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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100)+番外

她动了动灌铅的手臂,摸到蓝钦的手,在他指尖上近乎胆怯地摩挲。

是啊……

她十五岁,他十七岁。

他受伤还没有好,不能开口说话,不能随便见风,可能手腕伤着,也无法写字,他又自卑着他的异色眼睛,还有被病痛折磨出的憔悴。

桑瑜呛咳,哭着笑出来。

她怎么能蠢成这样。

不是早就知道的吗?这个世界上,除了蓝钦,谁会给她那样的对待?

桑瑜缓缓抱住怀里的人,声音完全变了调,“蓝钦,是你,对不对?”

腻在颈窝里的脑袋用力点,毛茸茸的头发死命蹭着她。

桑瑜哭不出声,把他的衣服揪到变形,“……在车里看我的,买我早点的,跟我通信的,和我做了三年笔友的……是你。”

蓝钦还是点头,糊得她肩上一片湿润。

桑瑜分不清全身是冷是烫,禁不住微微颤栗,嗓音暗哑得听不清,她哭哭笑笑,咬牙挤出,“蓝钦,你是不是傻……”

是不是最大的傻子。

否则怎么会……怎么会漫长地徘徊了这么多年,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蓝钦感觉到她在颤,他双臂不断往里收,要把自己也不算太热的体温全部给她,他惊慌地圈着她,不知所措地连连亲吻,亲到桑瑜堆积的情绪彻底爆炸。

桑瑜摁住他。

她脑中昏昏涨涨,有无数话想说想问,数不清的片段割着记忆,太多了,反而变成雾沉沉的空白。

这个时候,别的都不重要了,她什么也不想,更说不出,只想用最直观的方式确定这个男人在这里,真正属于她。

她要离他更近。

桑瑜一腔沸腾,半跪起来,推着蓝钦向后抵在衣柜的隔板上,她倾身过去搂住他的脖颈,主动顶开他微合的牙关,送入自己滚烫的舌尖,迅速涌上高温的手在他身上抚摸,一寸一寸汲取他的触感气息。

蓝钦早已难耐,手指伸进她的长发,扣紧她的后脑,拉到跟前抵死交缠。

夜很深了,万籁俱静,衣柜木门半开,透入的灯光纱帐般朦胧。

耳朵里填满彼此轰响的心跳,口中是爱人最甜热的湿软,她的手带着酥麻的电,每一点轻抚游走,都让他濒临悬崖边缘。

蓬发的深重爱意和欲|望,无论如何也无法压抑。

蓝钦重重喘息,揉着身上软到无骨的纤柔身体,对她那些隐忍埋藏多年的欲|念涨破理智,疯狂地想要寻求出口。

他不能。

他知道的,他不能。

蓝钦硬胀到疼痛,满头是汗地吮着她锁骨上的水滴,下巴撩开她睡裙低低的领口,毫无章法地研磨着她胸前雪白细腻的绵柔。

小鱼……

桑瑜环在他腰间的手,一寸寸向前移动,直至把指尖停在他的腰带上。

“钦钦……”她的嗓音又热又哑,细细抖着,“现在虽然不适合做到那一步,但是……不能总忍着,偶尔释放一次……可以的,你不需要动,我来帮你啊。”

蓝钦艰难地自控,视线模糊地睁开眼。

放在他腰带上的那双纤长白皙的手,动作轻缓地解开了搭扣。

蓝钦一眨不眨盯着她。

她脸上绯红,乖巧贴在他的怀里,手一刻不停,牵着小小的金属头,缓缓拽下拉链,碰到里面柔软的,她亲手挑选的贴身布料。

隆起的偌大轮廓,带着逼人的热度,再也无所遁形。

蓝钦绷到极限的神经铮然挣断。

桑瑜仰起头,含住他的耳垂。

上次……她就想过这件坏事了。

她的手覆盖下去,贴在他耳畔,轻轻地说:“钦钦,让我摸摸。”

