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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161)+番外

他想到这便抬了眼朝陆起淮看去,语气也有些不好:“堂兄在外头是大官,想发官威,自然也无人拦你。可如今是在家里,这屋子里的人大多都是你的长辈,堂兄未免也有些太放肆了些!”

“放肆?”

陆起淮没什么情绪得念过这两个字,而后他是一步步朝陆起宣走去。

陆起宣见人过来,一时也有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心中对陆起淮其实是有几分畏惧,只是想着如今大庭广众,难不成他还敢做什么不成?他想到这便想继续说道,只是还不等他说话,陆起淮却已经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朝地上扔去。

陆起淮的力道十足,陆起宣在他的手中竟没有半点还击之地。

大庭广众,陆起淮都敢如此!陆起宣纵然是个惯来会隐藏情绪的,此时也被人给激怒了,他的手撑在地上,一双眼睛半点不掩情绪朝人瞪去,口中是一句:“陆起淮,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陆起淮居高临下得看着陆起宣,耳听着这话也只是冷声一句:“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把袖中的一张纸朝人的脸上砸去,紧跟着是又一句:“你做得好事!”

屋子里的人,谁都没有想到会生出这样的事,就连沈唯和谢老夫人一时也被这幅场景给怔住了,她们谁也没有想到陆起淮会生这样大的气。这个男人纵然不是个好脾气的,可他向来事事了然于心,行事也惯来是自在闲适的,何曾有过这样生气的时候?

究竟出了什么事,竟让他会如此?

陆步侯也跟着皱了一回眉,他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朝扔在陆起宣脸上的那张纸看去。

这个时候能让这位生这么大气的,看来是和柳长席那桩事脱不了干系,而看这位的模样,难道此事和起宣也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他想到这,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

而王氏在那一瞬得怔楞之后却尖叫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陆起淮都敢有如此行径!她一面朝陆起宣扑了过去,一面是拧头朝谢老夫人愤然说道:“母亲,您看看他,这还是在您的跟前呢,他都敢这样欺负起宣!私下还不知是怎样的行径?”

“您常说阖家和睦,难道这就是您想看到的结果?”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也皱了眉,不过她倒不是因为陆起淮的此番行径,纵然她不知晓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这位绝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既然他如此生气,必定是起宣在外头做了什么。她想到这便看着陆起淮问道:“玄越,究竟出了什么事?”

王氏见这会谢老夫人都还庇护着陆起淮,更是气得发抖。

老爷日日说要孝敬老太太,可看看,看看,老太太这是个什么心肠?自幼养到大的孙儿不管不顾,非对着一个外室子如此袒护!她紧咬着唇,身子也有些发起抖来,她有心想扶着陆起宣起来,却见陆起宣怔怔握着那张纸,惨白了脸色。

她眼瞧着陆起宣这幅模样,心中的气愤也是一顿,口中是跟着一句:“起宣,你怎么了?”

陆起宣耳听着这话却未曾回答,他只是怔怔看着手中的那张纸,好一会才抬头朝陆起淮看去,声音有些微颤:“你…”

陆起淮见陆起宣朝他看来也只是冷声说道:“柳长席已经认罪了,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差点牵连了整个国公府?”

柳长席?

这个名字于屋中众人而言自然是不陌生的。

当初陆起淮和太子受伤就和这位柳长席就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

难道?

谢老夫人似是想到什么,她朝仍旧躺在地上的陆起宣看去,眼瞧着他惨白的面容,还有紧攥着那张纸有些微颤的手,却是过了许久,她才抖着唇有些不敢置信得问道:“起宣,当日太子和起淮遇害,竟是你所为?”

屋中无人说话,他们全部朝陆起宣看去。

王氏在听到这句话吓得腿都软了,她本就是蹲着的,此时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当初陆起淮遇害的时候她还很高兴,心中也希望陆起淮直接死在了外头。可这不代表这个害人的人是她的儿子,尤其此事还牵涉着太子,这若是让旁人知晓,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她想到这忙朝陆起宣看去,而后是拉着他的衣袖,抖着唇说道:“起宣,他是胡说的,是不是?这都是他的一派胡言,与你无关是不是?”

陆起宣什么话也不曾说,他只是紧握着手中的纸张朝陆起淮看去,却是过了许久,他才哑声说道:“我和太子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纵然这纸上所言皆是实情,可他不信柳长席真得敢认罪,难道他不怕?

“为什么?”

陆起淮仍旧半垂着一双眼,此时正值黄昏,外间的红日透过窗户打进屋中,也打在了他的身上。他便这样负手立于此处,身形被红日覆盖得有些瞧不清晰。屋中无人能窥见他此时面上是副什么神色,只能听他冷声说着话:“你和晋王狼狈为奸,此举一为晋王取代太子,二来自是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只要晋王当上储君,日后这荣国公府就是你说了算。”

他越往下说,陆起宣那张面容便越发苍白。

等到前话一落,陆起淮是又跟着一句:“可你有没有想过,此乃大罪,太子如今伤情未好,陛下震怒要查个究竟,难不成你是想让整个荣国公府跟你一起陪葬不成?”他这话一落,眼瞧着陆起宣还要张口来辩,却是直截了当得开了口:“你置在青竹巷,柳长席的那位夫人和儿女,我早已经遣人接出来了。”

若是起初的时候,陆起宣还能安慰自己此事不过是陆起淮的一面之词,可如今他却知道…

陆起淮,他是真得知道了。

不仅如此,就连他所有的筹码也都不见了。

当初他瞒着父亲私下囚下柳长席的夫人和子女,为得就是怕日后柳长席反悔以此可以威胁他。可他没想到,他安置得如此隐秘,甚至怕人发现从未亲自现身过,就连父亲和晋王都不知他们身在什么地方。

可这一切却未能瞒过陆起淮的眼睛。

陆起宣原先紧攥着纸张的手松开,身子也显现出几分颓然之色,他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惨白着脸色静默得半躺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柳长席认罪了,他的筹码没有了,祖母他们也都知晓了…荣国公的那个位置,再也不会属于他了。不知过了多久,陆起宣才仰头朝陆起淮看去,眼瞧着那个站在红日底下的男人,他却是过了许久才哑声问人:“你想如何?”

“把你和晋王近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写下来…”

陆起淮这话说完眼看着陆起宣略微有些挣扎的面容,便冷笑一声:“难不成你以为事到如今,赵睁还会保你不成?陆起宣,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倘若我这张纸呈上去,你可曾想过你会有什么后果?荣国公府会有什么后果?”

他说到这的时候倒是放慢了语调:“可你牵连了赵睁,这桩事便不同了,陛下如今统共也就这两个儿子,行事总归要顾忌着些。”

陆起宣耳听着这话却什么也不曾说,他只是看着陆起淮良久,而后他是拧头朝屋中的几个人看去,屋子里的这些人,他们朝他看来的眼神,有淡漠的也有失望的。

王氏见陆起宣事到如今还不曾说话,心下也有些着急,她虽然不懂朝政却也知道陆起淮先前说得那番话有道理。倘若起宣一个人认了此罪,天子会有什么表示?可若是牵扯了晋王,他自己的儿子总归还得顾忌着些。

只要赵睁没事,那她的起宣…

她想到这忙与人说道:“起宣,你还不答应?难不成你真想死不成?”

陆起宣眼看着素来疼爱自己的母亲面上未曾遮掩的焦急之色,终归还是点头应下了,他重新朝陆起淮看去,口中是一字一句得说道:“我会把和晋王的筹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只是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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