人过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