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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313)

作者: 一夏天 阅读记录

这主意秀明接受,忙让珍珠拿纸笔来做记录。

贵和嫌大哥脑子笨,笑道:“哪儿用得着记啊,直接拿手机录下来放给他们听不就完事了吗?”

赛亮等秀明按下录音键,耐心说:“没什么可支招的,这案子案情很简单,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自身疾病造成的,死者作为成年人对于自身是否患病,患有何种疾病应该清楚,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多加注意。但在与被告发生纠纷时,不能心平气和冷静协商,而是与被告争执拉扯,导致情绪激动诱发了心脏病,应当对死亡的后果承担主要责任。而被告在与死者发生冲突时,未能冷静对待,与死者发生争吵,诱发了死者的心脏病,最终导致其死亡,应对后果承担次要责任。但被告事先不知道死者患病,并且无法预知他会发作,顶多负10%的民事责任,刑事上完全有理由做无罪辩护。我记得我上一个类似的案子,法院只裁定被告赔偿了1000块的精神抚慰金。你可以让被告方向法庭提供这个案子做参考,总的来说只要聘请有经验的律师失手的可能性很小。”

这教程做得很好,外行也能听懂,胜利替他打圆场:“听起来不难啊,大哥,你把这段音频拿去给赵总,应该能交差了。”

秀明心想这事也只能凑合了,保存好录音,暂时松了口气。

千金对这案子有点好奇,问他:“那被告是赵总的亲戚吗?她怎么这么热心?”

“不是亲戚,是她同学的父亲,那死者是他同学的岳父,两边正在打官司,又牵扯出这桩案中案。”

他详细介绍了王立中这个不孝子的劣迹与赵敏救助王家人的经过,从而引发众人评论。

千金充分肯定了赵敏的行为:“这赵总真仗义啊,长得漂亮,有能力,三观还这么正,真是名副其实的女神。”

贵和知道赵敏是郝质华要好的学妹,也爱屋及乌地颂扬:“是啊,现在为富不仁的人太多,像她这样侠肝义胆的真少见。”

秀明欢笑点头:“她真的很不错,我还没见过她这么优秀的女人呢,希望以后我们珍珠也能跟她一样。”

他与有荣焉的神情令佳音莫名不爽,珍珠想到金永盛的话也很不屑,可是公然发起反对呼声的竟是一向走中庸之道的景怡。

他近日作风沉闷,很少当众说话,此刻语气仿佛冻库里取出来的,冷得冒烟:“你还是少帮人家艹人设吧,当心哪天被打脸。”

秀明对他本生有敌意,被这不中听的话一刺,当即亮出爪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怡没有一点回撤的势头,冷眼盯着他,像在看阴沟里的烂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跟人认识多久,怎么就能断定她是大好人了?”

“怎么断定?我又不瞎又不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人家做好事,还能有假?”

“你看到的又不是全貌,如今多的是白天念佛,夜里做贼的人,这种人心机城府最深,千方百计给自己艹白莲花人设,可惜世上蠢材太多,就爱把假神当真神,把妖魔当观音,替坏蛋造势立牌坊,方便他们坑蒙拐骗,就是助纣为虐。”

秀明感觉这并非普通挑衅,换上官方语气质问:“老金,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是在抨击这种现象,还是专门针对赵总啊?尖酸刻薄一大堆,不会只想冲我们发牢骚吧?”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又不瞎不聋,自己不会判断?”

景怡对赵敏等人深恶痛绝,比革命党人仇视反动派更坚决,连带怨恨起善恶不分的大舅哥,情商休眠,任意气信马由缰乱奔,丢下这句讥诮话离席上楼去了。

他行为反常,全家都失惊打怪,美帆捂住胸口诧异:“天哪,景怡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他发火了,没想到这么快又来第二次。”

上次秀明千金疯泼大闹,景怡受激失控还能理解,今天无人招惹,他哪来的晴天霹雳?