第60章 妖怪·60

在她简单一句话和灼烫呼吸里, 蓝钦所有翻腾的血液急涌向同一个地方, 全身无法自抑地轻微颤栗。

他沁汗的手抓住桑瑜的手腕, 在黑暗里一瞬不错地凝视她, 明知她看不清, 唇仍在本能地阖动。

……小鱼,不干净,别弄脏你。

桑瑜根本没打算跟他商量,“让我摸摸”更像是知会一声而已。

她鼓足了勇气,轻巧挣脱开蓝钦的钳制,碰到他腰间的松紧, 裹着湿热潮气的指尖挑开布料边沿,一点点沿着紧实肌理探进去。

每深入一点,蓝钦喘得就更重一分。

狭小衣柜里, 空气粘稠得几乎凝固, 氧气稀少, 到处是甜腻燥热,催得人理智尽失, 碾成癫狂的欲|求。

她的手指小蛇一样游近,声音细柔而颠簸,“我还没碰到呢,就这么烫了……”

蓝钦靠在衣柜隔板上, 强忍着愈发难捱的胀痛, 他无措地搂紧她的腰, 歪了歪头, 痴缠地抵在她身上,含住她的颈侧连连吮吻,双手把她的睡裙攥皱。

下一刻,纤软触摸炙硬,继而温柔地包裹住。

蓝钦顿时眼前花白,耳中嗡的大响。

推开衣柜门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窗帘薄薄一层,隐约透着外面黯淡的街灯和月色,一点声音也没有。

桑瑜先爬出来的,长头发凌乱,裙领低得能看到深深沟壑,雪白皮肤上烙着成片的红痕。

她胸口剧烈起伏,全身比平常至少红上三个度,娇娇的一张脸随时能坠破皮肉滴出血。

尤其让她心跳到快死掉的是……

她睡裙湿了,沾上了一点淋漓的……浅白痕迹。

桑瑜头昏脑涨扶了扶墙,回身扒着柜门往里探头,不太敢看蓝钦,超小声嗫嚅:“钦钦听话,别……别乱动啊,等我端点水回来,马上!”

房子太老,只有客厅里一个卫生间,她这一冲动的确是很爽很过瘾,可没考虑到后续清洁不方便。

钦钦非要自己去洗,她哪敢啊。

外面安不安全都不知道。

桑瑜把嘴唇咬出牙印,匆匆换条睡裙,轻手蹑脚拉开卧室门,观望一下妈妈的房间,确定没危险,才小兔子似的踮着脚蹦进卫生间。

她需要尽快接好清水,还要去钦钦房间里给他拿到要换的衣服。

看起来轻而易举,就怕时间一长,睡眠轻的妈妈会被她跑进跑出的动静吵醒。

桑瑜深呼吸,努力镇定,然而在看到自己的右手上那片略有干涸的耍流氓罪证时,羞得差点直接跪了。

她这胆子真是……来劲儿时候比天大,坏事做完就剩一咪咪。

水流放到最小,淅沥淌着没声音,桑瑜恋恋不舍洗净手后,把崭新的小塑料盆放进水槽里,慢腾腾接水,趁机溜进蓝钦的房间,在他包里翻内裤和睡衣。

内裤揣兜里,睡衣……没地方放,挂脖子上好了。

桑瑜造型诡异地冲回卫生间,水正好接完,她泡进一条自己用的小毛巾,端着盆刚一转身,就见徐静娴睡眼惺忪站在门口,皱眉瞧着她。

这一惊吓,桑瑜脸都白了,费尽力气才把尖叫咽下去。

不能……露馅儿。

“妈,你怎么醒了?”她紧张地干笑,“被我吵到了是不是?”

徐静娴擦了下困意浓重的眼角,“我听到门响起来看看,小鱼,这么晚不睡做什么呢?”

桑瑜一本正经说:“妈,我这不是想太多失眠了嘛,就干脆接点水洗洗衣服。”

徐静娴心疼了,清醒不少,走近她,“那妈妈陪你。”

别!千万别!

桑瑜想到还在衣柜里的——刚被她尽情蹂|躏完的小妖精·钦,正可怜巴巴等她回去擦擦洗洗好睡觉。

她急得冒汗,困唧唧拖长音,“不用啦,你身体还没好,熬了夜再去住院怎么办?”

徐静娴怕花钱,一听住院果然踟躇,桑瑜赶紧乘胜追击,“妈你快去睡,我就洗个睡衣,用不了十分钟也睡了,明早再聊啊。”

连哄带催,总算是把妈妈劝回房。

关门前,徐静娴攥住的双手松了开,叹口气,意味深长看她,“明天如果不忙,跟钦钦沟通好,带他去一趟你爸墓地吧,虽然只埋了遗物,总归是从火场带出来的,有你爸一点念想,你终身大事定了,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