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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告白(10)

作者: 叶九公子 阅读记录

狂龙和五色妖姬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房子,大惊小怪的哇哇乱叫,一边跳到流金色的沙发上哈哈大笑,活像个刚刚进城的土财主。

阎魔旱魃不管他,径自开始打量房间,片刻之后五色妖姬的卧室走去。

喂等我!狂龙跳起来跟了上去。

五色妖姬的卧室比起客厅到单调很多,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有一张宽大的床,上方吊着艳红色的纱帐,床单也是红色的,还点缀着朵朵暗花。

阎魔旱魃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凌乱的内衣裤和情趣用品引入眼帘。这时候一直在四处乱转的狂龙在嚎:小魃魃,你来看~~~~~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着,学校的论坛和聊天群里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的喧闹,少年们众说纷纭各有各的意见,所说的话题却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阎魔旱魃杀死了苍。

对于这批孩子来说,苍,这个陌生的名字仿佛转瞬之间就成为了他们心上的一道尖锐芒刺,让他们疼痛,不安,却无法拔出,有些男生不以为然,觉得那是翠山行没有证据的自我猜测臆断,但是绝大部分都更倾向于阎魔旱魃为了逃生而杀人的说法,同学几年,彼此是什么人都摸得清楚,对于邪神一般的阎魔旱魃来说,人命,有时候不过就是蝼蚁一般。他们都不是没做过坏事的,多多少少的,校园欺负,暴力冲突,吸毒,滥交,这些含着金汤勺毕业的孩子们有着足够的资本去挥霍,他们往往对于那么藏污纳垢的真相避而不见不去正视,这个世界上哪里不肮脏呢,黑暗本就不出不在。大人们纵容他们,为他们营造起了一个保护圈,只要不越过那条影响家族掩面的线,一切都好像是可以被轻易原谅的。

然,翠山行却来了。

他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他始终以一种清静安宁的姿态轻而易举的掌握全局,制衡他们的看法和道德下限,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们开始感觉到恐慌和不安是因为渐渐明白这个世间的道德和法度,开始认为阎魔旱魃却是是在做错事。

然而,未来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在等待阎魔旱魃却谁都不得而知。

如果翠山行真正想要阎魔旱魃付出代价,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警察?即使是有少年法在保护,杀人这样的罪名依然不是轻易可以躲过的。当着学生的面质问一个可能是凶手的学生有什么用呢?难道他指望对方自己跪下认错?

学生们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了凌晨时分,渐渐的人越来越少,不知道是去睡了,还是无话可说的沉默。

对话框最终一片空白。

第10章 沉沦者

男人在阎魔旱魃的面前放下一张名片,上面有一行字:天波浩渺律师事务所,苍。翠山行坐在窗口,他的手里端着一杯茶,碧绿色的叶片在水中舒卷沉浮,他的膝上趴着一只松鼠,毛发蓬松,正捧着一个松子窸窸窣窣的啃着,时不时抬起头打量一下主人,又继续自己幸福的吃货生活。

翠山行摸摸它毛茸茸软乎乎的小脑袋,心里一片静悄悄的感觉,仿佛是这个清晨尚未天明的时间段,一天的繁华喧闹恩怨哀愁尚未来得及上演的片刻之间,他可以很自由的去放空,去想念,就好像多年前那样,那个人陪着他等待日出,温情,而宁静。

