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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解战袍(44)

作者: 晚春寒 阅读记录

阙云澜借着牢底昏暗的光阴打量着牢里的人,只一眼便害怕得全身发抖。

昏暗的牢底里满是蛇虫蚁穴,隐约中有个老者双目含着血紧盯着自己。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阙云澜总觉得他直盯着自己,而自己潜意识里想带他走。

“怎么?还是不愿意?”叶乔扫了一眼失控的阙云澜,反倒是自顾自说了起来。

“蛊王就是不一样,都这样了还能迷惑人心智。可惜了,你这次选的目标不太行呢,跟你那些个徒弟没得比”

牢房里的老者略微晃荡了一下,阙云澜恢复神智镇定了下来。他看着老者睁开双眼,满是血污的眼里尽是清明。

“违天道者必遭天罚,万道轮回,你且等着受吧。”老者抬眼扫了一下,牢房里的活物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吗?”叶乔随即反问,语气沉沉地说:“那天道错了呢?”

老者闻言终于看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便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只需记得你如今除了那纸秘方和这不中用的控心术,就一文不值了便好。其他的,你且等着看,看天道何时收我。”

叶乔笑了起来,眉眼挤在了一起,吓得阙云澜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不想做这南番的王者了?”叶乔停住了笑意,满脸都是嘲讽。

看着阙云澜猛摇头他又说道:“那也由不得你选了,长生或者现死,我怕你选不好。”

“说起来也搞笑,孤选你也不过是你蠢。聪明人孤结交不了,这不你就撞上来了。”叶乔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地牢里声声回响,阙云澜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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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的目的

阙云深最近点子不太好,寻思了几个理由之后才混进了幽禁阕清词的行宫里。理由简单又粗暴:“近来诸事不顺,想请阕清词算一卦。”

南番王自是不愿意,又加之自小看这小儿子不顺眼,连番回绝了。阙云深扯了扯嘴角,叫着一众言官堵在了南番王寝宫外面,自己府里时不时传出点紧张的气氛出来。

好在南番王身边伺候着的那张公公是个脑子清醒的,连翻劝着南番王说是近日三殿下和二殿下关系非浅,该是让他们见见,派人盯着便是,南番王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

南番王亲自守在了阕清词房门口,却偏生阙云深寻阕清词当真只为了算一卦。而这求时运的一挂,阕清词解着解着就去了一个下午。

南番王在门外脚麻地一动不敢动的时候,阙云深才笑着说:“你可不能骗我啊,我近日当真会发大财?”

阕清词捋捋胡须也笑着说:“自然,而且还不少”

阙云深打了个哈欠,连连告退说要回去睡个回龙觉。阕清词畅快地笑了起来,直讽刺他无甚追求,小心成为别人刀下睡死了的鬼魂。

阙云深喜笑颜开地回府睡觉了,南番王气得砸了一桌子没有动过的奏折。

先前献计的张公公硬着头皮上前,语气越发恭敬:“陛下,小人听说三殿下回府之后进了寝殿便不再出来……”

“那又如何,孤难道要去他寝殿再守一晚上?”不等张公公再说话他又说道:“那没用的东西一天天就知道睡,进了不出来不就是睡嘛。”

张公公看着南番王身下揉着他小腿的丫鬟又试探性的说道:“小人听说这时刻三殿下寝殿里并没有鲜活气。”

“那便是睡死了吧,死了倒是好,有什么鲜活……你是说?”

南番王这才反应过来张公公的重点所在,看得张公公直发麻。

“你就不能直接说?”南番王气得连瞪了张公公几眼,语气颇为不耐烦。

张公公表面上唯唯诺诺的认罪,心里忍不住吐槽:“我能直接说也要你直接听啊,常言道不假,伴君如伴虎啊。”

张公公是个头脑机灵的,知道为了梨园哪位的事儿,南番王别说是脚麻了,就是脚断了也会追着去的。

这不,张公公这才说完阙云深的行踪,南番王便追了过去了。

心在寝殿里睡觉的阙云深,人却没有骨头一般的倒在阙云澜府上那躺椅里打哑谜。

“皇兄,你莫不要急着不承认,我刚亲可是眼看见你把林夫人拉进府里的。”阙云深哈欠连连,扯着嗓子胡说八道。

“你,你这混账……”阙云澜从叶乔哪里受到的刺激还没消化完,又被阙云深这云里雾里的瞎猜测一般,心里气得话都说不好。偏偏让阙云深说中的是林落雪确实在他府中,可他方才明明在后院喂鱼,是被这混账给嚷嚷来的。

“哦,皇兄这就口不折言了。不是我说,皇兄你平日里风流就算了,怎么连这父皇的的心头好也妄想啊。”

阙云澜一口气挡在胸口,被气得直咳嗽。在屋外的人看来,这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你说说这林夫人也是,为了皇兄你连命都不要了好几回……”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因为他清楚的听到门被踹开了。

“她呢?”南番王强忍着怒气,心里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唯一疼爱接受的儿子好几遍,这才忍着没有把踹门的那脚踹上去。

“父皇,不,不在,我冤枉啊,真不……云澜?”阙云澜一个在字还没有说出便被寻声而来的林落雪一声云澜打断了。

三人面面相对,林落雪错愕地看着南番王和阙云澜面面相望,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始作俑者阙某人抬起手捂着嘴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困,随便说一声借阙云澜寝殿一睡便走了。

南番王现下巴不得他走,更想不起来这本该在自己寝殿睡觉的人怎么睡到大皇子府上了。

阙云澜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南番王吼住了,阙云深委屈着看了阙云澜一眼,也不再添油加醋便走了,阙云深一出门便对着守在门外的张公公一阵眨眼睛,眼里哪还有什么睡意。

“妈呀,这都啥玩意?”张公公借着跟踪阙云深之名守在门口,借着余光看着阙云深翻着阙云澜的亵衣亵裤鞋子袜子一通吐槽。心里忍不住替自家这不靠谱的主子着急,是了,张公公是阙云深母亲留给他的人。

“找到了”阙云深拿着一张地图晃荡着跑出来,颇为嫌弃地看了阙云澜卧室一眼这才继续说道:“藏宝图,阙老诚不欺我也。”

张公公本就掉着的心瞬间跌入看了谷底,感情这不带脑子的主子折腾半天就是为了私吞阙云澜的私产。

都城某客栈,叶江宁又给萧晓倒了杯茶,阙云深才姗姗来迟。

“顺路去隔壁街买了个包子吃了才来的,都饿死小爷了,这阙云澜府上太寒掺了,啥吃的都没有。”阙云深说着扯了一下袖子丢了一张地图在叶江宁桌子上。

萧晓在听到饿死这两个字便起身走了出去,她想着阙云深也不是那爱金银之物的人。人家帮了他们这样大忙,自己去烧点菜招呼一下也是应该的。

当然这次是萧晓想错了,我们阙爷偏生生就是爱钱。至于吃食,他以为一个包子不能再多了。

“这……”叶江宁盯着地图,略有疑惑地看着阙云深,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啊,拿错了,是这张。”阙云深嘟囔着又从袖子里扯了一张地图出来扔给叶江宁,小心翼翼地把这张写着“私宅存货”的地图装进了袖子里,再三确认之后才开始慢悠悠地喝茶。

刚吃的那个包子,没怎么饱,他还是觉得有点饿。可两个太多且贵,他舍不得买。

“城外三里地下钱庄底下?”叶江宁拼拼凑凑半天才问了一句。

“是啊”阙云深又喝了一口热茶,满心满眼里在想那少买来的包子。

“你皇兄是他的人?”叶江宁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