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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203)

作者: 一夏天 阅读记录

经他提醒郝质华正经追究起来:“你跟他们解释清楚了吗?”

“啊?”

“我和你的关系。”

这可是个大误会,不澄清不行。

贵和延误了军机,只得谎称已经解释过了,她信以为真,然后放心告辞。他不敢再乱动,躺着叮嘱她路上小心。不料开门时跌进来一个人。

“郝所,您好,我是贵和的妹妹,我叫赛千金。”

千金笑嘻嘻向郝质华问好,用热情掩盖她扑门偷听的行迹。

郝质华只好装糊涂,微笑着还礼。

这妹妹继续套近乎:“贵和跟您提过我吗?我和他是双胞胎。”

“提过,你们长得挺像的。”

贵和不满她的捣乱行径,质问她来干什么。

“路过不行吗?”

千金虎脸怼他一句,又迎春花似的对着郝质华笑:“郝所,您要回去了吗?”

“是,我怕地铁收车,得抓紧时间。”

“我开车送您吧。”

“不用了。”

“没事,反正我正想出去兜兜风呢,就让我送您吧。”

千金刚才在门外没听出个所以然,还想深入挖掘线索,执意送客人回家。郝质华推辞不过,答谢后跟她去往停车场,巧遇下班归来的景怡。千金趁便让丈夫当司机,和郝质华并排坐在后车厢,好在途中聊天套话。

“郝所,贵和平时在公司表现如何啊?工作还勤奋吗?老板喜欢他吗?”

“挺好的,我们董事长很喜欢他,经常夸他。”

“他很聪明,走到哪儿都受欢迎。”

“是,看得出来。”

“他还很上进的,工作特别努力,又有责任心,待家人也非常好,很重感情,上学那会儿好多女同学喜欢他,可他想专心学习工作,一直没顾上谈恋爱,所以拖到现在还没结婚。”

千金广告商似的包装贵和,多少有浮夸的嫌疑,郝质华讪讪听着,后来忍不住接话:“他跟我说他从大学毕业起一共相了几百次亲,都没成功。”

这记打脸让千金进退两难,景怡及时来救场。刚才他见到郝质华就敏锐觉察出异像,也将妻子送人的动机和目的推测得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他心里都有数。

“那是因为缘分没到,以前算命的说贵和会晚婚,到三十岁才能遇上正缘。”

千金得到丈夫支援,脑子复又灵光,对郝质华笑道:“是啊,那个算命的还说他会找年纪大的对象,我和他是双胞胎,我老公就比我大很多,我们结婚后一直很幸福。”

郝质华觉得这妹妹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恐怕误会了她和贵和的关系,强笑着不知如何作答。

千金意识到不能再冒进,插入其他话题缓和。

“郝所,听说您去德国留过学?我老公也是,他在海德堡大学念的博士。”

“哦,我念的是慕尼黑工业大学。”

景怡明白妻子意在派他上场,他的交际能力和她不在一个档次,从无关紧要处着眼,和郝质华交流留学期间的经历感受,巧妙拉进彼此的距离,又不给对方造成任何负担,不一会儿气氛轻松融洽多了,他再设法将话题引到贵和身上。

“您真是位好领导,下属摔伤了还亲自来探病,真是太感谢了。”

人光有智慧,信息搜集不到位仍会犯错误。

郝质华听了这话登时起疑。

“摔伤?赛工是摔伤的吗?”

千金忙来堵漏:“我老公这两天加班不太清楚家里的事。”,之后大声纠正丈夫:“贵和是前晚喝醉酒被人打伤的,谁跟你说他是摔伤的?”

景怡机灵地急转弯:“哦,是这样啊。那这事可不简单,谁打的得查清楚啊,不能让贵和白受欺负。”

“他不肯说,估计自己也有责任吧。”

千金和丈夫唱完双簧,故意问郝质华:“郝所,听说前晚您和贵和在一起,知道是谁打了他吗?”

