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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学掌家(卷一~卷六)(56)

作者: 白糖罂 阅读记录

残存的理智让他觉得这样下去绝不行,她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而在她清醒的时候,明显不会也不愿意做这种事的,他若顺水推舟……那叫乘人之危。

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他,有什麽不行?他们早已是夫妻。何况,她虽然是喝醉了,可有句话叫「酒後吐真言」,也许她真想和他有夫妻之实。

「小尼姑,你其实心里住了个淫魔吗?」孟君淮边说边苦笑着拨开她的手。

他这举动好像把她惹恼了,就见她皱着眉头执拗地把手探回他的领口,从原本的只是拽着,变成了真的强扯。

孟君淮这会呼吸都变得粗重。

「罢了,是她非要不可。」

这念头在他脑中窜起,把「君子不乘人之危」的想法再压下去,情不自禁地伸手拽下了幔帐。

「玉引你别……」他目光迷离地犹想再劝一句,她的薄唇却突然迎面袭来。

孟君淮瞠目。

不管了!君子有成人之美!

他屏息翻身将她压下去,克制已久之後的爆发让他的动作近乎粗暴,三两下就将她的外衫、中衣扒了。

她迷迷糊糊地笑着,身上只剩了件心衣遮挡。

淡粉的心衣下如玉的肌肤柔白嫩滑,双肩微动间,锁骨的轮廓撞进他的眼帘,他不由自主地又往下看了两寸。

他忍了又忍,终於一吻落在了那漂亮的锁骨上,然後就像再也离不开她的身子似的,顺着向下挪去。

她的触感好像比丝绸还要细滑,他一边吻着,一边抚上她的脊背,而後有那麽一刹那,突然无比担心起来,担心自己的衣物会将她磨坏,他赶紧手忙脚乱地解起了自己的衣服,而後迫不及待的又俯身靠近她。

玉引忽地皱了眉头,手一抬,就贴在他胸口上,像在阻止他。

「别怕。」他蹭在她颈间的唇含含糊糊地说着,「我不弄疼你。」

第五章

她又皱了皱眉头,不适地轻哼了一声,「热。」

「热?」孟君淮嗤笑,正要说这可是你自己惹起的,她突然有了动作。

玉引一撑起身翻过去,他也无意识地顺了她的力,就又变成了她压在上面。

孟君淮喘着气笑看她,「你要这样?你懂吗?」

她又轻哼一声,自然没回答他的问题,眉心蹙了蹙後舒展开来,迷糊地吐出三个字,「不热了。」

然後不待他反应,她忽地一头栽了下来,无知无觉地蹭着他的胸口,软软的薄唇磨来磨去。

孟君淮笑了,毫无骨气地告诉她,「由着你。」

他拢着她暂且翻成侧躺,所有温柔全投在了她的身上。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她的每一寸身体、每一丝反应,轻一点重一点都惹得自己一阵心悸,却一直在乎她的感觉,生怕她不舒服。

这种感觉又美好又奇怪,让他觉得自己格外投入,又意外地始终留了一缕神思用於「走神」。

这缕神思让他在那彻底的交融到来之後,立刻如约的将她翻回到上面拥着,他轻吻着她的额头,一边舒着气想她该是不会觉得热了,一边又自嘲着,这回自己真是「被睡」的那一个。

玉引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他的动作,边依旧感觉热得浑身难受,边又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在体内令得她浑身一酥一酥的。

终於,那种舒适突然涌至顶峰,激得她脑中一片空白,继而只觉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微微一松,她也随之放松……

次日上午,和婧和阿礼手把手在湖边等着,皆是一脸委屈。

父王明明说过,端午过後可以由着他们在花船上玩一天,可是这都快午时了,船还没靠岸,他们根本没办法到船上玩!

其间倒是有原本在船上的宦官婢女划着小船上岸,和婧跑去问。

杨恩禄脸上堆着笑告诉她说:「郡王爷和郡王妃还在船上,现在不太方便。大小姐您再等等,郡王爷肯定不会爽您的约的。」

和婧扁扁嘴,也觉得父王不会骗她。可是……可是船倒是赶紧靠岸啊!

