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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755)【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可以保证依依会死。

帅望说:“两块玉要同时盖上才能执行,每个人都有否决权。从今天起,两位都是国王,都是陛下。”

小念一惊跳起身:“父亲!”

帅望说:“你如果不同意,我立刻一掌打死你,免得国家动荡民不聊生!”

小念惊疑地看看鸟皇,看看韦帅望,为什么会达成这种协议?

帅望道:“小念,如果你真的爱自己的妻子,应该会愿意给她平等的地位。”

小念沉默。

帅望问:“小念,说同意!”

小念点点头:“我同意。”声音已沙哑。

小念心中也有一点预感,如果不同意,可能会有他不想见到的后果。

一声轰轰烈烈的动荡,就这样平息了。

除了尹军,没有人死。

多么好的结局。

第三章,权力之巅

鸟皇的病,一直好得很慢,断断续续的低烧,好象要烧尽这十几年的不平。

小念将书房搬到鸟皇卧室外,只有急事才会同鸟皇讨论,不急的事,堆在一角,堆得老高。

鸟皇苦笑:“陛下,不必如此拘泥,请陛下代劳吧。”

小念问:“你是想让我也叫你陛下吗?”

鸟皇闭嘴,那叫什么?叫小念?那种亲昵称呼已多年不用了,一时如何叫得出口?

小念叹口气:“好吧,随你的便吧。要不,玉玺也大了,让他代你几日吧。”

鸟皇道:“玉玺怎么行。”

小念道:“怎么不行,他不知道的,还可以问你,再不放心,让安志教他吧。”

鸟皇深思:“安志回京多日,还未任命,不如,就做太子太傅吧?”

小念愣了愣:“小姚如何能统领两路大军?”

鸟皇道:“南晔南暄都堪当重任。”

小念沉默良久,最终摇摇头:“以后再订吧。”不能那样,变化太大,怕激起不测。

鸟皇道:“也好,就让玉玺看折子吧。”

象高手过招时的试探,招数都不肯使老,点到为止,稳健为主。并且都肯后退示弱。试试,你是不是要这样?是不是要那样?你倒底心里是什么意思?而且谁也不敢大声说出自己的真实意思,即使大声说,也没人肯信。

小念轻轻拍鸟皇的手,当年,他曾那样爱她,那时他可以信她,千军万马中把后背交给鸟皇,累极了枕在鸟皇膝上,因为鸟皇忠诚,可靠,能干。

小念后悔走到这一步。

鸟皇微微露出疲惫,根本不想病好,真想一直病下去,病到死算了。那只轻轻拍她的手,只令得无数往事翻江倒海,其中滋味,连鸟皇也无法知晓是酸是甜?是百味杂陈,这种满汉全席,让人难以消受。

小念轻声叹息,蠢的太蠢,聪明的又太多心。

可是那个容貌普通,严肃认真的女子自有她的好处,她洞明的眼光,她的默默忍耐,她给予他的支持,她为他扫平多少障碍。鸟皇曾说过:“一个臣子,有取代主子的能力,不必问他有没有谋反之心,立刻杀掉就是。”那就难怪她自己如坐针毡了。

可是,她的反叛是这样犹犹豫豫迟迟疑疑,这真不象小念认识的鸟皇。

小念也不象鸟皇认识的小念,那个清醒的小念哪去了,行事那样莽撞,为了让她展颜,将朝庭任命当礼物送她。

政治斗争就象武手比武,实力相当的,谁分心,谁丧命。

两人在交手中,看到剑招迟疑,看到明明要刺中要害却忽然失了准头的一击,别人讶异惊叹:“怎么会这样?”

他们自己呢?心里明白吗?还是来不及想?这一场缠斗,倒底如何结局?是不是非得有一个倒下?

是不是非得有一个人倒下?象胡斐与苗人凤。

如果真的面临那种选择,你是选择生存还是死亡?