郝质华局促难言,又听她说:“喝醉了发酒疯很正常,如果是同事之间闹矛盾还请您劝劝那位同事,我们贵和嘴巴是贫了点,可没有坏心眼,请她别太计较,希望大家以后还能和睦相处。拜托您了。”

“是,我会转告的。”

她笑容僵硬地点点头,拿出纸巾擦拭额头的毛毛汗,千金看在眼里,以为拿住了实证,欢喜之下起身越过前排座位的缝隙在丈夫脸上啄一下,和他分享好心情。

景怡笑道:“我在开车,别玩这种危险游戏,郝所还在呢。”

千金嘿嘿傻笑,两口子心照不宣,把郝质华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家人真奇怪啊。

贵和听说妹妹送上司回家,怕她祸从口出,在家提心吊胆等消息。千金景怡到家后便去找他,他先问妹妹:“郝所回家了吗?你在路上没说漏嘴吧?”

千金故意吓唬他:“灿灿他爸差点说漏了,幸好我反应快,给支应过去了。”

贵和果然吓出一层鸡皮疙瘩,埋怨妹夫:“景怡哥,你差点害死我啊。”

景怡笑道:“又没人跟我通过气,我哪儿知道你们篡改了历史啊,不过我反应很快,千金一说我就明白了,放心,没露破绽。”

千金上前一屁股坐到床上,屈起一条腿问:“你和那郝所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打你,你又为什么骗她?”

贵和没好气地瞥过脸:“跟你没关系,别瞎打听。”

“珍珠说你一见面就拉人家的手,该不会在跟人家谈恋爱吧?我看那郝所也挺喜欢你的,刚才我在车上试探她,她还不好意思呢。”

贵和瞪起牛眼:“你都跟人家胡说什么了?真想害死我啊?”

“也没说什么,就夸你好呗。你才傻呢,为什么跟人家说你相过几百次亲?就不怕人家以为你是JP剩男,没人要啊?”

“拜托你们别给我找麻烦了,根本没影的事,刚才珍珠那丫头撺掇大嫂来问我,我已经骂过她了。瞎想什么啊,人家比我大十岁呢,条件比我好那么多,怎么会看上我。”

他回答得很认真,是经过深入思考才得出这一结论,至于为什么要深入思考他也不知道,可能思维模式跟那些还没中五百万彩票就开始详细制定奖金分配计划的人一致吧,一句话:闲得无聊。

千金也认真反驳他:“怎么不可能,你是我的孪生哥哥,我俩的命格差不多,我都嫁了大我十岁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能娶大你十岁的老婆?”

妹妹越说越来劲,贵和脑神经一齐蹦迪,拉起棉被蒙住脑袋。

“我求求你别胡思乱想了,总之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去转告家里其他人,让他们别来问我,我头疼胸疼浑身都疼,让我好好养伤吧,否则春节只能在床上过了。”

当事人拒绝配合调查,一家人便聚到客厅里开案情讨论会,除赛亮夫妇未归,余人都到齐了。

珍珠十拿九稳地定案:“三叔绝对在撒谎,他要是和郝所没什么,我把名字倒着写。”

千金提出贵和的口供:“可他很坚决地否认了,还叫我们别瞎猜。”

“事情还没确定下来,他不好意思承认呗,怕万一不成功我们会嘲笑他。”

珍珠为了让更多人支持她的论点,先拉拢父亲,一本正经对秀明说:“爸爸,您不知道,三叔这两天表现可诡异了,明明被郝所打了,却不敢见人家,摔伤了肋骨又让我打电话骗郝所,说那伤是被人家打出来的。更离奇的是今天郝所来家里探病,他生怕我们说漏嘴,忍住伤痛下楼把人家带到他屋里去,还一见面就拉人家的手,妈妈都看到了,那动作可不是普通同事做得出来的。”

秀明问妻子:“他真的拉了那郝所的手?”

这次佳音认为女儿的说法有一定依据,微微点头:“是,我当时也觉得怪怪的,男女同事之间好像不该那样。”

珍珠打个响指:“看吧,我说得没错,三叔和郝所之间肯定有故事,就算没谈恋爱,也至少是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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