翠师兄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寂寞。云染这样说过他。

翠山行的手指轻轻挠过小松鼠的下巴,笑了笑,不是的,我一点都不寂寞。我也一点都不畏惧寂寞,因为我始终都在爱,爱情从来都是清冷,都是沉默,却从来不会让他寂寞。

因为一个人,因为一段感情而让整个的生命都变得丰沛,如同泽泊一般的充盈永不干涸,一个人的时候悲喜都显得清冷单薄,直到有一天,身边出现了一个人,能够分享喜悦,抚慰悲伤,不说话也自在,彷如冬天夜里轻手轻脚的掖一掖被角,盛夏炎炎一杯加了冰块的西瓜汁,清晨的一块煎鸡蛋,看恐怖片时揽过肩膀的有力手掌,一丝一毫的温暖,一点一滴的关切,都演变成了习惯,深入骨髓埋入血液生根发芽,日复一日的长成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翠山行才刚刚二十六岁,在很多外人看来刚刚踏入社会的年纪,还不够成熟,对万事万物的了解也只停留在浅显的表面,人世间的喜怒哀乐都尚未真正尝到。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去体验红尘万千,可以犯错,可以迷途,可以重新来过,即使是相知如白雪飘黄商子这样的朋友后辈,都会在某些时候告诉他,你可以重新来过的,翠师兄,你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还有好漫长的人生要度过,总是孑然一身,让人看着那么不忍。

翠山行只是笑,并不责怪他们不懂,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懂得另一个人的,哪怕是兄弟亲人,哪怕是相知爱人,都不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着自己心里不能言说的秘密和阴霾,深浅冷暖唯有自知。所以翠山行并不焦急的去解释,或者强烈的抗拒,他只是这样的生活着,用自己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生活,一切都好像那个人没有离开他的时候一样,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爱,爱情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来时无影去时无踪,却也不会因为外界的断裂而变得清浅或变色。爱之为爱,便深沉,温柔,坚韧,隐忍,绵长,旷日持久,地老天荒。

翠山行知道,他在爱上苍的那一天就知道,从今之后都不会再有一个人能够给他这样的爱,也不会能够让他生出这样的爱,一生一世,地老天荒,对翠山行而言,唯苍一人。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松鼠刚好啃完了一个榛子正在舔翠山行的手指,翠山行摸摸它像是安慰一般放到了地摊上,起身去接电话。

那头的人仍然是调侃戏谑对半开的语气,永远都维持着一种,用那人自己的话说就是为老不尊青春热血的囧然状态,他说,小翠啊,他昨天到我这儿来了,我给他用了麻醉睡到现在,一会儿就要去动手术了。

翠山行嗯了一声,说:谢谢你,医生。

哈哈。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又不是不收钱,能帮到美人我可是很高兴的哦。

翠山行的嘴角弯了弯,道:谢谢医生能在我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也谢谢你一直以来给我的支持和安慰,能够让我完成自己的心愿。

啊呀呀,这么客气干什么,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多带些麦芽糖就好啦。好啦,我家的小少爷要起床,老人家我去做早饭啦。

好的医生,再见。翠山行挂上电话,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红通通的映红了天际,翠山行推开窗子,这是一个好天气。

五色妖姬在一个十字路口被阎魔旱魃找到,一把将她抓上车后锁了车门,狂龙一声笑的车开的风驰电掣,不多时就到了海边。

五色妖姬脸色刷白,她一夜没睡到处的找皮鼓师,刚刚想回学校去看看却被阎魔旱魃抓上车,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她甚至面对脸色铁青的阎魔丝毫不敢反抗。

车停了下来,阎魔旱魃盯着五色妖姬,眼神阴狠。

五色妖姬感觉到了恐惧,凉意顺着脊梁骨一路的往上蔓延游走,她转开脸避免和他对视:发生什么事了?

哼,你还有脸问我发生什么事?你别告诉我,那件事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五色妖姬微微的颤了一下,又强自镇定道:怎么可能,你居然怀疑我会背叛你?

你不会?哈哈哈哈,五色妖姬,我也很想相信你,以为你有多忠义,不过可惜我错了,却也不至于错的太离谱。阎魔旱魃伸手捏过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强迫她看着自己:我一直以为你和皮鼓师是玩玩的,没想到他居然就是贺长龄,就是你那个念念不忘的老情人,这本来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是如果你认为我会让你的那点私生活影响到我,就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