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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同人)旧别离(5)

作者: 沈挽卿 阅读记录

我与他果然是两句不和就只能用争吵的方式来解决。我很无奈又觉得疲惫的发现我与他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之后我们一直处于冷战。他说什么我都不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还在因为上次张宛接的那通电话斤斤计较。他怀疑我在外面与别人有关系。早晨穿鞋子的时候他坐在我旁边一直问我:“你与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和“你们做过几次了啊?”的这些话。

我知道他想得到确定的答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就不想告诉他,我只是冷漠又含糊不清的说:“你管的了我么?还是你没跟别人睡过?”

他不再说话。只有轻轻的讽刺笑声透出来。

我从来不知道何宝荣是那么执着的人,一直到晚上他还在对这个问题紧咬不放,虽然他口头上说以后不再管我私生活,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的坐在他的小床上看着我。

没一会儿他下床向我走来想跟我一起睡沙发。我暴躁的推开他告诉他再过来我就揍他。他絮絮叨叨的又坐回去,我被他烦的掀开被子按住他问:“你又跟多少人睡过?”

他可能是怕我揍他,缩了一下身子发现我没有想打他的意图就又大胆起来:“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又问起我了?”

“谁叫你一直烦着我?快点说!”

他看了看我,问:“你真要知道?”

我已经彻底气结的瞪着他:“说!”

“现在三点半,” 他一脸无辜的抬头看了看:“我男朋友多如繁星,讲到明天你上班也讲不完。”

我还偏偏跟他杠上了:“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咱们慢慢说。”说完后我发现他一脸呆呆的看着我。

他扭过头:“我不想说。”

我一忍再忍的结果是终于爆发,一下子扑过去对他一阵乱打,他一边躲着一边叫我停手。我一脚将他踹下床,“给我滚出去。”他一脸不可相信的看着我:“你可别后悔!”

“滚——!”

“我都快残废掉了你还打的那么重。”他语气有点委屈。我还是坚持将他赶出去。

看着他出去,我下去将门反锁了,心里抱着非冻死你的念头,一下子心情好了很多。

第十一章

我又发现了何宝荣的又一个性格特点——神经质。

只是一通被张宛接到的电话而已。从我早上起床将他从门口放进来他就缠着我不放。就在我刷牙的时候还在问:“你与他到底做过几次?”

我不想跟他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我说:“很多次。但我不是你,跟谁都可以。”

摔门而出。我听见他在背后喊我,他也是怕我生气的,只是我现在真的不想理他。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再问我这个问题。那天我在修房顶漏水的地方,他因为手受伤做不了别的就在旁边陪着我。他走到我身后,拿着一瓶水倒在我背上。感觉到凉爽的感觉,疲惫的燥热一扫而光。我知道那是他低头的方式。他做错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说对不起,只是会用他的方式来讨好我。

就像这样,这家伙最近总是有些神经质的做法。之后又凑过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在犹豫要不要问他怎么了,他又站起身来看着楼下。楼下是一堆孩子在玩耍。

很年轻的孩子,有朝气,有活力。正是肆意挥洒年轻的好时候。我们,都经历过那段深刻的青春,他看了一会儿,忽悠有些忧郁的坐在房檐边上,不再缠着我,很安静的看着天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想他也不会告诉我。

他的这种反常让我心生警惕,我总觉得他想离开我。上班的时候,我往出租屋打了电话给房东,问他在不在。得到他还在的答案后,我心里才稍稍有些轻松。

回到出租屋已经很晚了,何宝荣不在,看着有些凌乱的屋子,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失落。这里很少会有家的温暖的感觉,只是像单纯的一个旅社——我下班了可以休息,他玩累了可以回来的地方而已。

没有死心,去检查了一下柜子,他的衣服还都在,这至少说明他还没有离开,只是出去了而已。

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因为他没有走而开心的感觉,趴在桌子上守在台灯,蓝色的灯光很清冷,那条瀑布还在流淌。我一直在等他回来,直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忽然听见门响动的声音,我睁开眼看见他穿的很整齐站在门口,我想他一定是出去跟人鬼混了。

“你去哪了?”

“买烟。”

“买烟需要穿的那么漂亮?”

“呐,好久没下来逛了,当然想穿的好看些嘛!”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无所谓,而我一直等到现在。我无法跟他讲我怕他离开,即使我知道沉默就是放纵。

第二天我买了很多烟,给他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里,他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买那么多烟?”

“现在买,以后就省的你半夜去买了!”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半夜出去买烟,我不否认我心里有私心,我只是不想他有理由出去鬼混。

他一下子暴跳如雷,脸色铁青。将我买的烟摔的七零八落。然后坐在床上气喘吁吁的瞪着我。我默不作声的将他摔落的烟捡起来。出去时,他还在对着电视发呆。

第十二章

之后的几天里,何宝荣像跟我作对似得。每晚都到深夜才回来。我一直等他回来,他还是穿着那套整齐帅气的衣服。

“你去哪了?”

“横竖睡不着,就下去走走了。”他放下手中提着的袋子:“你吃宵夜吗”

“你是不是觉得很闷?”我想我的语气一定很糟糕,所以他觉得我在跟他吵架。

“你没事就一定要跟我吵架吗?”他瞪着我:“我出去一下也不行吗”一定是我将他惯坏了.明明是他的错,还说是我在挑衅。

他厌烦的将夜宵丢在我身上,语气恶劣:“你到底要不要吃?”我更厌烦的将宵夜丢在地上。

从那往后的好几天,我心里一直焦虑不安。一半是为了与他不停的争吵与猜疑,一半是我觉得他很快就要离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停止不了他会离开的想法,可能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原因。

上班的时间是很无聊的,除了打麻将这个消遣之外,就是打球。不算宽敞的院子里,几个大男人在针锋相对的抢着球。可是连打球我都能跟同事争吵起来。我很明白我只是借题发挥迁怒别人,想把心中的抑郁发泄出来。

我沉默的丢下抢到的球,一言不发的走开。一场消遣就这么不欢而散。

之后我还是会跟同事打球,就连打麻将都会参与。除了单纯的想发泄,还有就是我不想回到出租屋。不想面对可能会因为一句话引爆的争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他之间那种依恋与美好都变成现在的争吵,猜忌,分手,复合,麻木以至于习惯这种反复。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何宝荣讲过,我并不希望他太快复原。他受伤的日子,是我跟他最开心的时光。他可以借受伤而对我撒娇,偷懒。我可以看着他睡睡的样子,很乖很安静。我会轻轻给他盖上被子,像对待至宝一样爱惜。也会顺着他的眉毛划过一遍又一遍,他明明是那种很清秀的男人,眉毛却很浓,即使是熟睡的时候,也透出一股子倔强。那一刻,我明白,我还爱他。

之后的日子里,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习惯了在吵闹的厨房为他做丰盛的饭菜,我将饭菜端上楼时看见他在换那套很喜欢的毛衣。我猜他是要出去。却依然将饭菜摆在桌上,他问我:“我的护照哪里去了?”

“我没拿过。”

他看着我,我能听出他压抑着怒火:“没拿?那怎么会找不到?”

“你要护照干嘛?”

“你管的着吗你?”护照是我拿的,我不想给他,冷静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