那时,花船二楼的卧房里,气氛正僵持着。

两人都醒了,拢在一床被子里,玉引使劲往里缩,红着脸,泪眼婆娑地望着孟君淮。

她也屏息看着她,好半天之後才挤出一句,「你委屈什麽?我才是被硬上弓的那个好吗!」

这是实话啊!

认真说起来,虽然昨晚真行起事来,是没喝醉的他占主导,可是他刚开始是真心实意不想这麽做的!他劝了至少三次,是她在旁又拉又扯又按倒,还边主动吻他边缠缠绵绵地喊「别走嘛」,这谁受得了?

是男人都受不了的啊!还有,最後先伸手扒衣服的……也是她!

孟君淮仔细回想,不禁悲从中来,不知是该先安慰她,还是先哀悼一下自己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小尼姑硬上弓的事。

他试着深呼吸後,认真地跟她辩解起来,「你昨晚喝醉了,非拽着我要……我能把你自个儿扔在这儿不管吗?不能吧!」

这船上就这麽一间卧房,他要是离开,就得回岸上睡去,留她一人,要是半夜掉进湖里怎麽办?

孟君淮一脸严肃地继续说:「当时你还拉着我不让我走,我想给你倒杯茶解酒都不行,所以……咳,这事你怪我行,但也不能全怪我。」

他真的已经尽力克制了!

孟君淮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真的很努力地想当君子,只是诱惑太强,真的不能怪他。

而且他又不是在烟花之地没禁住野花的诱惑,连被妾室蛊惑都不是,她可是他正经的妻子!他们睡在一起有什麽不对?

玉引怔怔地看着他义正词严的解释,不禁慌了。

啊啊啊啊……他说的是真的吗?她干了什麽?

她竭力地想说服自己并不是这麽回事,他是在骗她。可是,脑海里偏偏又有那麽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让她顷刻间心虚了,觉得好像……真是这麽回事。

她记得有那麽一个场景,是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要亲他,他有些失措地赶紧把她扶住。还多亏他扶了,不然她恐怕要重心不稳地栽到床下去。

天啊!善哉!阿弥陀佛!她好想拿木鱼砸死昨晚的自己。

这下,怎麽办?

花船第一层,杨恩禄等了又等,终於听到上头吩咐传膳。

於是,早已备好的早膳端上去,几个宦官婢女一同将膳桌摆好後,就因郡王爷郡王妃之间的安静而变得同样沉默。

他们在四周垂首站着,就见主子二人悄无声息地吃起早膳。

孟君淮喝了两口粥後抬眼看了看,默默递了个豆沙包过去。

玉引伸手接过,咬了一口,又见他筷子伸了过来,往她的粥碗中丢了几丝咸菜。

她闷头将咸菜搭着粥吃掉。

对面的孟君淮终於轻咳一声,「我看和婧他们在岸边等了半天了,一会儿咱们赶紧回去吧。」

「我留下来陪他们!」玉引当即提了个别的主意。

两人目光一相触又各自闪开。

他迟疑地点了头,「好,那我也陪他们玩一会儿。」

玉引听了立刻就想反悔,因为她是为了躲他远点才提这个主意的!

她能反悔吗?

和婧和阿礼上了船後,很快就感觉到父王母妃之间非常不对劲。

尤其一直和玉引待在一起的和婧感觉格外明显。

平日里,父王如果来找母妃,两人总是坐在一起说话。就算偶尔各做各的,也会时不时问对方一句要不要茶?要不要点心?要不要歇一会儿?

可是今天,他们一句话都没说。父王坐在船舷上看他们玩,好像入了定;母妃在船舱里拿着本佛经坐在不远处,也像入了定。

和婧看了不禁担心起来。

她特别怕看到他们吵架,她记得很久以前,父王和她的亲生母妃就大吵过一架。具体是如何吵的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奶娘立刻将她抱了出去,然後,从第二天开始,她就再也没见过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