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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201)

作者: 一夏天 阅读记录

“好,那我先关闭账号,等以后再说。”

“那小男孩给你的十万块也全部退给人家。”

对此珍珠仍有不甘:“爸爸,那十万块我只得了三万,还交了好多税呢,总共到手才两万多,其余都被网站拿走了,凭什么都让我还啊。”

秀明好言相商:“那孩子家里困难,父母挣钱不容易,十万相当于他们全部积蓄了。你想,要是他们家为这笔钱闹到家破人亡,你得担多大罪过?钱是身外之物,怎么都比不上良心安稳重要。你就还给他们吧,要不爸爸替你还。”

“……哪儿能让您还啊,还是我自己还吧。我本来还想攒够五十万给您换辆新车,免得您老开那辆破车遭人家白眼,这下泡汤了。”

女儿不经意地道出孝心计划,比参汤更滋补,秀明感动地搂住她的肩膀,心里又酸又甜。

“我的好闺女,有你这句话,爸爸开一辈子破车也知足了。”

珍珠笑嘻嘻拍拍他的手背:“爸爸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要坚信您今后一定会发达,让我做千金小姐,嫁给姑父那样的男人。”

秀明淋了一瓢冷水,正色反对:“干嘛嫁他那样的啊,我们眼光不能那么低。”

珍珠纳闷:“姑父那样的还不行?那您眼光太高了。”

“他本来就不行,心机重城府深,搁旧社会就是个卖大力丸和狗皮膏药的,嫁给他迟早被算计,不行,我不答应。”

“好好好,以后等我有了男朋友一定先让您审核,等您亮了灯才通过。”

父女和谈圆满成功,秀明去厨房吃饭,佳音递碗时问他珍珠目前态度如何。

听丈夫说女儿已经关闭账号,说好明天由他陪同去学校见记者,联系那家人还钱,她表示怀疑。

“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妻子的态度让秀明很不舒服,责备:“这又什么好奇怪的,那孩子办事干脆,像我,好好跟她讲道理没有不听的,只有你才把她想那么坏,老是冤枉她。她说想攒够五十万给我换辆新车,多孝顺啊,听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佳音早知道这对父女的脑回路相似,又都与她缺乏默契,忍不住酸溜溜嘲讽:“是够孝顺的,你的贴心小棉袄嘛。”

她走到洗碗槽边,龟缩一天的贵和出现了,看上去仍旧面无人色,问她:“大嫂,您认识镇医院的人吗?能不能请那儿的医生给我开张证明,我想跟单位请几天病假。”

公司规定临时请假只能请一天,申请病假必须有医生出具的证明。

佳音以为他病得厉害,想送他去医院,他却声称自己没病,只是不想去上班。

秀明质问他是不是又和领导闹矛盾了,他支支吾吾开不了口,这加深了佳音的疑惑,走近问:“昨天到底是哪位女同事的妈妈送你回来的?”

他眼神闪避,侧着身子只让她看半边烧红的脸。

“估计是郝所她妈,昨晚我是跟她一块儿喝酒喝醉的。”

佳音大惊,忙问:“她妈妈说她的驾照被吊销了,这事你知道吗?”

“大概知道一点。”

“到底出什么事了?昨天你还被人打了是吗?谁干的?”

“也是那女的。”

“她为什么打你啊?”

贵和如同掉进荆棘丛,扎了满身的刺,抱着头双腿乱蹦。

“大嫂您别问了,总之帮我想想办法,我得避几天风头。”

秀明让他别打歪主意:“你又没病,人家医生也不敢给你乱开证明啊,要不你脱光了出去跑两圈,把自己冻病了再去医院。”

“大哥你就会出馊主意!”