鸟皇手握半块玉玺,清凉的玉,让她渐渐退烧。她并没想到小念与韦帅望会给她这么多,可是,今天,她终于可以与小念平等地站在一起,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要的并不是消灭小念,打倒小念,杀死小念,她要的,只是与小念平等地站在一起。

可是代价呢?代价太沉痛。

只有这时尹军才会震动鸟皇,鸟皇想念他比以前十年都多。

每一个夜里辗转难眠都是为了他,他死得那样干脆,鸟皇来不及说一句话,刀已经深陷入他的心脏,他立刻就死了。他来不及看鸟皇的眼泪,那眼泪也许会让他后悔自己的死,但是他不要看,他安心地去了。没有?那么好,不要。他不要听那些哭哭泣泣的声音,也不想感受那缠绵绯恻的情绪,他爱一个人,他告诉了那个人,那个人不爱他,他依旧争取,争取不到,他干干净净地为那个人死。

鸟皇要咬住嘴唇才能忍住不痛得叫出声来,那种撕心的痛,让她哭不出来。

玉玺终于能从冷家回来了,不过他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看折子,而是去暴打了奇圭一顿。

玉玺一进京城,就打发接他的南暄先回去,南暄迟疑:“这,这怕是不合适吧?”

玉玺冷笑:“怎么?南侍卫还没监视够?或者我父亲有令,让你回京后仍对我有管教之职?”

南暄一头冷汗:“臣不敢!”

玉玺招手:“冷不易,过来!”

冷不易走上前,笑道:“靠,我又不是狗,你招什么手?”

玉玺呵呵笑:“师弟,咱们先去玩玩!”

冷不易笑道:“师兄走先。”

南暄见冷不易相伴,知道那是冷家下一代中的翘楚,功夫在他之上许多,玉玺得此良伴自是如虎添翼,安全是绝无问题的了,而且就算有问题,他也阻止不了这两个人。

二王子的府邸大门紧闭,世态炎凉自古如是。

玉玺笑着命令冷不易:“踢开!”

冷不易一脚踢过去,大门传来一声沉闷的轰响,然后缓缓地向两边打开。

门里的人早就慌了,一直以来二王子府都提心吊胆,风声鹤唳,这下子以为御林军前来抄家呢,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有人敢上前拦阻。

倒是奇圭听到动静,从从容容穿好衣服,出来相迎:“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玉玺笑道:“老二,你驾子还那么大,我特地从冷家山回来看你,你竟只在中庭相迎,这是什么礼数啊?”

奇圭一听就明白玉玺这是找碴儿来了,当下也无辨驳,自然也不敢不回答,只道:“臣弟知罪。”

玉玺站在奇圭面前,奇圭跪下拜见并未起来,玉玺一脚踢过去,正踢在奇圭心窝,奇圭身子向前一冲,弯腰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玉玺低头,看见自己的鞋上溅血,怒道:“踢你一脚,你敢往我鞋上吐口水,你给我舔了!”

南晔再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抓住玉玺的手:“太子陛下!你要有仇有冤,就到大殿上上折子参我们!如果没什么事,你踢也踢了打也打了,气出得也差不多了,就请回吧!”

玉玺抽了一下没抽回自己的手,就要大怒,奇圭已厉声喝叱:“放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你给我滚下去!”

南家同韦家是世交,虽是臣子,从未受过重话,连小念也一向客客气气,奇圭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南晔一时间气得就要甩手而去。

可是南晔也立刻明白奇圭的意思,正是要他放手。

南晔慢慢松开手,可是并没有离开,他退到奇圭身边,垂手侍立。

玉玺却也知道南家人地位不同,本来玉玺也是一向尊重他们的,可是这一次他们却站错了地方,玉玺笑道:“差点忘了,怎么能动皇子陛下呢?皇子犯错,一向是别人代罚的,奇圭,谁是替你受罚的人啊?我手痒,想打人!南晔,你愿意替你主子挨打吗?”

奇圭立刻道:“南晔不是我府里的下人,他是父皇钦命的锦衣卫统领。况且冒犯皇兄,这了不得的大罪,哪能由别人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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