贵和不信他会神智失常,分析:“景怡哥不会乱发脾气,是不是赵总得罪他了?”

千金否认:“上周金永继过生日,赵总也去了,还跟我们说过话,当时灿灿他爸心情挺好的啊。”

胜利更纳闷了:“那姐夫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还能为什么,他就是跟我作对,我说谁好他就要骂谁坏,唱反调拆我的台他心里就舒坦了。”

听丈夫又武断下结论,任意发布不利于团结的言论,佳音果断打压:“景怡不是那种人,这事一定有原因。”

秀明近来对妻子怨气多,见她又站到自己的对立面,不由得恼火。

“什么原因?赵总的人品我清楚,老金分明是血口喷人污蔑人家,根本目的是想损我!”

灿灿觉得大舅是盒包装精美的五仁月饼,难怪销路不畅,又可怜又可气,平静地问:“大舅,您知道我昨天在学校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饮料吗?”

“不知道,干嘛问这个?”

他料想蠢人解不开自己的谜语,耸肩一笑:“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吃饱了,能先上楼写作业吗?”

得到大舅妈和母亲许可,离开了厨房。

千金回想景怡这几天的异常表现心里直犯嘀咕,也放下碗筷上楼问究竟。贵和从灿灿的问话里听出蹊跷,疑惑:“灿灿的口气也怪怪,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珍珠憋了半晌,自制力破裂了,停下筷子说:“我也觉得赵敏不是好人,那天生日宴上,姑父的二堂兄骂她‘骚娘们’,还说她是个老鸨。”

秀明惊诧,立即埋怨她:“你这孩子,怎么把脏话带回家来说。”

“又不是我说的,那金永盛也是个淫棍,他们那个富豪圈子看起来可乱了,什么龌龊事都有。我事后认真分析了一下,赵敏一个女人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没点手腕谁信啊,女演员想上位还得接受潜规则呢,就不信她做买卖不会被潜,长那么漂亮,是个男人估计都想啃一口,谁还信她冰清玉洁啊。姑父一定识破了她的真面目才这么厌恶她。”

“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赵总多喜欢你啊,经常在我面前夸你,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人家?这种不地道的事不是我女儿该干的。”

秀明对赵敏的印象已经固化,认为这些不利言论都是诽谤,女儿信谣传谣的习惯和八婆无异,必须纠正。

珍珠鲜少被父亲训责,还是这种黑白分明的事件,不禁委屈气愤。

“爸爸您这话我不爱听,难道我说她一句就不是您女儿了?再说我又没胡说,都是有凭有据的,您信赵敏还是信我?”

她知道直男都吃绿茶婊人设,却不能简单地把父亲当成普通脑残对待,左右为难,由此引发毛躁。

秀明也难得被女儿拍砖,舍不得骂她又咽不下这口气,跋前疐后地看向妻子。

佳音视而不见,平淡如水地讥讽:“看我做什么,这都是你惯出来的。”

珍珠以为母亲顾及到父亲才对她留情,逆反激将:“妈妈想骂就骂,爸爸都给您发许可证了,您还不抓紧机会教训我?”

殊不知她的刁蛮正是替母亲出气,佳音面不改色瞟她一眼:“你妈是那种以骂人为乐趣的人吗?我干嘛为这种小事费精神,吃饭,菜都凉了。”

她说着夹了两块红烧猪蹄放到女儿碗里,这可是罕见现象,旁人都看出她意在嘉奖,矛头直指秀明,各自慌窘疑怯,埋头吃饭再不做声了。

三楼千金逼问良久仍没从丈夫口中套出有效信息,耐心呈现赤字,语气渐渐峻急,大力推着他问:“你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发火,连饭都赌气不吃了。”

景怡挥手格开她,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心里泥沙俱下,很难维持平和。

“我没赌气,本来就没胃口,看到你大哥就更犯恶心了。”

“我大哥做错什么了,好端端的你干嘛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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