贵和捧着炼丹炉般七窍冒烟的脑袋奔跑上楼,楼道里突然响起他的惨叫和重物跌落的声音,秀明和佳音赶紧前往查看,只见他断线木偶似的爬在一至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拖鞋搭在脑门上,脸不停抽搐,喊妈的力气都没了。

家人赶紧他送去城里的医院就诊,忙乱到深夜方回。

这一跤说来幸运,那么陡的楼梯上滚下来只磕裂了两根肋骨,他渴求的医生证明到手了,忙收买侄女替他向上司请假。

珍珠办事伶俐,电话拨通后镇定自若地向郝质华问好。

“郝所您好,我赛贵和的侄女,上次见过面的,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

郝质华态度还算温和,问她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三叔昨晚喝醉酒不知被谁打了,今天一直胸口疼,去医院检查大夫说他右肋轻微裂伤,得在家休养几天,希望您批准,等他上班时会补交医生证明的。”

“……知道了,你让他好好休息吧。”

放下手机,郝质华心绪波动,今天贵和称病请假她还没放在心上,此刻听他受伤,不禁起了联想,疑心是不是她昨晚那通拳脚造成的。

郝辛恰巧敲门进来,说有事问她。

“昨晚那个赛贵和跟你什么关系啊?”

郝质华头颅胀大,闭眼按压睛明穴。

“爸,这话今早妈已经问过了,您想知道可以去问她,别再让我重复好吗?”

“你们真的只是同事?”

“不然呢?他比我小十岁,就是个小弟弟,有时遇到麻烦会跟我诉个苦什么的,我看他平时踏实能干,像个正经人,所以才当做朋友来往,但关系真的很普通,除了公事都不联系。”

“那他昨晚还敢那样对你。”

“他喝多了,听说交警要吊销我的执照,可能一时着急才想出那个鬼点子,我当时都气懵了,稀里糊涂揍了他一顿。刚才他侄女来电话,说他肋骨裂伤,要在家休养几天。”

郝质华无意中透露了额外的信息,郝辛本已稳定的心立刻起了抛物线。

“那肯定是被你打伤的,肋骨裂伤可不是小事,他要是去派出所告你,你要负刑事责任。”

这话刚好被前来送水果的林惠听到,忙来追问,得知此情比丈夫更惊慌。

“这可不得了,他要是去告你可怎么办啊?”

郝质华被他们说得没谱了,自言自语道:“没这么严重吧,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凭什么告我?”

林惠提醒她分清轻重,在外人看来,打人至肋骨骨折和比被轻微的猥亵情节严重,就算对方不追责,传到公司也会对她的工作造成不良影响。

她说话就提出解决方案:“我看要不这样,妈陪你去他们家看看,你好好跟他赔个不是,再把那医药费结了,看能不能私了。”

郝辛赞同:“你妈这主意不错,不管谁对谁错,你打伤了人就得负责,爸陪你一块儿去。”

郝质华不愿再劳烦老父母,决定明天下班后独自办理此事。

第二天晚上8点,她乘车来到长乐镇,在超市买了些营养品找到赛家。佳音开门时觉得她很眼熟,没敢马上确认,郝质华主动行礼:“您好,我是赛贵和的同事郝质华。”

佳音连忙将这位意想不到的贵客请到家中,珍珠在院子里浇花,得到这封鸡毛信,遽然飞奔至四楼向三叔报信。

贵和魂不附体,昨天他让侄女谎报军情,妄图用苦肉计抵消前晚的冒犯,万万没想到郝质华会上门探病,要是家里人走漏风声,他更要罪加一等。巨大的危机来临,他强忍伤痛,让侄女火速扶他下楼。

郝质华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佳音刚泡好茶,还没来得及放到她跟前,就见他火急火燎赶来,身后似有鞭子驱赶。

“郝所,您来了。”

他笑得极不自然,像服用了违禁药物,面红耳赤。

佳音怕他伤情加重,上前搀扶:“贵和你怎么起来了,大夫不是叫你别乱动吗?”

贵和缩手避开她,把手伸向郝质华。

“大嫂您别管我,郝所,请到我屋里去吧。”

他只图抢险,不知死活地抓住郝质华的手拉她起身。郝质华余怒未消,见他放肆不由得火冒三丈,可对方有伤势护体,她不敢动粗,被动地被他拉扯着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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