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辰陵】冰蓝(9)
『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
『那你揹我走,我走不动了,如果你不肯揹也没关系,我用爬的爬回--』
『好了、我揹你就是,上来吧。』
唉。
「我说你发什么愣呀?王者之刀。」纤手在眼前挥了挥,试图唤回不知在何方的神智。
「前辈。」认吾师不放心地上前一步,「此人与四无君同谋……」
「哎哎,好了好了,认吾师你别紧张,先把剑放下来。」
清俊秀雅的微笑让认吾师失了一会儿的神,接着放下长剑,目光投注在刀王身上,「你来此有何目的?为何、为何……」想问为何揹着前辈,却又觉得此话不宜出口。
刀者本想回答是金子陵要自己揹他,但看着某人健步如飞地去找刑天师与素还真闲聊,这样的解释又卡在喉咙中、有口难言呀。
正烦恼着该如何回答,转眼看见那名金髮剑客也在一旁,勾起当日回忆,忍不住朝他走去。
「你、是天忌?」
抬起头,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之人,又淡漠地别开目光,「嗯。」
「那柄剑,是他送你的?」
再度抬头,不是对于他语气中的隐怒有所疑惑,而是感应到与那日相同、熟悉的杀气。
不想再回忆任何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但还是忍不住想起在前辈离去后,那场狂暴的掠夺。
看着他脸上表情变化万千,刀者心中疑云更甚,「你是他什么人?」
「欸欸,你干嘛这样兇霸霸的欺负人家,手不要按在刀柄上行不行?」
金子陵适时过来解围,却没发现自己只是加深某人误会。
「金子陵,那日、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
秋瞳一转,朱唇轻扬起一抹淡笑,「我瞧你并不需要我的解释。」
声音带怒,似又藏着说不出的酸楚,「什么意思?」
「要不我将这身蓝衫换下,改穿白的免得你角色错乱。」
微怔半晌,好不容易弄懂他所指为何,怒火烧至心头,又气又苦得让刀者险些站立不稳,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多、说得够清楚,却没想到他从未放在心上。
也许、金子陵对冰川孤辰、根本没有认真过。
低下头,脑海中晃过那抹高傲蓝影,瞬间又升起一丝愧疚。
王者之刀之于冥界天狱,本该是没有第二句话的绝对服从,但这一次、他竟自作主张地、留下了军师欲杀的目标,军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
抬首欲从他眼里找到一点认真的情绪,却发现金子陵的目光早已放在别人身上。
他正兴致勃勃地拉着天忌的长耳,自言自语地道说着:「天忌,你这耳朵可爱极了。」
「老不死,不要对我家天忌毛手毛脚!」刑天师声若洪钟地大吼,反手想要格开金子陵。
「刑老头别这么小气,本人呕心沥血的毕生名作九天惊虹都大方送他了,现在让我玩一玩又有何妨。」
「金子陵!」
本来一直安静未开口的天忌倒是出声替他辩护,「天师,没关系。」
得意地扬起一抹微笑,「看吧,是说我金子陵活这么久,还没真正摸过犴妖族的耳朵--」
右手正要再度凑上去,却被另一个人握住手腕。
抬首,看见那朵清香白莲阻住了自己,俊雅容颜上挂着清隽微笑,却又有着淡淡的同情。
「他走了、前辈可以不用演了。」
秀丽脸庞上闪过一瞬间的浮动,然后,两瓣菱唇又弯出一抹绝美笑容。
垂首敛眸,长睫翦动,金子陵轻轻转身,水蓝衣袖随风翻飞,掀起无语的轻愁。
才刚转得半转,娇弱身影忽然像断线风筝般踉跄跌落,众人齐声惊唿,纷纷抢上前扶住。
唇畔呛出倔强的血丝,是方才强自运气伪装的反噬,白莲皱起眉,转首望向绝尘而去的高大背影,正想出声将他唤停,就被一隻纤手轻摀住嘴。
微笑着、开口。
「我说过,有些人若是想走、任谁也留不住。」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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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天狱。
「吾要听你解释。」
「属下并未完成军师託付、死罪。」
「吾说过,吾要听你的解释,抬起头看吾。」
强硬的语气让跪着的白髮刀者不由自主顺着话语抬首,却发现高坐在上的四无君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前,「属下力有未逮,请军师责罚。」
「你要吾相信依你之能、杀不了一个重伤的金子陵?」
「是。」
俊颜不悦一沉,「冰川孤辰,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属下不敢。」
「那吾即刻派天之翼去杀他。」
刀者一怔,连忙跪前请求,「恳请军师放过金子陵、属下愿意以命相抵。」
斜睨着他的着急,四无君轻摇羽扇,「紧张什么?再者、你为他如此拼命,他可会领情?」
尖刻的话语悄悄揪痛他的心,但仍不改坚定,「属下恳请军师放过金子陵。」
四无君嘆口气,「好,吾不逼你杀他,但吾要你答应,不得阻止吾派人杀他。」
刀者愣了愣,仍是不肯妥协,摇头道:「军师为何非杀他不可?」
「他造了九天惊虹来对付天狱之主的鬼阳六斩刈,你说该杀不该?」
刀者没忘记他把九天惊虹送给谁,咬着唇,「军师要属下办任何事,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唯独此事,属下万难答允,若军师执意要派他人执行任务,属下会不顾一切阻止。」
「哦?那若吾决心要杀他,你就要杀吾不成?」
「属下不敢。」
「不敢、意思是你会让吾下手杀他?」
「属下不会。」
「不敢、不会,你倒说说这其间的矛盾是怎么回事?」
「属下只希望军师放他一命,其余任凭军师处置。」
「哦?」大手勾起刀者的下颚,直视那双无惧的灰眸,「若吾要你、今晚陪吾呢?」
薄唇一抿,恭敬地垂首,「自当遵从军师吩咐。」
「哈哈哈哈……」四无君纵声大笑,「好一个冰川孤辰,吾不勉强你杀他,但吾不能保证他的生命就此无虞。」见到刀者抬头欲言,摇头阻断,「不过、若你能答应吾三个条件,吾可以暂时按兵,不要对他採取任何行动。」
刀者心下一喜,「军师有何吩咐,属下绝对遵从。」
「好,那么近日内,你就随同吾一道去攻打云尘盦。」
「云尘盦?」那不是素还真的根据地吗?
看见他面上的不豫之色一闪而逝,四无君剑眉一挑,「怎么,这也有困难?」
刀者敛下眸,「不、没有,属下告退。」
「去吧。」
「军师,此人心已不在天狱,何须留他徒增危险?」
「你不懂,唯有先除去金子陵,吾才能放心对付素还真。」
「是。但王者之刀并不愿让军师除去金子陵,留下他岂不是碍手碍脚?」
扬起沉静冷笑,「王者之刀是不能杀金子陵,但他能伤害他、重重的伤。」
「军师此言何意?」
「不必多问,吾自有主张。」甩袖,蓝色身影逐渐飘离,远远传来自信轻笑,「吾倒要看看那一向无心无为的名剑铸手痛苦之时,是否还能够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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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尘盦内、一页书正与天狱之主展开一场生死决斗,云尘盦外、素还真率领正道中人抵抗四无君带领的天狱大军,清香白莲明白以一页书前辈之能为必定可以如愿翦除天狱之主,他所要做的、便是把天狱其他下属阻挡在外,不让他们入内帮手。
四无君何等聪明,自然也知道素还真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悄悄向天之翼一使眼色,天之翼读懂军师眼里的暗示,微微颔首,身形一幌越过众人直奔云尘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